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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術不爽的看了袁紹一眼,勉強道:「某這就去準備!」
他雖負責總督糧草,不過基本上都是手下將領在操辦,袁術平日大多數時間還是跟大伙兒一起,參與諸侯會盟,當下起身告辭。
袁紹看向眾人道:「我等也需加快行程,莫要讓伯珪專門與前才是。」
「盟主所言有理!」諸侯此刻士氣大震,當天拔營起寨往虎牢關而去。
另一邊,袁術帶著幾名幕僚返回自己大營,想到袁紹那笑容便是滿心不爽。
「豈有此理,不過一場小勝,西涼軍也未損半分元氣,看那庶子得意的樣子,也不嫌丟了袁家臉面!」袁術坐在帥座之上,越想就越覺得不是滋味,他堂堂袁家嫡子,如今卻要聽一個庶子在那裡指手畫腳,而自己還無法反駁。
哪怕袁紹在當上盟主之後,並沒有虧待袁術,袁術依舊感覺自己遭到了侮辱,之前連敗,看著袁紹焦頭爛額,袁術還在心中暗暗竊喜,如今公孫瓚打了勝仗,看袁紹那樣子,自己卻還要挺大調遣,心中就滿是感覺不是滋味。
「主公,屬下以為……糧草之事可暫緩之。」一名幕僚見袁術如此模樣,微笑著道。
「為何?」袁術不耐煩的道。
「主公欲與另兄一爭,然另兄如今為盟主,戰事越是順利,於主公而言便越是不利!」幕僚小心的看了一下袁術的臉色,見袁術並無露出不悅之色,心中定了幾分道:「如今諸侯之中,善戰者無外呼公孫伯珪、那葉修明以及主公帳下孫堅,如今孫堅已然戰死,葉昭與袁紹貌合神離,唯有這公孫瓚,不但善戰,而且立功心切,卻不知他每勝一戰,袁紹威勢便更勝一分,諸侯對其也更信服一分,此番虎牢之戰,若讓公孫瓚破之,則袁紹聲勢必然凌駕主公之上,屆時主公再想與之爭,便難了。」
袁術聞言不禁點了點頭。
幕僚見狀緊跟著道:「尊兄以主公總督糧草,看似手握大權,但實際上卻是絕了主公立功顯威之機會,聯軍與董賊交戰,主公出兵出糧最多,然若有功勞,卻無主公之事,依屬下之見,那公孫瓚不能再勝!」
袁術點了點頭,隨即皺眉道:「之事拒不發糧,豈非授人以柄?」
「主公便發糧給他,但不走水陸,而走陸路,屆時便是公孫瓚僥倖不死,前來清算,我等也有話可說。」幕僚笑道。
糧草若是走水陸運送,不到一日便能送到敖倉那邊,但若是走陸路運送的話,恐怕得兩三天才行,跟聯軍的行軍速度也沒差了,公孫瓚乃是輕騎而去,並未攜帶糧草,莫說三天,恐怕一兩天都支撐不住。
「妙!」袁術思慮片刻後,撫掌笑道:「那就去操辦吧,記住,足量發放糧草,莫要授人以柄!」
「屬下遵命!」幕僚躬身一禮,退出營帳。
袁術心情舒爽了一些,當下又回了諸侯大營,與諸侯一道開拔,往虎牢關而去。
一日無話,次日一早,虎牢關外,公孫瓚整點兵馬,卻得知糧草還未被送到,心中不由生疑,將回來的田豫招到身邊,皺眉道:「國讓,你可曾向盟主說過我軍無糧之事?」
「回主公,末將昨日已清楚稟明盟主,盟主也答應立刻發糧於我軍,料想這糧草該已在路上主公不必憂慮。」田豫躬身道。
幾千張嘴等著吃飯,怎麼可能不憂慮?
公孫瓚嘆了口氣,此時此刻,也無辦法,只能繼續等著了,只是這心裏面,不免生出幾分陰霾。
「將軍!」關羽找到公孫瓚,拱手道:「將士們已經齊備,是否去虎牢關叫陣?」
公孫瓚苦笑道:「糧草未至,先不用去了,否則將士們拼命征戰,卻連飽飯都沒有,容易動搖軍心,暫且在營中修整。」
「喏!」關羽點頭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虎牢關上,昨日連失三將的消息已經傳回洛陽,今日一早,李儒便已經趕到了虎牢關,牛輔與華雄將李儒接入府中。
「文憂,怎的只你一人前來?」牛輔與李儒都是董卓的女婿,相互之間也比與其他人親近些,沒有過多的寒暄,直接開口問道。
「如今我軍主力在收拾那陳王劉寵,短時間內怕是難以有援軍過來。」李儒搖了搖頭道:「岳父派我前來協助守城,且與我說說戰況如何?」
「昨日已經報上去了,張苞出關挑戰,被那公孫瓚麾下一員猛將一合斬殺;胡軫不聽我勸,執意出關偷營,卻遭了那公孫瓚算計,不但損兵折將,連胡軫與趙岑也沒了,如今軍中士氣有些低靡。」牛輔苦笑著將戰況說給李儒聽。
李儒聞言,冷笑道:「那胡軫自恃大將,不聽人言,剛愎自用,有此難也在預料之中,只可惜不但折損了兵馬,更挫傷了我軍銳氣,實在可恨!」
「侍中此來,可是有何破敵之策?」華雄一臉期待的看向李儒道。
「未見其軍不好下論斷,當前局勢,以穩守為重,聯軍雖眾,然其心不齊,日久必退。」李儒搖了搖頭,眼下確實以穩守為主。
「不過那公孫瓚連斬三將,士氣正盛,今日應該還會再來,怎的到此時還不見動靜?」李儒疑惑的看向華雄和牛輔道。
「我等也不知道。」牛輔和華雄搖頭道。
李儒想了想道:「待我上城一觀。」
當下一行三人帶著護衛上城觀望,公孫瓚大營距離虎牢關十里,站在虎牢關上,公孫瓚大營輪廓盡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