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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總是習慣性的把儘可能多的人拖下水,而且讓你明知道這事兒很噁心又很危險,卻又無可奈何。譬如說「格蘭芬多黃金三角」的另外兩個人,如果沒有哈利·波特的牽扯,他們犯得著跟伏地魔死磕嗎?同樣的人還有小天狼星布萊克、盧平、斯內普等人,他們跟哈利的父母相交莫逆,為了保護哈利不得不站在第一線,甚至獻出生命和尊嚴;還有韋斯萊夫妻,你很難說他們是為了理想,還是為了保護自家那些被攪合進去的孩子們……
哈利·波特一直以為自己是堅定的反黑鬥士!他每時每刻都在與伏地魔的戰鬥中衝鋒陷陣,而且沒人能理解他!
可他卻不知道他真正扮演的角色,其實是鄧布利多手裡的「人質」——鄧布利多一直在鼓勵他作大死,然後哈利身邊那一大批人無奈之下,全都被他拖下水賠死。能看明白這一點的絕不止陸遠一個人,但他們全都有這樣或那樣的理由,無法真正說出口。
看如今聚在尖叫棚屋的人就知道,鄧布利多還沒把握能一定能拖陸遠下水——因此他把跟陸遠有關係的人,除了洛哈特之外全都聚到這兒——明顯打著「質量不行數量湊,總有一款適合你」的主意。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對鄧布利多,或者說「梅林」的苦心,陸遠報以毫不留情的嘲諷。他真正在乎的人全都在黎明號上,本世界除了主神大娜娜之外半個都沒有,而大娜娜難道還需要他來照顧?「既然這裡已經變成了鳳凰社的總部,那我就不打擾了,希望各位在此玩兒的愉快。」
「您……可這裡是您的房子,您去哪兒?」納威漲紅著臉問道。別的人心思各異,只有他跟塞德里克從頭到尾都只感覺羞愧得要死!
「納威,我可是個該死的有錢人,有錢人怎麼會缺房子住?」陸遠拍拍納威的頭,明白了前因後果之後,他就不再生他倆的氣了。兩個小菜鳥而已,怎麼可能斗得過老狐狸。「不過這裡不再叫和平飯店,我也沒有了繼續保護顧客的義務。跟這些人混在一起很危險,你早些帶著你父母離開。其實納威,你已經有了保護你父母的能力,要相信自己!當你遇到無法戰勝的困難時……祈禱!還有迪戈里也是。」陸遠轉向默不作聲的塞德里克,「屬於你的戰鬥已經結束了。你已經付出了雙腳的代價,沒人能要求你一個殘疾人繼續留在戰場上,離開吧。」
只要想拒絕,總能找到理由。何況在場的人里,並沒有他一定要保護的人在內,哪怕納威亦是如此。
他環視了剩下的人一眼,跟赫敏做了個鬼臉,對韋斯萊歉意的笑笑,「希望鄧布利多沒有安排各位繼續跟著我,我在倫敦對角巷的工作室暫時不歡迎任何客人。」
「你不能這麼詆毀鄧布利多!」當陸遠又一次用輕蔑的口吻提到鄧布利多,哈利終於忍不住站出來,維護一直很「器重」他的老鄧。
「我們的事牽扯到您我感到很抱歉!但這事兒跟鄧布利多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鄧布利多他……他……」哈利哽咽著說道,「為了保護我,西弗勒斯·斯內普殺了他!就在前幾天,是的,當代最偉大的白巫師……已經離開我們了!這才是我們聚集在這兒的原因,我們不知道還有誰能抵抗伏地魔!」
「……哈利。」似乎被消息震撼,陸遠過了快一分鐘才有回應。他嘆息著摘下硬沿禮帽蓋在胸前,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其實他還活著。」
「回頭見,各位。」戴上帽子,陸遠轉身向山下走去,滿滿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覺得順序不對?」沒人回答哈利的問題。夜色四合,升騰的霧氣仿佛對應了山上人們心中的迷惘。塞德里克握緊胸口掛著的笛子,納威擁抱著他的父母,韋斯萊夫妻緊緊依偎在一起,沉默的享受著戰鬥前最後的寧靜……
然後,他們便聽見陸遠的聲音在山下說道,「嗨,親愛的食死徒們,請你們讓開一條路好嗎?我只是路過,跟山上那些鳳凰社的傢伙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事實上,我正打算去魔法部登記,因為我是一個隱藏的純血派。我保證自打1917年10月那件事發生後,我就不再相信任何不夠純粹的同志……」
「陸遠?你這是自投羅網!哈哈哈~」是盧修斯·馬爾福的聲音。
「你認識我?……我的榮幸。但請保持注意力集中,朋友們。我只是個外國來的投資商,你們的目標都在山上。」陸遠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恨得牙根發癢。「抓緊時間!要知道就在你們跟我聊天的時候,哈利·波特正在逃跑。」
哈利的臉頓時黑黑的,我什麼時候逃跑了?小天狼星布萊克心有戚戚的摸了摸教子的頭,心想你這算什麼,我還被逼著抓了半年的兔子呢!這山上的兔子洞,有哪個是我不知道的……
「不。」接著響起的是馬爾福得意的聲音,「今天哈利波特一點兒都不重要,你才是我們今天最重要的目標!今天不弄死你誓不罷休!」
「謝特!你確定沒搞錯?鄧布利多跟神秘人激情碰撞,三角戀情,見異思遷,因愛生恨……這些關我什麼事?」登時山上山下的人臉全黑了,尼瑪聽見了要被滅口的內幕啊!「馬爾福,你不會是在報復我的小精靈查理,沒讓讓你的小雞雞打成結的仇吧?我又不是你爸爸,你的那個短能怪我嗎?等等……如果德拉科短倒是可以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