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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逐?呵呵!可笑!天驅文明有什麼資格放逐暴君?因為天驅是第一懸臂唯一一個九級文明嗎?可他們是否知道,從很多年前開始,他們就已經不管事了!上一次類人型機械族入侵第一懸臂,是誰解決了危機?不是天驅。是暴君!”
“他們已經無法放逐暴君,我想,恐怕即便是天驅的執政官出手,也無法將暴君放逐。”
“暴君蘇不是暴君機密。他比機密更加強大,也更強果斷,更狠!”
“三千億蟲族大軍。彈指間灰飛煙滅。”
“如果他失控,第一懸臂的我們也會彈指間灰飛煙滅。”
“彈指間…這個從低級文明借來的詞。為什麼聽起來逼格這樣高呢?”
“不要忘記,逼格這個詞也是從暴君的故鄉借來的。”
…
天驅文明母星有兩處很特別的地方。一處叫做日之座,另一處叫做月之環。
現在,蘇默就在日之座。
對蘇默來說,日之座的特別就在於這裡坐著的全部都是超萬戰士,哪怕是坐在最後一排的也是超萬戰士。而他,此刻並沒有坐在座位上,而是站著,站在大堂中央。
所謂日之座,就是那一張張有著恆星印記的石椅。
這些石椅有大有小,整個大廳中的椅子也是按照由大到小的排列,最大那一張在最前方,因為大廳是傾斜的,前面的大椅子也不會阻擋後面小椅子的視線。總共三百八十張石椅,每一張上都坐著一個人,也就說剛好三百八十個超萬戰士。
單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天驅文明很強大,雖然比不上東仙文明,不過要比三萬年前的未明帝國和天擎超帝國都要強大。
日之座,月之環,日之座其實就是審判之地。每一張日之座上的恆星印記,都是取自宇宙中最耀眼的恆星。因為恆星光輝,整個日之座大廳中充斥著光的力量,也是因為這光,受審之生靈必將坦誠。
而現在,蘇默站在大廳正前方,獨自面對三百八十超萬戰士,獨自面對日之座。他在笑,這笑發自內心,三百八十個超萬戰士並不能給他什麼壓力,哪怕那位坐在第一排唯一日之座上的天驅文明執政官,也無法給他壓力。
這是蘇默第一次見到天驅文明執政官,主時空的第一次。
“其實,我很想知道,秩序王是否還活著。”
蘇默主動開口,這句話是對天驅文明執政官說的,那些坐在第二排的老傢伙可能聽不懂,第一排唯一日之座上的執政官肯定能聽懂。未明時代,未名帝國的掌控者,最強大的超級戰士天驅王,他活到了這個時代。
蘇默之所笑著問,是因為還有一個原因,春秀的親爹就叫天驅王。而問秩序王是否還活著,也是有原因的,因為春秀有個比親爹還親的叔父,他就是秩序王。未明時代,對春秀最好的不是帝國掌權者,而是秩序王星的秩序王。
春秀啊,從小就寄養在秩序王星。
“死了,死法和歷史書中記載的一樣。”天驅王笑著回答。
一瞬間,第二排上的老傢伙們沉默了。實際上。他們知道天驅王的身份,天驅文明晉級九級文明後。不論換過多少任執政官,其實都是那一個。那個在天驅文明還只是六級文明時。從天而降的偉岸男子。老傢伙們之所以沉默,是他們完全沒想到,標準土著的山羊星最新一任執政官,竟然會認識天驅王,而且似乎還和天驅王的親弟很熟。根據他們所掌握的歷史資料,在三萬年前的那個時代,秩序王是天驅王的親弟。
這個從地球跑出來的土著,去過三萬年前?
時空淚痕!有的老傢伙想到了這一點!
死了,秩序王死了。像天驅文明圖書館中陳列的歷史書中描述的那樣死了。蘇默閉上眼,快速檢索著記憶庫,很快,找到了那條信息。未名時代後期,未明人和天擎超帝國全面戰爭爆發,秩序王於星河中戰死。
蘇默心中沒有悲傷,秩序王那樣偉岸的男子,戰死星河就是最好的歸宿。他是戰士,不應老死在那顆王星。在星河中綻放生命的光與熱或許也是他所願。只是,春秀可能會傷心。
春秀啊。
“執政官,請開始審問罪人!”第二排左起第一個老傢伙突然開口,語氣很低沉很嚴肅。
“審問?”
“罪人?”蘇默輕笑一聲。腳踩恆星印記,挺直了腰杆盯著那老傢伙:“老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審問我?”
“你!”老傢伙盯著蘇默。最終只能冷哼一聲坐下,他發現。從戰鬥力上來說,對上蘇默。他根本沒有勝算。
“第一懸臂不需要暴君!執政官大人,請將蘇默放逐!”
“附議!請將暴君蘇放逐!有此暴君在,必定和三千年前的機密一樣,為禍第一懸臂!”
“放逐蘇默!”
“永遠不得踏入第一懸臂!”
“請執政官定罪人之罪!”
第二排日之座上所有老傢伙都盯著蘇默,一個個將蘇默當做了殺父仇人一般。
“呵。”
蘇默笑了笑,這些老傢伙之所以這麼激動,顯然是研究超級文明腦袋出了問題。其實也能夠理解,畢竟在他們高高凌駕於所以文明之上這段時間內,有一個從地球跑出來的土著,不聲不響就超過了他們,在戰鬥力上甚至還超過了幾個等級,難免會受到刺激,做出一些失德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