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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你以為我死了,主動為我清除了所有障礙之後,我再發動暗子,捲土重來,徹底幹掉你。
現在劇本接近尾聲,刺客已經殺到門外,而且由刺殺變成了強攻,可幻術大師尼瑪拉馬西斯卻不見蹤影,這是在玩我麼?!拉馬西斯為了重建他那個法師塔都快魔障了,不可能不來!可他偏偏就背叛了,安塔·銀盾的懊悔樣子,人人都看得清楚。
「大公,那麼……我們先解除錨定吧……」威廉·加斯特低著頭說出建議。
沒辦法,儘管這個話在場的諸位都想說,可是誰讓他的地位最低呢!安塔·銀盾再怎麼也不會把自己玩死,如果僅僅是保留性命的話,有太多的辦法。
似乎聽到威廉附和了他的建議,安塔的眼神瞬間有了焦點,他游移著向四周看著,然後似乎無意的看向了他的侍衛首領……侍衛首領很堅決的搖搖頭,安塔·銀盾的臉上一下子就充滿了後悔和痛苦的神情。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樓上守著水晶球的那個護衛跑了下來,「拉馬西斯大師有信到了!」
「信!」儘管不是拉馬西斯本人到了,這讓每個人都很不滿,可是終究是有消息了不是麼?「快拿過來!」安塔·銀盾大公補充道。
「一分鐘後打開錨定。」信上僅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落款是陸遠。
「陸遠是誰?」安塔·銀盾茫然的抬起頭來詢問道,「拉馬西斯的新學徒麼?為什麼要打開錨定?他的法師塔明明有直接進入這裡的方法!這一定是個陰謀!」
陰謀你妹啊!威廉·加斯特在心裡痛罵著。這時,那名護衛長若有深意的看向威廉,示意他說話——這讓他不得不站出來為陸遠辯解。
「陸遠是我的表弟,一位……值得信任的法師。你們知道,那西凱礦井的解救、銳齒森林強盜營地的覆滅,都有他的功勞。他是不可能背叛的。而且,他就是巫術雜貨店的陸大師!大公爵,您的劍就是陸大師鍛造的,您見過他。」
「我的劍?啊!我的劍!沒錯,我見過他……」安塔·銀盾似乎已經忘記了他曾經在陸遠的工作室之外蹲了兩個星期。這件轟傳整個博德之門的軼事。
「那就讓他進來」,護衛長突然插話到,安塔大公爵閉上了嘴巴,沒有反對。
威廉看了一下其他人都選擇閉嘴,並且轉移視線。他只能咬咬牙,自己上前操作著,打開了空間錨定。
幾乎錨定剛剛打開,房屋中間就出現一道傳送門,隨即一個帶著兜帽的男人從門裡走了出來。他剛一出來就被刀劍指住要害,包圍了起來。神秘的男子站在房屋中間一動不動,似乎對刀劍加身毫不在意。
「好了,你就是威廉的表弟?不要裝神弄鬼了!把你那該死的兜帽掀開,讓我看看你是不是那個鐵匠!然後告訴我,拉馬西斯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背叛了麼?什麼代價?!我給他雙倍!」安塔·銀盾大公爵不耐煩的催促著,甚至連這個男子的來意都無所謂。法師永遠這麼神叨叨的,很討厭很討厭。
「你是在跟我說話麼?」一個聲音從包圍圈眾人的身後響起。房間裡的諸位大驚失色,紛紛收回手裡的刀劍轉身,看向身後。那個牆角的陰影里,一個男人抱著一隻小黑貓,微笑著從陰影里走了出來,正是陸遠。
他路過房屋中間的那名同樣傳送過來的男子時,「男子」跟在他身後。如影似隨的走了幾步,徹底消失在他的身體中。
「竟然是幻術,這麼逼真?!」哈羅德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他也是法師,可是技藝上的差距不可以以道里計。
陸遠輕輕的掀開兜帽,在威廉·加斯特快崩潰的眼神里,環視了一下房間裡的諸位,然後微笑著對那個護衛首領說道:「安塔·銀盾大公爵您好,聽說您需要一位最好的幻術大師?您看我合適麼?」
「你看著誰說話呢?我才是……」坐在正中間的安塔·銀盾揮舞著手臂,大聲訓斥著。
「閉嘴!」陸遠和護衛首領同時喊了句,那個「安塔·銀盾」立刻閉上了嘴巴,忐忑的坐了下來。威廉·加斯特指指假安塔又看了看護衛首領,一臉崩潰到便秘的表情。「怎麼看出來的?」護衛首領冷漠地說道。
「你的戒指」陸遠指了指戴在假安塔手上的那枚紅寶石印璽戒指,上面鑲嵌著安塔家的徽章,「他戴著太大了,而且你手指上有戒指的痕跡。」
「我的手指?」真正的安塔·銀盾抬起自己往常戴戒指的手,他現在身穿全身鎧甲,手上戴著鐵手套,現在手指完全包裹在鐵手套里,這怎麼能看得出來?
「手套的中指是特製的,這裡特別加固成突刺的形狀,其實是為了保護戒指。只有使用者必須經常戴著戒指的時候,才會做這種處理。」陸遠解釋道,安塔·銀盾恍然,這一切都是別人處理的,他根本不知道這些細節,當然也不知道有戒指的鐵手套和沒戒指的鐵手套中指的分別。
「拉馬西斯法師……」
「死了,我殺的。」陸遠坦然地說道。
「那他的工作就交給你了。」安塔·銀盾毫不猶豫的決定道。「只要你完成了他該做的工作,你想要什麼,我給你!我記得你想要在城外建一座法師塔?何必選在城外?我覺得拉馬西斯的那座就不錯。而且我聽說你和哈巴瑟·德林鬧了矛盾,目前不在巫術雜貨店工作了?如果你想開一家新的鍛造店,銀盾家就是你永遠的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