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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袁紹大人使節求見~~~~!”突然外面飛來傳報。眾人具是一驚。張繡正要迴避,卻被賈詡攔住道一聲傳。很快那袁紹使節緩緩而至。寒暄之理自不必說。結果搞了半天是要張繡去投降千里之外的袁紹。不過張繡聽了袁紹要他,卻還是面露喜色,就差把口水流出來洗鬍子了。
不過賈詡卻一邊搖了搖扇子說:“汝可便回見他袁本初,他袁本初兄弟尚不能容,何能容天下國士乎?”說完這一句,咔咔兩下把袁紹那信扯碎,叫左右把使者哄出去了。直把一邊的張繡急得是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然而賈詡卻依然神情自若,等張繡稍稍平靜下來,伏在他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好聽的,那張繡終於是不鬧小孩子脾氣,沉沉地點頭道:“誠如公所言。不如降曹。”
聽了張繡這一句話我差點沒暈倒。你可別忘了曹操可被你殺得好幾回差點沒了命。就這麼去投降不就是去找死嗎?一定是他賈詡也不知道給張繡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張繡昏了頭了。連我這個局外人看到這裡都看不下去了。正想去武器架拿過鐵戟來給他賈詡來個腦袋開花,卻被那幾個早有準備的小兵擒住,不得動彈!
這時先前那文人也從屏風後面又鑽了出來。剛才似乎是迴避了。這回又和賈詡互相吹捧開了。現在我也明白一些了,這人無疑是曹操來說降賈詡的了。沒想到他張繡一下子變得這麼吃香了。曹操袁紹都開始搶他了。
我暗暗在一邊嘖舌,心想著這是不是全是被賈詡算計好的“張繡出名計劃”。我正發呆之際,只聽賈詡一聲喚。看來那幾人似乎是互相吹捧累了,終於有空來理我了。
“吳道。這位便是曹丞相使節劉曄劉子揚。你就隨他一道回許都,將此信交給曹丞相,居表張繡主公誠心投靠曹丞相。”賈詡假惺惺酸溜溜的話說得我直掉雞皮疙瘩。手中接下信,還不忘最後再咬他一口:“做使節這麼危險的事……報酬我也不要了。我自己的東西總還給我!”
賈詡聽言,點頭道:“這是當然的。”說完他手一揮,那幾個小兵放開我就把雙鐵戟還到我手上了。鐵戟一到手,我正想有所作為,卻被賈詡搶前一步攔住道:“吳道。以後可要多識大局!”說著,又遞給我一份殘卷,看這殘卷樣子,卻似曾相識。這不是和當初孔明給我的很像嗎?想孔明給我的不過第一章,這該不會是後續章節的吧。
我接過殘卷,深情地看賈詡一眼,心裡發恨道:算你狠,就這樣把我收買了。到了許都我一定多說你好話,一定一定的……
賈詡也只是笑,搖搖扇子送我和劉曄出府上路了。這劉曄名字也有點熟,要是能在一路上再挖點什麼出來就好了。實在挖不出來搶也行,反正做不做那誰誰的使者,去不去許昌我是無所謂!
065 奔向許昌
就這樣,我意猶未盡地離開了宛城向許都進發。最終我還是向許都進發了,這是不是徐庶那小子當初就算計好的呢?我嘆了一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如先向身邊劉曄打聽打聽許都情況。也好先有個數。
然而那劉曄只說一些許都溢美之辭,其情報毫無價值。我聽得心煩,只好換個話題來說:“聽先生姓劉,莫非是漢室宗親?”
一聽我說起這個,劉曄正色道:“不出吳道先生所料,在下乃漢光武子阜陵王延後也。”說完了還衝我拱拱手,看來是挺高興我把他的老底挖出來。不過我轉了一圈眼珠子,卻不想讓他就這麼得意。
“既是漢室宗親,為何不圖光復漢室,卻幫漢賊?”我得意洋洋地諷刺道,不過劉曄聽了這話可沒有我想像中那麼尷尬,反而激動起來道:“吳道先生何出此言。在下現在做的是漢臣,效命的乃是天子。正是輔佐天子重振漢室之為。汝口口聲聲要在下去光復漢室,難道是叫在下造反不成?”
文人果然就是文人,這麼三兩下,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這劉曄,雖然在我的印象里沒賈詡那麼強,不過多少也是一個人物。還是少說話為妙,等一會兒多說了幾句不但容易被這種人抓住把柄,弄不好又像徐庶當初那樣讓我吃盡苦頭就慘了。想到這裡我暗拍自己兩巴掌,轉過頭去不再和劉曄說什麼,拿過剛到手的鐵戟仔細摩挲起來。
當初到底是怎麼把典韋變出來的呢?我瞪著鐵戟左思右想,一會兒沖它吹吹氣,一會兒拿手敲幾下,最後集中精神盯著它看了半天,可它就是沒有任何變化。無奈之下,我深吸一口氣,撅著嘴在那冰冷的戟刃上吻了一口。然而這鐵戟就是沒有絲毫變化,真可惜了我的深情一吻啊!
一邊劉曄卻是哭笑不得,看我一臉惆悵的樣子,竟是沒生出一點惻隱之心來幫幫我,只知道在一邊裝聖人。要不是我高風亮節,早一戟飛過去取了他的人頭。只看他身上穿著簡單,實在沒什麼可搶的。這才放棄了這個念頭,繼續研究鐵戟。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忽然我的鐵戟一震。該不會是我的誠心顯靈了吧。偏偏這個時候劉曄還來叫我,真煩人,不理他。我得好好盯住我的鐵戟,成敗就在此一念之間。哎,怎麼了!
我正盯著鐵戟發呆,身體卻不聽使喚,撲通一聲掉下馬來。屁股上的劇痛把我從幻想中拉回了現實。抬頭一看這才發現面前出現了一張老面孔——三文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