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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射箭就更加有意思,這些人從小就會擺弄鋤頭啊草刀之類的農具,對於武器棍棒已是新奇的很更不要說是這些弓和箭了。弓箭作為抵禦騎兵的一種防禦性武器,在冷兵器時代就是戰爭之王,交戰雙方哪邊的弓箭手首先發現對方,並且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裡將敵人擊斃就是整個戰爭的關鍵。
大宋朝自立國到如今對於弓箭的研究可以說是一日未停。話說從克敵弓到神臂弩,都是在追求射程和力量是對付騎兵的重要法寶。現在使用的是一般的短弓主要是練習如何射箭,要想練的如何的精準就要看個人的天賦和努力了。谷永寧拿起弓箭試了一下,發覺要當一名神射手還真的要勤加練習。
當然其中還有一個小小的插曲,就是原來張釗的原名叫做許俊,原來是畢在遇將軍帳下的副指揮史。在六合之戰後因為受傷而呆在那裡,後來隻身一人返回宋境落草為寇。再後來由於一些特殊的關係又殺了個頭領跑了出來,並且化名叫做張釗。而洞頭的海賊為了讓他現身就在城內多處留下“洞頭許某”的字樣,這就是整個的來龍去脈。
谷永寧聽完之後,原來家中的盜竊並不是一場蓄意而為,自然心裡寬減了一些,也有點失落。但無論如何得到了許俊也是一件意外的收穫,畢竟這個人也在歷史上里下去名字的人。
第一章 初回 第九節 閒論前朝
次日早晨,天氣很好,又是一個讓人很輕鬆的日子。今天趙師秀是不會來了,而晨跑他也不用去,反正悶的慌,出去走走吧。剛出門沒有走兩步就聽見周圍的一陣鼓譟
“聽說城門口有告示啊咱們去看看”
“好啊,那快走吧。”這是旁邊人的對話。奇怪了這個古代怎麼成天告示啊,咋也不來點新鮮的啊。可說歸說,他的好奇心還是占據了上風。決定要跟過去看看的。
三角城門口,告示欄處。不知道要看些什麼只知道看的人高興的樣子就想樂。突然一隻手搭在谷永寧的肩上,轉身一看,陳耆卿!
“壽老,你嚇死了”
“膽子這么小啊,金人還沒過來你就嚇成這樣拉,要不去前面酒館喝杯酒壯壯膽如何?”陳耆卿笑著說。在他面前的這個人似乎有點反差。
“金人還在淮河呢,肯定過不來的,你也給我們國軍有點信心嘛!”谷永寧也樂了,今天真的是個幸運日。
“在這裡都能見面有緣啊。我看都快到中午了要不一同去吃酒。這個酒錢嘛。”他頓了一下
“你請。”
“你請。”
兩人齊聲出口,爾後開懷大笑。
“走,吃酒去。”陳耆卿拉著谷永寧就往前面的酒樓走去。
前面的酒館的名字卻叫阿外樓——一個後世都很有名的酒館。
阿外樓上,二樓臨街,正對坐著二人。滿桌的佳肴,有排骨燉釘螺,紅燒塗龜,拌青菜,敲魚湯。還有當時最著名的西湖醋魚。雖然沒有後世那麼的精雕細啄,但活生生的宋代第一名菜還是如此這般的美味,以致於兩人胃口大開,全然不顧形象。
“壽老兄,我先敬你一杯”谷永寧端起酒杯就上去敬酒。這古代的紹興黃,可不會那麼會醉人多喝一點應該關係不大,再看那晚他的酒量也不是很好,所以還是比較安全的。
“誒,安靜何出此言?”他見谷永寧一上就找自己比酒就知道他心裡的花花腸子了“你我同齡,我只是虛長你兩歲彼此不分長幼,這樣不是太見外啦。坐下吃菜。”
“大一天也是要叫大哥的啊,難道不領小弟的這份情不成?”陳耆卿沒有辦法只能喝上了。幾杯下肚頭也開始昏了。看看他,面紅耳赤的活象關二爺。
“谷弟,我問你”陳耆卿有點醉態“方今天下宋金相爭,鹿死誰手還是未知之數,你有什麼看法?”
“永寧只是山野之人對國家大事怎麼會看的明白呢?”谷永寧淡淡說不要講國家大事甚至是他以前所養成的一個習慣。
“永寧何須客氣。那日在安瀾亭唱和時你的一句‘他鄉飲酒見長亭,春風無意馬蹄輕。不見南來客舟行’不知道的人以為你只是在說離別,可是我清楚的很,你講的是宋金之戰,宋必敗!”谷永寧大吃一驚,當日隨口一說卻有這番解釋,還好是活在宋朝,要是在清朝,文字獄他是做定了。
“壽老言重了,當日永寧真的是隨口說說的啊”
“是嗎?那‘滿目河山同相聚,杏花深出別有情,憑君夢語到天明’作何解?滿目河山不正是要恢復中原嗎?還有你不要告訴我杏花深出是講酒吧,其實是說大宋的利州兩路和秦鳳路暗指李好義將軍光復四州啊”陳耆卿似乎就卯上了,這古人的聯想能力還真的不弱啊,怪不得就連蘇東坡這樣的大文豪也有被冤枉的一天。可是事到如今谷永寧也只有提前將自己知道的告訴他,來滿足他的好奇心。
“壽老真不愧為葉老的高徒啊,小弟甘拜下風。”
“哈哈,哪裡啊,賢弟才是深藏不露。”
相互吹捧了一番,谷永寧就將宋金之戰的情況進行了分析並且提前做了說明,韓佗胄必死無疑,當然葉適老先生也會受到牽連,回鄉是比不可少的了。聽完他酒醒了大半。直呼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