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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是要看一個國家的意志的,一個連自己的內宮都處理不好的國家怎麼有精力來對付外來的敵人呢?大金國的墮落都是這些漢人的腐敗的思想在搞鬼。很多年以後在討論為什麼大金會亡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將金人的漢化作為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來看待,這也說明了漢人的農耕思想中確實是會讓人失去了奮進的動力的。
在沒有吃飽飯的時候也許會想著如何的去賺錢養活自己,一旦有了田地,人就離不開這裡的也就賴在這裡了,這也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
可惜,那些吃慣了奶茶的蠻子肯定不了解什麼叫作背井離鄉的苦難。他們心裡只是知道牛羊和水草。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知道了這個世界上除了長生天以外還有許多美好的東西的時候他們就會開始珍惜手上的一切了,膽子也就被小了,這就是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是一樣的道理的。
移刺都現在的心情肯定是和這裡的草一樣的,亂亂的。在咸平他可是一個城裡最有威望的人,手中的權力可以讓一切都變成自己的,可是離開了咸平後他才發現原來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的。作為猛安人他必須是以金國的利益為重,作為一個男人他卻捨不得家裡的7個美嬌娘還有那一堆的無數的財寶。人活著真好,可以享受生活,突然間他有一點厭倦了戰爭的生活。隊伍一路的拖沓也無心去管理只是隨著大隊的人馬慢慢悠悠的晃在路上。
說來也奇怪,這裡已經是遼國的境內了,怎麼也見不到一個遼兵,前面的幾個村莊裡也沒有幾口人在,這到底是這麼一會事情呢?難道那些遼人真的發現了自己軍隊的動向先躲起來了?
這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還是挺多的。信州作為一個屏障的門戶就連小孩子都知道記得要關門,可是現在的狀況就是整個遼國都是大門敞開的。難道他內部又有矛盾了?
其實很早之前,就有人將蒲察萬努要來的消息告訴的遼王耶斯布,可是這個耶斯布現在正得意的很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裡,他心裡最想的就是要拿下上京——這座在金國心中具有非凡意義的城池——這裡是金國最早的首都,拿下來就表明了大金國已經走向衰敗了。可是那裡的防守的非常的嚴厲並不是這樣的容易,為了能夠早一點拿下來,他居然將信州的統古與的大軍都調上來了。
這就是為什麼在信州看不到人的原因了。
一路無事,離信州已經很近了。夜色下小小的信州城是這樣的迷人,城內閃爍著燈光,不時間還能感受到小狗的叫喚聲,這是一個寧靜的夜晚,可是對於重嘉來說確實是個值得思量的晚上。
重嘉現在已經收到了移刺都的信了。很顯然這些金國的人已經做好了兵不血刃的拿下來的準備了,這個是最好的辦法。這座城是遼東防禦性最好的三座城之一,前面兩個一個是是上京還有一個是隆州。這樣看來整個東京的門戶算是打開了。
“各位有什麼意見嗎?”重嘉拿著信箋對著自己的手下說到。這些將士都是他自己帶出來的,這一次的準備投靠金國他們絕對是沒有意見的,因為他們受到欺負的次數也不少了,不管是什麼人,只要對他們要好一點他們都是會答應的。
“將軍,你做主吧,我們都聽你的”一個個子很矮的將士首先站了出來,這個人叫曾憲。他是曾鞏的旁支血脈算起來也是個漢人,對於漢人來說沒有所謂的民族傾向,他跟隨重嘉也有8年了,只要是重嘉說向東他絕對是第一個去的。
曾憲還是城門提轄,管理著整個信州的安全只要他說開門的話那是誰也管不了的事情,所以別人也都紛紛的表示贊成。
“很好”重嘉微微一笑“那就這麼定了。明日正午,開門迎接金軍入城。”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的第二天的早晨。
這一夜很漫長。漫長到連在北京的谷永寧都失眠了。
他的失眠是因為在黃河的南方的仆散安貞準備對紅襖軍下手了。
仆散安貞是個忠臣,他一心一意的在輔佐著這個不成器的肅宗皇帝,還幻想著要光復當年金國的容光,他可能忘記了現在的朝廷並不是完顏家的,而是他們仆散家的人在把持,無論他自己怎樣的努力做,在外人看來都是在為仆散家做事情。所以仆散端並沒有阻止他這樣做,相反的還將南方的宿州軍團的兵力也調給了他。這一下仆散家的勢力得到了快速的增長,這也實在是威脅到了南方將領的內核。
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現在的山東地界上的紅襖軍雖然實力上並沒有很大的提升,但是在士氣上他們是獲得了重要的保證,那就是燕國大軍現在正在向維州方向靠攏這並不是別人的指示,原本這支軍隊是在遼東作戰的,目前遼東的形勢非常的複雜,而且由於完顏斜烈控制了復州之後對於金國的軍隊來說震動很大,大多的人都是選擇了堅守這樣對於打野戰的燕軍來說是一個不好事情,所以暫時的撤退成了必然,就是這個必然導致了紅襖軍逃過了一劫。
第九章 契丹 第十節 自海上來(一)
大海是最難以控制的土地,許多年來人們都在為戰勝海洋作著努力。海上的戰艦就是承載著民族的希望。此時的大海本是風平浪靜,她似乎在等待著海外的遊子的歸來。
山東大陸上此刻的烽火蔓延,這一次是金國內部的騷亂,畢竟在他們看來紅襖軍就是叛賊,原來為了壓制谷永寧的發展特別對於紅襖軍的發展沒有多加管理,更多的是鼓勵他們做對更多更大的占領土地,為了就是以紅抑紅的做法。隨著戰爭形態的轉變,特別是金國肅宗登位以後,原本在山東的勢力進行了重大的轉變。原本的仆散安貞和他所部的仆散留家等勢力已經轉移到汴梁附近,取而代之的是完顏守純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