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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維坦進化的喜悅並沒能讓他完全投入,他急急忙忙的爬起來,不顧形象的沖向Maxine所在的房間,那詭異的瞬間,他記得他最先是完成利維坦的進化,然後他想法設法的拯救了她,最後時刻除掉了銀河系裡的塞伯特。
三件事情,第一件已經成為現實。
他不顧一切的狂奔到房間裡,衝到Maxine面前,伸手觸摸著她的身體——但奇蹟並沒有像利維坦的進化一樣迎接他。她依舊陷入昏迷中,甦醒過來仍是一件遙遙無期的奢望,而且,細心的主宰觀察到,事情似乎還惡化了:Maxine的臉變得毫無血色的蒼白,完全就是一種病態的虛弱。
“糟糕!”主宰心一沉,那一刻的複雜沒有人能夠體會。就像一個人下定決定要做一件好事,卻不幸把事情推向最極端的結果。他強烈的意願非但沒有成功把她救醒,反而還讓事情走向了他最不希望發生的境地。
“噢!不!”主宰不甘願的喊道,“不會是這樣的……不會的……”
事情就是這麼發生的,他再不甘願都是失敗了。不久後,第三件事卻又從阿布霍斯那邊傳來了結果——塞伯特莫名其妙的倒下了,仿佛再也沒有能量去支撐它們的運作。阿布霍斯描述著,事情幾乎就是發生在始料未及的一瞬間,銀河系裡面數量繁多的塞伯特機器人都消失了。
“你這他**的上蒼!”主宰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爆發出崩潰的情緒,“救救我!你他**到底想和我玩什麼!告訴我!把事情往我一個人身上招呼!你敢嗎?聽著,我倒數三聲,從現在開始,咱們做個交易,一切恩怨只在我身上算,我隨時隨地陪你玩下去,但不要牽扯其他人,你同意嗎?”
永遠不會有人回應他。他只能絕望的等待著毫無結果的希望,他也只能夠把脾氣發在毫不相關的虛構角色上——他最先是惡狠狠的威脅上蒼,污言穢語毫不克制從嘴裡出現,但這種可笑的單方面脅迫起不到作用後,憤怒,不甘,痛苦,嫉妒集於一身的他又繼續在腦海里尋找到任何能夠成為敵人的目標。
塞伯特。
毫無疑問,是塞伯特導致的這場災難。是塞伯特讓他反反覆覆,生活在痛苦與自責中,而且永遠沒有補償的機會。是塞伯特讓他傾盡辦法,但卻又報復無門……在他瘋狂,怒吼的時候,塞伯特成為了發泄的對象。不過發瘋的他卻突然找到了一個正常人絕對注意不到的線索——交易條件就是塞伯特。
該死的上蒼他做了一個交易。他堅定這點,而遊戲的關鍵就掌握在塞伯特手中——這一切被他想得毫無漏洞,塞伯特能夠讓Maxine陷入昏迷,面臨絕境,自然也會有辦法把她就回來。從他發狂開始,交易就已經建立了。
“聽著!我會完成交易的!”主宰重獲信心爬了起來,經過反覆變故和挫折後,主宰的目標依舊不變的指向塞伯特。
以前蟲族脆弱不堪,但現在它們擁有了實力。利維坦已經完成了進化,戰鬥型的利維坦將會成為蟲族空戰的利器——他知道短期內利維坦無法成為主力,但不久後,幾乎殺不死,能源耗不盡的利維坦,能夠從幾千米長到幾十公里的利維坦,會是蟲族最強大的一張王牌,昔日裡用途簡單的利維坦即將搖身一變。
母蟲已經在他的許可下孕育戰鬥型利維坦。而另一方面,主宰也通過自己的方法讓貝希摩斯擁有了新型利維坦的特性,它們獲得進化後,再也不是傻乎乎貼在星球上被動挨打的生物,它們擁有自己的武器,能夠在外敵入侵的時候給予最強烈的還擊,讓對手有來無回,再也不敢輕易入侵蟲族的領地。
再有,考慮到承載體損傷問題,他覺得讓它們擁有“自我再生”能力的時刻已經來臨,這就像綠皮一樣——如今的綠皮因為遭受到三個種族的追殺,幾乎都已經在銀河系消失。不過它們的自我再生能力是強大的,這可以幫助蟲族擺脫母蟲式生殖的漫長過程,讓地面單位更具價值。
不過反覆死亡的承載體會迎來智力上的缺陷,為了保證承載體的靈敏性,腦蟲經過多次的試驗,得到的承載體最多只能反覆分解三代,一旦超過這個限制,它們就會迎來智力上的缺陷,而且受控制的程度會減弱。不過三代的可分解特性已經足夠讓蟲族的效率提高到以往的三倍,讓它們的利用率更高。
蟲族的艦隊也在數次與塞伯特的交鋒後滿載而歸。實際作戰帶給信仰者不少完好的數據,他們能夠對戰艦進行不斷的優化。而現在距離賭約的履行還有三個月時間,一批來自螺域星人足夠武裝一支艦隊的補給會交給蟲族。
信仰者擁有了強大的艦隊,承載體也有了它們從地面到空天的作戰主力……蟲族這個複雜的集合體如今已經具備足夠的戰鬥力,而且主宰有信心在它們正式出征前,補充十個單位的戰鬥利維坦。
一切終於步入正軌。主宰需要擊敗塞伯特,需要從中找到它們的領導者,執行者是最明確的目標,但沒人能夠保證塞伯特除了執行者、智慧核心外沒有其它的指揮階層了。主宰在戰爭進行的同時,需要尋找的就是這些傢伙,他相信早晚有一天會從上面得到他最希望的答案。
但美中不足的是,因為賭約的事情,讓蟲族和一部分螺域星人產生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