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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星因為個人理念的緣故,拯救金樹去了;安妮喜歡深挖「支線劇情」,被捲入「吸血鬼戰爭」正如她所願;丁沐沐混在國王的船上,被照顧得像公主一樣,滿足了她體驗不同生活的需要;而南里香正在「警察抓小偷」,抓得滿天飛……只有毒島伢子,她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一門心思想找到陸遠,重新回味當年「並肩作戰」的經歷。
等等,任務呢?誰去做任務啊?老陸簡直要哭暈在廁所。
「……不過沒關係,在下擁有豐富的尋找主上的經驗!」毒島伢子自信滿滿地說道。
她自懷中拿出一根捲軸(你是忍者嗎?),在桌上徐徐展開。巴爾古夫與伊瑞萊斯都看了一眼,發現捲軸上寫滿了彎彎曲曲的字,卻沒一個認識的。毒島伢子雙手按著捲軸,清清嗓子後鄭重問道:「請問,最近北地有沒有忽然出現一個絕頂高手?沒有……那有沒有出現揮金如土的暴發戶,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買買買?沒有……那有沒有喜歡裝逼打……咳咳……喜歡深藏不露,但最終卻絕地反殺的故事情節?還是沒有?奇怪了啊……」
毒島伢子拍拍捲軸,我已經把主上的傲天模式,土豪模式,扮豬吃老虎模式都說了啊,這不都是他喜歡用的嗎?
難道是色狼模式?可他不是說自己腎虛不舉……不,是「水晶宮之門不會再為任何人開啟」了嗎?難道又遇見讓他發情.avi的女人?可天際這種幾年不洗澡,終日寒風刺骨導致皮膚粗糙的地方,真的會誕生那種級別的紅顏禍水嗎?
「對了,險些忘記。」毒島伢子的視線掃過「上弦月」劍的時候,忽然想起陸遠的某個特徵來。「那最近有沒有出現善於製作裝備的人?我說的是那種突然出現,然後就非常非常厲害的專家!哦,看你們的神色,看來是有了。」
毒島見到當自己說出這條消息時,巴爾古夫與伊瑞萊斯齊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登時知道自己猜對了。
「請問有這樣的人是麼?他在哪兒?」
巴爾古夫與伊瑞萊斯對視一眼,都感到很不可思議,最終還是由伊瑞萊斯解釋道。「最近幾個月,確實出現了一位泰蘭德大師。他也確實在第一次出現在世人面前,便擁有出神入化的技藝……但我覺得大師並非是毒島你想要尋找的主上。」
「為什麼?」
「因為你不知道泰蘭德大師是什麼樣的人!」女黑暗精靈都沒意識到,她聲音已經高得像在吵架。「他……他不可能是任何人的主上!他不可能高高在上……他就是最普通的諾德人而已……對不起,巴爾古夫,我不是說他不偉大!而是……他和你不一樣……」
「好了,伊瑞萊斯,我知道你是泰蘭德的崇拜者,你稍微歇息一下,看把我們的客人都嚇到了。」巴爾古夫接過話題,安慰道。
是的,難以相信但事實如此,女黑暗精靈伊瑞萊斯就是泰蘭德鐵匠的忠實粉絲……伊瑞萊斯一輩子忠心耿耿的守護偉岸者巴爾古夫,是因為她認為巴爾古夫是一位真正的王者!當然還有戰友情誼和心中的愛意。但她對泰蘭德的崇拜是不同的……黑暗精靈從未見過泰蘭德大師,但她卻衷心的崇拜著泰蘭德所做的一切!
無論是他調戲貴族,打造神兵利器;還是他沉默的走遍天際,幫助了成千上萬的最下層人民——她欣賞他能平衡貴族的價值觀,即取得金錢又不會激怒那些人;她欣賞他的低頭做事,抬頭看天的執著堅韌——在黑暗精靈眼中,泰蘭德是如此的普通與桀驁不群,他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卻像一座燈塔般告訴所有人前進的方向!他為「正義」這個詞加入了不一般的厚重質感!
伊瑞萊斯作為白漫城的侍衛長,她清晰的感覺到了泰蘭德為天際省帶來的變化——戰友團的那群戰瘋子,不再如無頭蒼蠅般隨意亂撞,他們變得有意識的去幫助下層群眾;冬堡魔法學院增加了流入市場的、治療藥劑的數量,魔法師開始出現在更遠的地方;風暴斗篷不得不將一部分糧食分給那些被他們壓榨的亞種族,過去這些都是他們的炮灰……甚至就連白漫城,衛兵在巡城的時候都會順手幫市民搬個東西,這種事情他們過去絕不會做的!
這一切都在白漫城潛移默化的發生著——要知道泰蘭德甚至從沒來到達過這裡!
伊瑞萊斯知道這一切,這一切也在打動著她那顆屬於精靈的、纖細的心臟……在伊瑞萊斯心中,泰蘭德就是草根大眾中的一員,他代表著諾德人、亞龍人、黑暗精靈、木精靈、虎人、帝國人……代表著一切生活在這片土地上、默默無聞的人類生物。她怎麼可能容忍這樣的人物,忽然冒出來一個女僕?!
假設也不行!那不就跟寫《元氣滿滿的半龍人女僕》那傢伙一樣腐化墮落了嗎!何況泰蘭德大師如果想成為貴族,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然而,當巴爾古夫將關於泰蘭德的一切告訴毒島伢子時,少女卻雙眼放光、雙手合十地說道,「啊,我現在更加確認,泰蘭德大師便是在下的主上了!」
「為什麼?」偉岸者皺眉問道,伊瑞萊斯甚至將手放到了劍柄上。
毒島伢子仿佛沒感覺到黑暗精靈的敵意般,微笑著解釋道:「如果只是戰勝強敵,那麼只需我和這位黑暗精靈女士的劍便足夠了;如果需要用胸襟包容人民,讓一座城市、一個王國過上富足的生活,那麼還需要偉岸者這樣的領袖;但如果想要以一己之力,從細節處著手,卻能改變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