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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永寧自己也不清楚現在的局面是如此的混亂,海州似乎很安定,除了南邊有小小的少動外,金國的軍隊到底那裡去了?難道都去了遼東?歷史上金國的軍隊可是不比宋朝的少的,更重要是的他的簽軍數量龐大,讓人很恐怖。可是現在一切是靜悄悄的。似乎有點不安。
不安,在外面人看來不過是安靜,但是,對於整個戰場的主指揮官來說這樣的安靜代表著不平凡。可是銀礦在哪裡?去哪裡找這麼大量的資源作為儲備呢?這些都是要考慮的問題的。
谷永寧又陷入了一個旋渦中。這個旋渦似乎比以往的來個都要猛列的多。
第七章 平遼 第九節 銀幣和銀本位
在國人看來,最值得看的東西叫做財富。財富也是一件好東西,沒有人能夠拒絕享用這件寶貝的。但是在海州倒是有個人為這個東西而傷腦筋。這傷腦筋的事情都留給一個人來做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是海州太守王渥。
這個太守是自己任命的。換句話說就是自封的土太守,對於這些人百姓是沒有約束力的,但是這麼多時間下來,他的勤政愛民得到了所有的人的喜愛沒有再會注意是否是真的是國家的任命的這個問題,只要對百姓好就是好官。
而對於宋廷來說,已經將谷永寧等人所帶領的部隊定性叫做流寇了。而流寇的意思就是賊人,那麼是賊人占領了海州,跟宋廷沒有關係,而海州也還算是金國的領土,只要你喜歡都可以拿去的。這個提議的人一定是一個天才。自己花了這麼大的力氣拿下來的地盤卻要雙手奉上,並且還要副送這麼一支強悍的軍隊。這個金國人也不是吃素的。你宋廷自己不出手,倒是將這個“叛賊”丟給自己,意圖就是要用金國的兵為他清理門戶。這樣的“好事”大金國倒是做不出來的。畢竟山東最強的軍隊在海州走了一圈還是很快的就敗了下來,這不是最好的結果了嗎?只要兩個大國都不對海州發難,那就是最好的結果。
所以就便宜了谷永寧他們,原來所擔心的金宋夾擊的問題沒有出現,而長期的經濟封鎖卻成的目前最常見的手段。這樣一來,海州定將陷入一場結構性的混亂當中。
在古代的城市中,絕大多數的是消費性的城市,城市缺少造血機能,自己是養不活自己的。要靠周遍的農村進行補充的,可是海州一帶的拋荒現象很嚴重,有些地方還是成片的拋荒。農作物的歉收對於城市的根本絕對是一場重大的打擊。沒有了外來的支援,就光靠城市的這點機能,如果拖上半年就完了。城裡的資源是在一天天的消耗,就連最根本的糧食的供應都要靠台灣漕運來支持,這裡的一切都有了一點點的不安。
最大的不安就是金國拒絕和海州的交易,並且停止了商人到海州做生意,這樣使一個農業大縣頓時陷入了恐慌。
王渥不是沒有看到這些。他看的更加的遠了一點。金國的貨幣總有一天是不能適應本地的需求的,要想衝破這個藩籬就要有自己的貨幣,他所想的是這個銀幣該如何去做。
在接到了谷大人的支持到鑄銀幣的計劃後,他的內心是激動的。要知道只有有了自己的貨幣,那麼國家,或者說是城市就不容易被別人通過貨幣手段來進行掠奪了。反是外面近來的錢都要同意的進行兌換。這樣的體系就會安全一些。
在他看來這商品與貨幣皆無價值,它的價值是君王賦予的,君王有任意使錢幣或重或輕的權力。而使用銅錢還是銀幣的話“世俗徒見銅可貴而楮可賤,不知寒不可衣,飢不可食,銅楮其實一也。”這也是最淳樸的一種國家貨幣的原形。可惜的是這個想法在金國並沒有發揚開來只是到了後來的元朝才開始。當然現在他們就在嘗試著做這樣的一件很有探索性的實驗。
除了鑄造銀幣外,他們還在想著要製作一種更加攜帶方便的貨幣——紙幣。
紙幣的發明是從北宋開是,那個時候被叫做“交子”。是一種民間發行的紙幣。最後是因為莊家的破產導致了第一次交子的失敗。當然後來北宋的皇帝也將這個交子拿來自己發行,改了個名字叫做“會子”一下子就籌集了更多的錢幣,宋仁宗創立了交子務,欽定官交子最初發行限額為1256340貫,現錢準備為36萬緡,占發行交子總額的29%。這就是溢價發行的一種模式,這是用國家的信用的運用,中國古代的紙幣在中國古代的消失之謎,也恰恰說明沒有近代發達的商品經濟,沒有近代的民主政治制度,因而無法積累起使政府獲得建立紙幣制度的足夠信用。白銀的價值在於穩定市場,在那個黃金的開採還是很困難的時候,白銀,作為一種貴重的金屬正在影響著所有的人。從此刻開始,就要進入了白銀時代了,一直到了明朝,白銀的使用才達到了一個高峰。但是現在的這樣的雛形必須要靠自己來創造了。但畢竟這樣的條件已經具備了。
可是現在的問題在於到哪裡才能建立起這樣的銀本位的貨幣體系。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銅錢制度必然是要被更具有流通性的白銀所取代,雖然,銅錢作為一種基本貨幣還是要在延續好幾百年,但畢竟已經是功成身退了。
其實就在這個時候整個中國地區都已經開始進入了白銀貨幣化的時代,這麼好的時候怎麼能夠錯過呢。心裡的忐忑之心頓然間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