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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曼成有些擔憂,如果朱儁的後續手段開始亮出來,自己是否能夠接得住?
「報~」就在此時,一名黃巾軍突然飛快的從外面衝進來,拖著長長的音一路飛奔到張曼成的廳中。
「發生了何事?」張曼成皺眉道。
「都帥,何儀渠帥與劉辟、龔都兩位頭領打起來了!」
「我已知曉,讓他們打,莫要再拿此事來煩我!」張曼成有些煩躁的揮手道。
「可是……」黃巾軍苦笑道:「整個城南的軍士現在已經打成了一片,吳霸、韓忠兩位頭領現在也被卷進去了。」黃巾軍苦笑道。
「什麼?!為何不早說!?」張曼成聞言大驚,豁然起身。
黃巾軍:「……」
「調集兵馬,跟我走!」張曼成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帶著怒容,這幾個人真的太放肆了,這種時候,是內部開戰的時候嗎?
當下集結了親衛的黃巾力士朝著城南方向迅速趕去。
城南,劉辟一刀砍在何儀肩膀上,森然道:「昔日的帳,今日可以好好算一算了。」
「嘿,某也正有此意!」何儀一刀劈在劉辟的胸膛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直往外流。
兩人此刻已經殺紅了眼,有些瘋狂的瘋狂攻擊著對方,麾下將士此刻也放棄了所有顧忌,瘋狂的相互攻殺,張曼成趕來的時候,地上已經倒了一地死屍。
「都給我住手!」看著已經亂成一團的人群,張曼成面色陰沉的咆哮道。
除了外圍一小部分人之外,根本沒人聽到,依舊捨生忘死的廝殺在一起。
「弓箭手,準備!」張曼成見狀更是大怒,一揮手,一排排弓箭手迅速走上城頭,一枚枚閃爍著冰冷鋒芒的箭簇對準了混亂的人群。
張曼成走上城樓,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氣憤的不對,見這等陣仗哪還敢繼續糾纏,連忙脫離了戰鬥,只是仍舊有不少人打在一起。
「放箭!」張曼成目光一冷,猛地揮手厲聲道。
「咻咻咻~」
一排箭簇破空而出,沒入人群之中,斗在一起的黃巾軍,顯然沒想到張曼成真敢殺人,一個個紛紛散開,看著滿地的死屍,一個個驚恐的看向張曼成。
「大帥,這是何意?」何儀和劉辟面色都不好看,齊齊看向張曼成,剛才有好幾支箭簇幾乎是貼著他們的身體射過去,將他們驚出一身冷汗。
「何意?」張曼成冷哼一聲,一雙虎目看向一群茫然無措的黃巾軍,森然道:「今日,本帥來告訴你們,在這宛城,只有本帥一個聲音,你們,也只是本帥的將士,無本帥命令,爾等再敢對袍澤動手,不論緣由,一併斬殺!」
「大帥,明明是他們先動手的!」劉辟不滿道。
「放屁,明明是你先動的手!」何儀怒道。
「夠了!」張曼成陰沉著臉道:「不管是誰先動手,再敢鬧事,休怪本帥不念舊情,將你二人一併治罪。」
「喏!」何儀深吸了一口氣,面對暴怒的張曼成,他只能暫時壓下火氣,躬身道:「末將知錯。」
劉辟臉上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道:「大帥這般處斷,未免不公!」
「哦?」張曼成挑了挑眉,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公開場合挑釁自己的權威,皺眉道:「如何才算公正?」
劉辟臉上笑容更甚,突然一刀砍在何儀腦袋上,將何儀砍翻在地。
「劉辟,你找死!」張曼成見狀大怒,厲聲道:「給我拿下此人!」
劉辟將刀一指張曼成道:「用人為親,處事不公,憑你也配統帥我軍?將士們,給我殺!」
周圍的黃巾將士看著那一根根指向他們的箭簇,沒人動手,雖說是劉辟的部眾,但這種情況下,瘋了才敢跟張曼成叫板。
「劉辟,還我家渠帥命來!」還未等劉辟再說話,人群中,何曼已經殺出,鐵棍一抖,直指劉辟胸口。
「還不動手!」劉辟連忙舉刀接住鐵棒,同時咆哮道。
張曼成聞言只是冷笑,今日定要將這幫禍害清理一遍才行,否則根本難以專心與官軍作戰。
正想著,人群中突然射出一枚響箭,帶著銳利的尖嘯直射蒼穹。
「怎麼回事,那是誰人放的響箭?」張曼成眉頭一皺,厲聲喝問道,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龔都沖入陣中,一槍將何曼的鐵棒挑開,與劉辟一左一右,夾攻何曼,但何曼一根鐵棒在黃巾軍中算得上頂尖好手,以一敵二,不但絲毫不懼,甚至隱隱佔了上風。
「殺~」
遠處,城北的方向隱隱傳來喊殺之聲,張曼成心中更急,也顧不得劉辟和龔都,連忙帶著將士向城北方向而去。
還未等他走出多遠,迎面已經來了一支潰軍,見到張曼成,歇斯底里道:「大帥快跑,劉辟命人打開了城門,引官軍入城,此刻官軍已然殺入城中,我軍抵敵不住,已經潰敗下來!」
「什麼!?」張曼成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幸得旁邊的黃巾將士扶著才重新站穩,連忙扭頭看向劉辟的方向。
卻見劉辟與龔都已經退入自己的將士之中,擋住何曼,同時朗聲笑道:「不錯,張角已死,我等繼續頑抗已無意義,何不與我一同投了官軍,也好免去罪責!?」
「你該死!」張曼成森然的看著劉辟,低聲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