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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若沙場拼殺,我不如你,但在這方寸之間較技,放眼天下,能勝葉某之人也不多。」葉昭淡然道:「這是我與兩位將軍之事,還望孫將軍莫要插手。」
「葉府君……你這是何苦?」孫堅有些泄氣,若說第一次是僥倖,是意外,但連續兩次被葉昭輕易把寶劍抵在脖子上,饒是傲氣如孫堅,也被葉昭收拾的沒有脾氣。
葉昭沒有說話,孫堅也不好再多言,這一次,葉昭的劍可沒有再從他的脖子上離開。
時間,就在這詭異的僵持之中一點一滴的流逝,一刻鐘的時間,眼看便要終結,皇甫嵩的額頭開始往外滲汗,之前所說,只不過是想詐一詐葉昭,誰知這聽說很聰明也很識時務的小子,此刻卻跟自己耍橫,此刻軍令已下,外面的可不是什麼黃巾軍,而是漢朝精銳,只認軍令,此刻他雖能收回成命,但這面子往哪擱?若不收回成命的話,難不成還真要陪著這個瘋子死在這裡不成?
漢軍大破黃巾,然後自家主將被自家的將士亂箭射死在縣衙里,那樣的結果,想想就有些詭異,一時間,皇甫嵩有種騎虎難下之感。
「葉昭,你可知道,威脅本將軍,乃是重罪!」最終,還是皇甫嵩最先繃不住,恨恨的看著葉昭:「就算今日你僥倖活著離開,他日朝廷也無你容身之處。」
「但總比莫名其妙的死了好。」葉昭淡然道:「將軍讓下官以兩千兵馬,剿滅汝南二十萬黃巾,更給下官定了時限,那波才銳氣已失,將軍手中,更掌控洛陽五校,各方豪勇,不下四萬之師,卻要下官與將軍合圍陳留兵馬,我想,到時候下官縱使不死在汝南戰場之上,將軍自有軍法等著我。」
葉昭的聲音很大,外面包圍的將士能夠聽得一清二楚,此刻見皇甫嵩無言以對,葉昭聲音更大了幾分:「將軍雖然勢大,然下官並不記得有何處得罪將軍,將軍被圍長社,周圍諸郡無人來援,梁國至此三百多里,下官星夜兼程前來解圍,卻不知何故,為將軍所忌,更要置下官於死地,敢問將軍,這又是何道理?」
皇甫嵩心中羞怒,他何時要置葉昭於死地,只是想給葉昭個教訓,就算到時候,葉昭滅不了汝南黃巾,也最多懲戒一番,何時說過要殺他?
這葉昭看著聰明,但終究是年輕了些,到現在弄得雙方都下不來台,這叫他如何收場?
葉昭沒有再說,傲然立於堂下,在來此之前,他便已經想好了,就算皇甫嵩不為難他,他也要想辦法搞點事兒出來,這一次,他要占皇帝的隊,天子已經按照皇甫嵩的要求解了黨禁,但皇甫嵩卻還是遲遲不作為,若是在解除黨禁之前,葉昭如此做法等於是得罪了一大批士人階層,但如今黨禁已解,葉昭這樣做,不但不會得罪士人,而且也算是變相的給天子賣了個好,最多也就是說得罪了皇甫嵩,踩著皇甫嵩上位而已。
這個結果,利大於弊,值得一做,如今目的已經達成,讓皇甫嵩出了丑,失了謀劃,該是想辦法功成身退了。
「那你待如何?」朱雋眼看著再度陷入僵局,皺眉道。
「要我鎮壓汝南亂軍可以,但只憑一校兵馬,不夠。」葉昭坦言道。
「你要多少?」皇甫嵩自然知道葉昭所言在理,但剛剛威脅了他,現在又要從自己手裡要軍權,這讓皇甫嵩心中很不情願。
「我部人馬不變,再給下官兩校兵馬,我要兵符。」葉昭沉聲道。
兩校兵馬,也就是說四千人,對比汝南二十萬黃巾,不算多,就算加上葉昭的人馬,都不夠一萬,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只是皇甫嵩心中那口氣卻是順不下去,皺眉道:「多了些,我軍主力尚要追擊波才大軍,需知那汝南黃巾雖多,然卻統屬不一,聲勢雖眾,卻是烏合之眾,要破之不難,波才、南陽張曼成方是我等心腹之患!」
「就算是以寡擊眾,也需要有個寡,將軍這是要下官赤膊上陣嗎?」葉昭冷然道。
「不行,最多一校!」皇甫嵩沉聲道:「越騎營暫交由你統帥,再加上一千地方步卒,加上你帶來的本部兵馬,合共五千兵馬,兩校三曲之眾,你今日既能憑藉一校兵馬大破波才十萬大軍,汝南二十萬烏合之眾,兩校三曲兵馬,想來也難不倒你。」
「將軍厚顏之能,實乃昭生平僅見!」葉昭冷笑道。
「放肆!」皇甫嵩聞言大怒,戟指葉昭厲聲喝罵道:「本將一生征戰沙場,從未見過你這般無禮之人!」
「難怪將軍會被波才這等烏合之眾擊敗,原來麾下皆是一群趨炎附勢之輩。」葉昭哂笑道。
「那你倒地應是不應!?」皇甫嵩面色一黑,他雖是詐敗,但在外人眼裡,也確實是敗了,此刻葉昭拿這一仗來說事,他還真無言以對。
「應,為何不應?」葉昭笑道:「但願將軍能在末將之前,擊破波才,否則若讓末將先平了汝南,怕是將軍會臉面無光!」
「給他兵符!」皇甫嵩冷冷的盯著葉昭,示意外面的將士退去,又命人將越騎營的兵符給他,有此兵符,葉昭才能調動越騎校尉,否則越騎校尉之職,可比葉昭這個代理梁國相含金量高多了,就算有兵符,葉昭都未必能夠支使的動。
「多謝將軍!」葉昭收劍,接過兵符,手中的弩箭卻始終指著皇甫嵩不放。
「還不收起兵器!?」皇甫嵩怒視葉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