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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王越搖頭嘆道:「以使君之資質,若肯潛心習劍,十年之後,放眼天下,劍術一途,怕是無人能出其右。」
「王將軍言重了吧?」劉薇聞言詫異的看向葉昭道:「看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子,也是劍術好手?」
「公主當知人不可貌相,使君看似羸弱,然渾身精氣飽滿,右手更是有不少老繭,指節粗壯,而且目光銳利,如出竅之利箭,讓人不敢纓其鋒芒,只是這些,越已可斷定,使君於劍術一道之上,定有不俗藝業。」王越搖頭道。
「那有多厲害?」劉薇好奇的看著王越:「若他與將軍交手,可與將軍斗上幾合?」
至於葉昭勝了王越,劉薇沒想過,王越雖然在官場之上被人輕賤,然其一手劍術卻從未有人忽視過,不少王貴胄弟斗將家中子弟托給王越教導。
「未曾交手,說不得准,但縱使不入頂尖,也定屬當世一流!」王越搖頭道。
「那你們比一比就是!」劉薇有些興奮地道。
「公主,您還有其他事嗎?」葉昭出言,打斷了這個提議,他可沒打算為人舞劍取樂。
「嗯,還有一事,要你相助。」
第八章 辯王子
本以為是來找自己要禮物的,只是當葉昭看到劉薇一臉嚴肅的面容,也不禁收起幾分玩鬧之心,點頭道:「公主請講,只要臣可以辦到,定不推辭。」
「你定能幫忙。」劉薇嬉笑道:「其實今日想要找你之人,並非是本公主,而是王將軍。」
「王將軍?」葉昭疑惑的回頭看向王越。
「這……」王越看了看規規矩矩跪坐在一旁的童子一眼:「越今日厚顏前來,確實有事相拖,辯王子今年已經九歲,然而久居宮中,體魄柔弱,陛下有意讓在下教導辯王子劍術。」
「辯王子?」葉昭怔了怔,看向一旁的少年,神色恍然,連忙上前道:「臣葉昭,參見殿下。」
「卿不必多禮。」辯王子有些拘束的站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葉昭順勢起身,對於劉辯的表現,他不好評價,只是扭頭看向王越,有些不解,皇帝讓他教導劉辯劍術,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劍術雖然不錯,但在這方面戰力且不說,劍術上面的名聲可是遠不及王越的,而且王越身為一代宗師,若連他都教不了,自己又有什麼方法?
「辯王子天性善良,待人也十分隨和,但也因此,若是練劍,則缺乏幾分膽魄。」王越嘆了口氣道:「使君也是懂劍之人,當知這有劍無膽,也只能得其形。」
「王將軍是要本官為辯王子練膽?」葉昭目光看向劉辯,微微皺眉,心中不自覺的開始盤算這件事的得失。
劉辯並不得劉宏所喜,若以臣子來論,其實是不適合跟劉辯走的太近,但……
劉辯被葉昭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有些怯懦的看向王越:「王師,若葉使君不便,也不必強人所難。」
葉昭回過神來,有些驚訝的看向劉辯,雖然有些怯懦,但這孩子心思卻是十分敏感。
當下搖搖頭道:「王子言重了,非臣不願,只是若說這訓練膽魄,軍中豈非更佳?昭乃洛陽令,若王子要學習政務,昭自然責無旁貸,然若訓練膽魄怕是……」
「一來王子身份尊貴,終究是皇子之身,如何能整日在軍營中廝混?就算王子願意,怕是陛下也不會答應。」王越搖了搖頭道:「二來這軍中將士哪敢對王子不敬?就算去了軍中,於王子而言也無益處。」
「王將軍這是為難本官,這官衙之中,多是些瑣碎之事,辯王子便是去了,如何練膽?」葉昭苦笑道,合著人家不敢,自己就敢了?他還想在洛陽多混幾年呢。
「越聽聞過使君事跡,以越來看,這訓練膽魄,軍中卻是最佳之所,然除了外部環境之外,還需有良師開導,放眼洛陽,若論膽魄,越實難想到他人。」
一旁的劉薇幫腔道:「對啊,本公主聽說你在潁川之時,皇甫嵩待你不公,你直接在三軍之中動手,挾持了皇甫嵩,此事在洛陽傳頌了好久呢!」
葉昭臉色有些發黑,難怪之前自己拜訪皇甫嵩時,從頭到尾沒給自己好臉色,感情問題在這裡。
葉昭扭頭看向劉辯,怯懦中帶著幾分期冀的神色,無奈的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恕臣無禮,王子需答應我幾個條件。」
「葉使君請說。」劉辯連忙道。
「第一。」葉昭伸出了一根手指頭,看著劉辯道:「辯王子可入我府中,私下裡,自然是臣尊王子,然在人前,王子不得隨意顯露身份,平日裡,王子隨在臣身邊,作為臣的童子,隨臣處理一些日常公務。」
「童子!?」劉薇聞言頓時有些不滿:「辯乃堂堂皇子,怎能做你童子?」
「這也是臣的為難之處,若以皇子身份在臣身邊,誰還敢在王子面前放肆?他人必然對王子畢恭畢敬,如此與在宮中又有何異?」葉昭搖頭道:「這一點,是首要的,當然,王子身份不同,不必真的如童子一般始終跟在臣身邊,每日日上三竿之時來臣這裡應卯,跟在臣身邊三個時辰後,可派人護送王子回宮。」
劉薇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劉辯阻攔住,點頭道:「這一點,孤可答應卿,還有其他嗎?」
「這第二點,也很重要。」葉昭點了點頭道:「多做,少說,最好不說,有什麼事情,王子可在私下裡與臣商議,然而在眾人之前,王子只需聽,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