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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同樣成為一種最絕望的痛苦!”
主宰猛地用力,執行者胸腔內能源核心的輸送管道被捏斷,已經掙扎多時,眼睛光芒忽明忽暗的執行者最終支撐不住,完全失去了動彈。它機械的身體變得僵硬無比,也徹底與外界失去了聯絡——這名執行者宣告死亡。
第二百一十六章 星空拼殺(上)
在主宰耀武揚威的毀掉一個塞伯特執行者的同時,星空中針對另外四顆星球的蟲族也開始了它們緊鑼密鼓的追捕行為。高級腦蟲共享了主宰提供給它們的信息:由破壞改為尋找星球上的活體生命。
阿拉第羅斯和綠皮成為追蹤的首選。在某種程度上,這兩幫怪傢伙已經投靠了塞伯特,在機器人因為電磁脈衝的攻擊中而陷入癱瘓的情況下,有機生命能夠克服電磁脈衝的影響,用綠皮的“菜青蟲”運輸單位去轉移核心執行者。
主宰雖然毫不猶豫的擊殺了一名執行者,但這件事情並沒有讓洛斯族知道,最終的報告無非是這一名執行者在戰鬥中不幸死亡。洛斯族並沒有太在意,這種事情難以避免,另外,星空中的執行者數量繁多。
主宰不知道洛斯族的具體打算,但他敢肯定,光是攻擊塞伯特,絕對不會是這群傢伙的目的——要做,幾百年前就已經重複無數遍了,也有無數次的失敗在告訴洛斯族,單純的攻擊根本不可能結束戰爭。
他猜測,洛斯族的目標或許和他是一樣的:執行者以及更高級的指揮階層。這在目前是唯一能夠對付塞伯特的方法。數量上的對決,聯盟永遠處於弱勢,並且這裡的差距還會因為時間而不斷拉長。唯獨找到塞伯特的致命弱點,方能一擊斃命。
主宰的目的也同樣如此,他相信只要自己去撬開執行者的嘴巴,就能從中獲取到更多有用的信息,找到拯救Maxine的辦法。如果還有可能的話,他也同樣不會放過尋找塞伯特弱點的辦法。
主宰堅定無比的想法已經從戰區燃燒到了塞伯特的領地內,甚至已經有了不斷擴散的前兆,他的堅定根本無法被時間沖淡,他的仇恨恐怕也不是塞伯特單純的毀滅就能夠結束的——他的行事不存在原因,唯一只有追逐結果的過程。但現在沒人能夠發現,包括他自己也有著一套自己認定的“原因”。
當位於這片過分詭異的深空中時,不光是主宰的存在令事情的結果充滿變量,在承載體身上,也導致了一些變化。其中,有一部分高級腦蟲正在疑惑,它們的最終方向到底能夠確定下來嗎?拯救它們的執掌者是沒錯,主宰的出發點也令它們無法違背,但實施的過程卻因為時間的不斷流逝而變得愈加模糊。
艦隊司令阿布霍斯同樣想過這個問題:無數的事實證明,一昧的進攻塞伯特,所能夠消滅的數量無異於汪洋大海里消失了幾滴水珠,整個龐大的機器人群體是恆久存在的。而把突破口放在執行者身上,然後呢?
蟲族,包括信仰者在內,都沒有從主宰嘴裡或者意識里得到任何有關然後的信息:他現在就好像處於一種萬物理想的狀態下——找到執行者,得到答案,最終把一切的還原到當初的樣子。
但這可能嗎?
從根源來說,觸及到承載體獨立意識極限的一點已經隱隱露出水面,它們正在用自己越來越發達的智慧去思考這其中蘊含的意思,它們偉大主宰的行事最終是否是正確的?它們正在對目前這一切感到懷疑。
這是令歸順者以及萬千高級腦蟲感到驚恐的……它們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那股自己即將擺脫韁繩的恐怖前兆。這對於他人來說極為怪異——就像一個被囚禁起來的人會害怕某一天不小心掙脫囚籠一樣!
它們害怕得到自由。
當遠離戰區,遠離主宰,進入到這片充滿未知數的神秘深空時,它們身上規則的繩索在不知覺中鬆懈了幾分,在某一瞬間裡,阿布霍斯感覺到這一跡象,並且,他的獨立意識產生一種令他渾身顫抖的想法:他即將要失去執掌者的束縛?蟲群有可能會獨立出去?這幾乎令他嚇出一身冷汗。
歸順者在極力擺脫這種“忤逆”的不穩定情緒。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不可能存在的,但現在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這個龐大的群體中埋下了一顆隱患的種子,在鬆懈的懷疑不斷澆灌下,吸收了足夠的營養,總有一天,它會生根發芽,茁壯成長。到那時候,將不會有人能夠抗拒。而且事實會再一次指向現在這個永遠不會有承載體願意承認的答案——因為答案的存在,已經背叛了它們的靈魂——
主宰是錯的!
它們都會因為主宰的一意孤行而先後滅絕。
……
在短短的五個小時內,三億蟲群把它們的高效率體現的淋漓盡致。聯盟里恐怕沒有比它們在地面行動上更為快速,乾脆利落的種族了。除了被主宰毀滅的一名執行者外,蟲族還活捉了其他四個星球上的執行者。
它們把這些傢伙交給了洛斯族。
然後,五個小時的電磁脈衝影響時間走到了盡頭,星系內大部分區域已經變得安全,聯盟的戰艦能夠安全駛入——同樣的,洛斯族的艦隊也能夠進入這片區域,在第一次主動出擊後不久,有機生命和無機生命的交鋒正式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