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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塵緣難道就是為了這一次的相遇?
所有的苦難難道就要降臨在這樣的苦悶的人身上?
“丹夏,我這一次離開台灣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這段日子裡,台灣可能會有一些重大的變化的。你要好好的保護自己啊。還有卑南營的部隊我就留下來給你,只要發生意外事件的話他們會保證你的安全的。還有不管生男生女名字都由你來決定。”這些話聽上去象是一種最後的囑咐。
“相公,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丹夏表現的如此堅定,他都有點捨不得離開她了。
“好了。很晚了,你先回去誰吧,我這裡處理好了也就回去的。”谷永寧將丹夏扶起來,整理了一下凌亂掉的衣服,輕聲地說。
“那好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來啊。”說完就拿了燈走出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突然之間想到了幾十年以後,還會有人這樣的關心他嗎?一陣的苦笑,默默的承受著這喜悅或者是哀傷。但是時間真的不多了,北方真的看的見嗎?
終於要出發了。3萬人分成了三個編隊緩緩的離開了淡水港。
現在的心情很是複雜,是激動是恐懼還是焦慮。沒有人能給個答案,只有他心裡知道。
“啊!好痛啊!我不要生了,奶媽,我好辛苦啊!”小朵在床上痛苦的喊叫著。汗水在額頭汨出,雙手緊緊的抓住床沿,指甲深深的扣進了木質的床上,留下了不淺的印子。
“夫人,就快好了,你在忍忍啊”奶媽在一旁安慰著小朵。眼睛裡也是含著淚。這可憐的主子,男主子都不在身邊,自己要忍受著這樣的苦痛這不是常人能接受的了的啊。
“我不行了。快,快,快……啊”
“哇……”
伴隨著劇烈的疼痛和近似瘋狂的大喊聲,一個新生命誕生了!
在台灣水軍啟程的那天,小朵生下了一個女孩。
谷永寧不知道,但是卻是要該慶幸,一個庶出的長女是可以避免日後的手足相殘。但是卻埋下了復仇的種子。
但這是屬於谷永寧的第一個生命。也是要奪去他生命的那個人。
她的名字早已經定下了。就叫做靜浪。
風平浪靜,東海上一支鐵血的艦隊開往未知的北國,默默的承受著新的歷史。
大海的聲音,能聽的到嗎?
第五章 北方 第六節 南方?北方?
艦隊行駛了三天的時間達到了翁州。這就是台灣水軍在大宋境內最後的補給站了。不過幸運的是在駐守翁州的正是張洽和他的沿江水軍。
到岸的那天,在翁州的昌國早已彩旗飄揚人聲鼎沸了。張洽早早的就來到了碼頭迎接。等谷永寧一落地就跑上前來歡迎。
“谷大人,我們又見面了。”激動的他聲音都有點顫抖。這2年的時間讓一個壯漢變的更加的結實,只是當中更多了一點細心。
“張兄,近來可好啊,我這次北上大金,後面就全指望你了。”谷永寧拉著他的手,表示心中的感受。
“大人你放心,只要我張洽在,保證北伐大軍衣食無憂。你看我已經為你們準備了3萬套棉衣,北方天冷,可不要受涼啊。”
“張兄果然細心,那我就收下啦。”其實已經準備了冬衣,但是人家送的總不好意思拒絕。
“那有什麼啊,走我們進去再說。”
“好。我們進去再說。”他們一起進入昌國府。
昌國的名字來的很妙。宋熙寧六年(1073),神宗按照原鄞縣縣令、當時已入朝擔任參知政事的王安石的奏請,同意恢復被廢三百年的翁山縣,並賜改縣名為“昌國”。這是一個會意的名字,《昌國州圖志》說:“意其(指舟山的地理位置)東控日本,北接登萊,南連甌閩,西通吳會,實海中之巨障,是以昌壯國勢焉!”
這其實也是他的特殊的地理位置來決定的。這個島嶼控制了宋朝皇都的咽喉,連接著山東的外海,真的是太好不過的後方基地了。所幸的是,現在的後方是很安全的。
大廳內,沒有了外面的熱鬧,更多的人在關注著地圖上的斑斑點點。這地圖就是在台灣的時候所畫的路線圖。
“這次我們大軍在翁州休整四天。這四天裡面主要是最後的檢查裝備和物資的準備情況。還有,台灣到翁州的補給路線一定要保持通暢,特別是消耗物資的運送,要不然我們這3萬人可就變成金狗門前的肉骨頭了。”眾將聽了大笑。
“將軍,我們這次先打哪裡啊?”一個還有點理智的軍官提了個問題。谷永寧點了點頭,表示嘉獎,說道“大家往這裡看。”於是拿出了一份詳盡的規劃圖給他們看。
“我大宋沿海除了翁州之外還有三個重要的港口是通州,豐利場和鹽城。北方也有幾個可以供選擇的地方比如登州、海州和膠西。可是問題在於我們的任務是協助北方的義軍作戰,可是義軍的主力確是在益都和濰州。這就給我們的計劃帶來了很大的困難。”
“將軍的意思是我們直接去攻擊益都和濰州,放棄水軍嗎?”
“正好相反。”谷永寧詭異的說“我的目的就是要調動山東的軍隊然後使義軍有更大的活動空間從而達到協助的目的。”這就是一種聲東擊西的方法,只是那個時代,在海上卻是很難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