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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昭聞言皺了皺眉,此刻他剛剛接收記憶不久,對如今的天下局勢還沒有捋清,要說他有何想法,還真想不出來。
「不忙。」蔡邕見狀,微笑道:「明日再告訴老夫答案。」
「是,弟子告退。」葉昭點點頭,目送蔡邕回了客棧之後,才心事重重的跟管家、侍女還有兩個家丁匯合。
光和三年?
揉了揉太陽穴,葉昭雖然也讀過歷史,前世末世還沒有降臨之前,他也喜歡看些歷史小說,但那已經是十年前的記憶了,能記住的更少,對於光和這個年號,實在沒有任何認知。
如今算是暫時安身了,不過已經習慣了大權在握,一言斷人生死,讓他平庸的過一輩子,他不願意。
「快看,是太平教的神使在發符水!」就在葉昭一邊梳理腦海中的記憶,一邊思索未來之際,卻見街道上不知什麼原因,大批的百姓突然興高采烈的就像過年一般。
「什麼神使?」葉昭一臉不解的扭頭看向身邊的良叔,一旁的丫鬟已經激動地面色潮紅,葉昭也懶得問了。
「呃,公子忘了,就是那巨鹿大賢良師啊,他開創了太平教,這些神使,都是大賢良師的弟子,被大賢良師指派在各地幫助百姓,贈送符水,為人治病,頗受百姓愛戴。」良叔疑惑的看向葉昭,他記得葉昭之前對這個教派很關注的。
「大賢良師?張角?呵,想起來了。」葉昭聞言眉頭一挑,不止是腦海中出現的記憶,更是前世的記憶中,他也總算找到一個與自己所知符合的歷史人物了。
張角,不就是發起黃巾之亂的那位嗎?
不過真正讓葉昭驚訝的是,自己這位前身,竟然在兩年前,也就是大賢良師之名剛剛興起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這太平教不妥。
看來自己這位前身,也並不只是一個普通的書呆子嗎,至少這份見識,領先於這個時代大多數人。
「有意思了!」既然知道了如今的大致年代,雖然關於之後的故事,記憶已經模糊,不過天下將亂是肯定的,那自己之後的規劃就簡單了。
阻止黃巾起義的爆發?
葉昭沒想過,黃巾起義能在短時間內席捲全國,並不僅僅是因為太平教的原因,黃巾起義只是一個助推器,實際上是大漢本身已經腐朽到一定程度,就算沒有黃巾起義,也會有綠巾起義什麼的出現,他要做的,不是逆改大勢,而是思考下如何在這大勢之下,為自己牟取足夠的好處。
「走,回去!」
……
時間回溯到葉昭他們離開太守府,衛賢看著葉昭離開的方向,終於鬆了口氣,朝著衛覬一躬身道:「伯儒,此番要多謝伯儒出面了,否則今日之事,怕是……」
「叔父,非是小侄說你,我衛家乃望族,何必要借那三教九流來成事?」衛覬搖頭嘆道。
雖然是衛覬的叔父,但在衛覬面前,衛賢反而像個晚輩:「伯儒所言甚是,今後我會注意此事。」
衛覬點點頭,看了一眼葉昭等人離開的方向,皺眉道:「不過這葉昭,卻是不能再留了。」
「呃……」衛賢有些轉不過彎來,詫異的看著衛覬:「伯儒,你不是說……」
「蔡翁在此,官面上,自然不好為難於他,不過我看此子今日表現,迥異往日,有勇有謀,最重要的是,你與他有破家之恨,此番若非我來,此人差點被你活活逼死,這份仇怨,就算今日礙於蔡翁顏面,沒有將事情鬧大,但我看此人今日表現,怕是日後仍舊會與你乃至我衛家為難,休怪小侄漲他人志氣,此人,叔父你鬥不過。」衛覬搖了搖頭道。
雖說歸根結底,錯在衛賢身上,不過世家嗎,沒理由真的幫理不幫親,衛賢乃河內太守,雖是旁支,但在衛家,也是官面兒上的人物,自然不可能因為葉昭占理就把衛賢給拋棄。
「那伯儒以為該如何?我與那楊於毒等人有些交情,不如……」
衛覬有些無奈的看了衛賢一眼:「叔父,你好歹是個太守,那於毒是何人?你與他有交情,這事情若是傳出去,莫說你,便是我衛家也會跟著倒霉。」
「那該如何?」衛賢皺眉道。
「薦他入仕!」衛覬沉聲道。
「啊?」衛賢跟不上衛覬的思維了,一會兒要除,一會兒又要薦他入仕,到底想要怎樣?
「葉家祖上三代為將,如今葉昭雖然孱弱,但畢竟是將門之後,薦他去邊疆,有時候,殺人……未必需要我等親自動手,這件事當快,必須趕在蔡翁入洛陽之前,將薦書遞交到陛下面前。」衛覬淡然道。
「高!」衛賢聞言目光一亮,就葉昭那病懨懨的身體,若到了邊疆,別說上陣殺敵,便是那惡劣的氣候,怕是葉昭也撐不了多久,而且更重要的是,能將他衛家從這件事上面撇開,不管葉昭去了邊疆之後會怎樣,但至少明面上,他衛賢還能得個大度之名。
「那我這就去擬奏書!」衛賢笑著答應一聲之後,便立刻去了書房,洋洋灑灑寫下一片舉薦葉昭的奏書之後,便命人趁著城門未關,連夜火速送往洛陽。
第五章 招募護衛
蔡邕次日一早便走了,走的很匆忙,這次雖然在衛家的幫助下,免了他流放之刑,但按照律法,他要先去洛陽感謝天子,然後回鄉種田,在河內已經耽擱了一些時日,所以蔡邕走的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