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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豹聞言,冷哼一聲,不再言語,一旁的去卑卻是突然跪下來,對著劉辯道:「雍王,我等知錯了,求雍王收回成命!」
匈奴可經不起戰爭,他們北面還有虎視眈眈的鮮卑王庭,如果葉昭此時出兵的話,就算最後能擊退,恐怕匈奴也會損失慘重,到時候,就不得不放棄那河套沃土北遁,或投靠北匈奴,或者往更北的地方而去,就算不被滅族,也會元氣大傷。
「這要看你們的表現了。」葉昭笑道。
劉豹冷哼一聲道:「莫要求他,漢人從來都不講信義!」
「嚯~」華雄古怪的看著劉豹道:「這話誰教你的?你怎有臉皮說出這等話來?」
南匈奴雖然名為歸附,但實際上從歸附開始,便連年劫掠,西涼之地雖然地薄,但若能安心繁衍生息,也不止現在這點兒人口,正是匈奴隔三岔五的劫掠,讓西涼之地大量人口南遷才使得如今西涼之地人口貧乏,華雄當年久在西涼,深知胡患,匈奴人反覆無常的性子,此刻竟然好意思說漢人不講信義。
葉昭突然想起一事,看了看劉豹,沒有理他,只是看著去卑道:「我很想知道,此番爾等行動頗有章法,而且對這關中地形也是了如指掌,究竟是誰人為爾等指路?」
眾人聞言,也不禁看向去卑,之前葉昭懷疑過內部有內奸,但對方對關中的情報網之恐怖一無所知。
「哈哈,想不到吧!」不等去卑說話,一旁的劉豹指著李儒冷笑道:「便是他,李儒,就是他暗中向我等傳遞情報。」
李儒聞言皺了皺眉,沒有說話,葉昭卻是看著劉豹問道:「你可曾有後?」
「未曾!」劉豹不明白葉昭為什麼這麼問,冷哼道:「未能壯大我匈奴,談何兒女私情。」
「那以後也不用有了。」葉昭剛才想起來了,在歷史上,似乎就是這貨劫持了蔡琰,雖然因為自己的到來,事情沒有發生,但想想就覺得不爽,而且貌似這左賢王日後可能生下一個了不得的兒子,雖然如今自己來了,他兒子未必就能如歷史上那般輝煌,但為保險起見,還是提前做些準備吧,對著典韋道:「命人將他閹了,弄乾淨點!」
「喏!」典韋躬身一禮,拖著劉豹就走。
「士可殺不可辱!」劉豹聞言面色大變,咆哮著對葉昭道。
「你算哪門子士?」典韋一巴掌拍在劉豹臉上,讓他安分了一些,拖著劉豹便去找人進行嚴格,皇宮裡有不少宦官擅長這個,既然葉昭發了話,典韋準備多找幾個將這廝閹割的乾淨些。
「你可知道,若真是文憂與爾等聯絡的話,我要如此輕易察覺到爾等是不可能的!」葉昭看著去卑,微笑道。
「這是那劉豹胡言,並非在下所說!」去卑連忙道。
「那便說說你的,盡可以撒謊,看是否能夠誆騙於我?」葉昭笑道。
「不敢!」去卑連忙道:「是鍾繇。」
「鍾繇?」不止是葉昭,周圍不少文武聞言臉上都忍不住露出驚色。
鍾繇,那可是天下名士,鍾家也是天下望族,大漢最頂尖的幾個世家之一,莫說在中原,就算在如今的長安城裡,鍾繇也頗具名望,任誰都沒有想過會是鍾繇。
「不可能吧?」劉辯微微皺眉道:「元常公乃天下名士,怎會勾結爾等劫掠長安?」
「是真的!」見眾人不信,去卑連忙道:「事實上,在去年那鍾繇已經來了,一開始是準備為我們與馬騰、韓遂搭線,共同出兵關中,只是不知道為何,那韓遂和馬騰後來反悔了,於是鍾繇給我們出了此計,讓我等化整為零,滲透進來,直擊長安,他希望我們能夠幫他們劫走雍王,其他的財富都歸我們。」
「胡說,元常公乃高德之士,怎會要劫掠殿下?」一眾文士紛紛開口怒叱。
「是真的!」
葉昭皺眉,看了一眾文武一眼,開口辯解的,大都是關中招來的官員,鍾繇當初隨劉協在長安,在關中影響力的確很大,有此局面,倒也無可厚非。
一年前,正是關中剛剛穩定的時候,那時候如果韓遂、馬騰再聯合匈奴出兵的話,雖然可以應付,但肯定會遲滯關中的發展,葉昭在關中的規劃也會被打亂。
不同於別人,葉昭對於去卑的說法,卻是信了八成,如今鍾繇效力於曹操,而曹操如今正處於二袁夾縫之間,自己占據關中,對曹操來說,無疑又多了一個西面的大敵,所以一方面派人前來結盟,一方面卻又讓鍾繇說動四方來阻止葉昭的發展,遲滯葉昭的腳步為他爭取更多的時間。
孟德兄,你果然不老實!
葉昭突然笑了,揮了揮手,眾人的爭吵聲頓時一止,看向去卑道:「這件事就不做討論了,現在,我需要知道美稷有多少人馬,周圍又有多少部落,此外匈奴重兵集結之處在何處,數量又有多少?」
「這……」去卑面色一變,看向葉昭大聲道:「太尉,您說過願意休兵的。」
「就算休兵,也需要知道一些你們的情況,加以防範才行。」葉昭微笑著看向去卑道:「否則,我安知此番罷休之後,爾等是否會找機會捲土重來?這一次我們提前得了情報,可下一次就未必了,你說對嗎?」
去卑面色有些發白,低下頭來不發一言。
「這樣說吧。」葉昭蹲到去卑身邊,手搭著他的肩頭道:「你我兩家,若想相安無事,如今看來,必須有一方臣服於另一方,否則戰爭便會無休止的打下去,你也不希望更多的族人死在戰爭之中吧,不如此次一次性解決,只要你們匈奴單于,願意放棄抵抗,接受我大漢的管制,我可保證今後將匈奴人當成漢人一般對待,爾等可以享受漢人所擁有的一切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