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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川張口結舌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分辨。老子既不是只會耍戲法的賣藝人,那傢伙也不是什麼普通的浪蕩子,能在四環到頂的世界裡用出五環的魔法,還改變了法術將兩個人傳送到百米之外,他不是魔法師誰是魔法師?你妹的普通人!
看著高川的樣子,夜奏一直在狂捶甲板,笑到喘不上氣來。
中年人瞥了一眼高川,最後補了一擊,「就你那窮酸的樣子,拿什麼來冒充我的偶像!?」
一直保持著自己貴族氣質的高川,頓時風中凌亂……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夜奏笑到肚子痛。她一邊抱著肚子打滾,一邊還不忘記給中年人加血加活力!
「你!」氣血充足、精神健旺的中年軍官,嚴肅的一指小日本兒柳生真一。
「嗨!」柳生真一雙腿並立,來了一個九十度大鞠躬。
「居然冒充『瞭望者』?你有五英尺嗎!最看不起的就是你!」
「嗨!」
「『瞭望者』,是歌劇院中最忠誠的守護者。就在前幾天,他們做了某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歌劇院中大部分人的懸賞都取消了。但是只有『瞭望者』,他的通緝令消失了。」中年人皺著眉頭看著柳生真一,臉色非常的不滿。「是消失,而不是取消,你知道這中間的區別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嗨!請您指教。」又一個大鞠躬。
「『瞭望者』戰死了……那一定是為了守護自己的夥伴!」他憤怒的一拍邊上的木桶,「你哪來的勇氣去玷污一名死者的名譽?!你憑什麼冒充這樣的人?!你有什麼資格和這樣的人相提並論?!你簡直死不足惜!」
「嗨……嗨!」
「滾!」中年人最後一聲怒吼。
「嗨!」柳生真一灰溜溜的躲到一邊去了。
「哼~」中年人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將視線轉移到庾信的身上。不過還不等他說話,就聽見高川在大喊,「喂!柳生!這種事情聽聽就算了,你拿刀子做什麼?!」
再轉頭一看,只見柳生真一腦門子上綁著一根寫著「一人一心」的布條兒,盤坐在那裡,痛哭流涕的拿著把肋差,往自己光溜溜的肚皮上比劃著名。
高川不得不用力抓著他的手,在苦口婆心的勸說他。
夜奏好奇的跟著袖手旁觀,不過她眼睛咕嚕嚕的一轉,忽然尖叫了一聲,「啊!有蛇!」幾個人都奇怪的看著她,大海上哪來的蛇?只有高川,他正在抓著柳生真一的手阻止他自殘,猛的聽見有蛇……當即想也不想,一抬腳就跳到桅杆上了。
然後只聽見「噗嗤」一聲……
看著噴灑的鮮血,夜奏說了句,「真是好頂贊!」然後立刻笑嘻嘻的轉過來拉著中年人的袖子,「我們繼續……這個傻大個子露出哪些破綻了?」
「他演的最好!」中年人先是肯定了庾信的努力,「身高雖然矮一些,但是力大無窮,憨厚,不喜歡說話……這些都跟『海格力斯』這個大力士很吻合。但是……」他伸手指了指庾信背著的大盾牌,「『海格力斯』是個狂戰士,他總是沖在最前面,往往是整個船上負傷最多的人,但他從來沒有用過盾牌!」
「嗯嗯」,夜奏在邊上連連點頭,「說的沒錯,這個傻大個子就是怕死,所有時間都拎著這麼大一塊匾牌。」
庾信很想捂臉……老子那次不是拿盾牌遮著你?!要不是你喜歡亂跑,老子至於每次都七傷八殘的嗎?!
但現實中,他只是沉默的一磕盾牌,沒有多說什麼。
「到我啦!到我啦!我的扮演有什麼問題?」夜奏捏著鸚鵡道格的脖子,把它的聒噪堵了回去,搶著問道。
中年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有些為難,畢竟這個人,剛才不斷的在釋放法術讓他好過一些。
「據說『海妖』曾經是哈瓦那港的流鶯,美艷絕倫,讓人看到一次就失魂落魄,被稱為『哈瓦那的海妖女』,這就是『海妖』代號的由來。她可是歐洲年輕人心裡的夢中情人,可是你……」他上下打量了夜奏一下,尤其是平坦的胸部,為難的停頓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這位……姑娘,其實你是男人吧!」
「噗~」柳生真一正喝著朗姆酒療傷呢,一下子全噴了出來,腹部又開始一股股的往外飆血,眼見是不活了……
庾信的腦袋撞到盾牌上,高川失足從桅杆上掉了下來——中年人的一句話,差點兒搞的「撕裂者小隊」團滅,引領「黑珍珠號」絕地翻盤。
「咳咳~」最後還是庾信咳嗽了一下,看到大家都注意之後,才說道:「我看這傢伙挺有趣的,殺了可惜,我們先帶著吧。至於放假消息的事情,我看那個大副挺傻的……我剛才問他叫什麼,他說他是什麼什麼塔遊俠……簡直太扯了!」
「就這樣吧……」夜奏蹲在船角,意氣消沉的揮了揮手。
夜奏失去了作用,只能庾信來統領全局。他先是將所有的俘虜驅趕到小艇上,然後丟給他們一些水和食物,算是有個交代。至於那個某遊俠大副……被揍了三頓才徹底記住要他背誦的內容,每個自信滿滿前來教導他的人,最後都以抓狂結束。
等到帆調整好,高川開始掌舵之後,庾信找個一個小車,把中年軍官放在上面,打算找個單獨的艙室給他居住。
路上的時候,庾信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忽然問了一句,「歐洲那邊,對『歌劇院』的『貴族少女』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