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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在山下的時候,遭到了守在山下的太平教徒的阻攔,為首的頭領皺眉打量著眾人,丁力目光一緊,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耙子。
「你們是何人麾下?」太平教頭領皺眉道。
「我等是鄧茂麾下,快讓開,老子的兄弟受傷了,沒看到嗎?」葉昭一瞪眼,絲毫沒有心虛,瞪著眼怒道。
「原來是鄧頭領麾下。」對方聞言,面色一變,連忙讓開了道路:「兄弟,你們可是遭到那些官匪的襲擊,他們現在在哪?」
「老子怎麼知道,剛上去就被人打了,三百多兄弟一下子就被打亂了。」葉昭悶哼一聲,他們二十多人,在山裡面鑽了七天,此刻換上一身難民的衣服,看上去,除了彪悍一些之外,跟難民也沒啥區別,那把守過道的頭領見這些人面色不善,哪還敢阻攔,任由一行人大搖大擺的離開。
「主公,這就出來啦?」一直走出了十多里,丁力等人還是有些懵,原以為會有一場慘烈的追擊戰,誰能想就這般輕易地在那些太平教徒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的出來,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不然呢?」看了一眼昏迷的管亥,葉昭道:「附近找個大點兒的村子,兄弟們先休息一晚,這些太平教徒太猖狂了,得給他們些教訓,還有那衛賢,不把他拉下馬,我走的不放心!」
葉昭原本是不準備對付太平教的,世家有世家的規矩,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把事做絕,也是給自己留條後路,這也是葉昭放心將良叔還有馨兒以及護衛們的家屬留下來的原因,不過如今看來,這件事牽扯太大,而自己陰差陽錯之下,被捲入了居中,旁的不說,但衛賢此人,能力不足,偏偏膽兒特肥,葉昭放心衛家,但卻不放心衛賢,得想辦法將這件事捅出去,至少這河內太守的位置,不能讓衛賢繼續做下去。
「可是……」丁力猶豫的看向葉昭:「主公,我們只有這二十多個兄弟,就算再能打,也殺不了幾個?」
「殺什麼?」葉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搖頭道:「要做事,不是都得用刀,冀州刺史王芬應該不至於摻和進來,這裡離鄴城不遠,只能從那裡想辦法了。」
「屬下不懂。」丁力茫然的搖了搖頭。
「不用你懂,先休息,弄點兒吃食,天塌下來,也得先填飽肚子。」葉昭笑了笑,帶著眾人連夜趕路,在汲縣附近找了一處村莊修整,連續七天在山裡奔波,眾人無論精神還是體能都已經到了極限,這一次,足足修整了七天,葉昭等人才緩過勁兒來。
「主公,不好了!」第三天一早,便有兩名負責出去打探消息的護衛回來。
「怎麼,那些太平教徒找回來啦?」葉昭冷笑道。
「主公如何得知?」兩名護衛愕然道。
「連著兩天找不到我們的蹤跡,自然要找回來,不過那太平教的效率還真慢?」葉昭扭頭看向管亥:「看來張角對你還是很重視的。」
「哼!」管亥聞言,悶哼一聲,也不答話。
「主公說的不錯,屬下在回來的路上已經看到不少人在周圍的村子裡拿著他的畫像詢問,只要抓到,生死不論,主公,這邊恐怕也不安全了,我們儘早離開吧。」兩名護衛有些焦急的道。
葉昭點了點頭,看來黃巾之中,也不是都是莽夫,此刻反應過來,顯然是察覺到什麼,不過現在可不是跟對手交手的時候,必須趁著對方還未完全封鎖之前離開,對方只是派人搜查,卻並未派人前來搜索,只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對方還不確定他們是否在這邊,其二則是太平教並不像想像中那般隻手遮天,仍有顧忌,不過就算是這樣,以太平教在民間的聲望和威信,這裡也已經不安全。
「其他人準備跟我走,丁力,你留下來。」葉昭站起來,對著眾人道。
「我?」丁力不解的指了指自己。
「嗯,你去找高升,告訴他,官兵不久便至,一來早做準備,二來到時候讓他留下線索,我要足夠能讓衛賢下獄的罪證。」葉昭點了點頭。
「哼!」一旁的管亥冷笑道:「你就不怕你的人去了回不來了?那高升可是個小人。」
「你怕嗎?」葉昭看向丁力,笑問道。
「不怕,丁力這條命,就是主公的。」丁力朗聲道。
「放心,不要你命。」葉昭看向管亥笑道:「有時候,小人比君子更有用,他是小人,卻也是個聰明人,大智慧沒有,但怎樣讓自己更安全,他比你清楚,只要我不出面,他會知道我既然有能力保他,就有能力讓他萬劫不復。」
管亥面色一黑,卻無法反駁,這幾天葉昭能連戰連勝,大批太平教教眾出動,卻沒能摸到他的一根毛,甚至大搖大擺的在太平教眼皮子底下出來,還修整了兩天,太平教聚集在此的人數雖然不少,但卻像個牽線的木偶一般被這葉昭玩弄於股掌之中,到現在,甚至可能成為葉昭手中的工具,只是想想,管亥都覺得有些心寒,早知如此,當日就不該沒事找這些人的麻煩。
「一眾護衛之中,阿力你隨我最早,也是我最放心的一個,如今能不能將那衛賢給扯下來,主要就在你這邊。」葉昭鄭重的拍著丁力的肩膀道,他手下人包括丁力在內,都是粗人,選丁力也是無奈之舉,矮子中間找高個,丁力的行動能力還是有一些的,最重要的是,對手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