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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祖放心,我等不是早有算計?那葉昭一舉一動,皆在我等掌握之中。」王芬冷笑道。
「唉~」房間裡,響起一聲悠悠的嘆息聲。
第三十七章 看破
大軍過了河內之後,劉宏總覺得心緒有些煩躁,這右眼皮一直跳,人也變得有些焦躁不安起來。
「陛下近幾日為何縱使焦慮?」何後與劉宏坐在寬敞的車架中,見劉宏的樣子,有些不解道。
「說不上來,只是這自從離了河內之後,朕便總覺得右眼皮一直跳,朕嘗聞人說,這右眼跳,乃不祥之兆。」劉宏看了一眼何後,此刻的何後一身名貴的狐裘,端坐在車架中,不知怎的,竟讓劉宏生出一股久違的心動之感。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概是王美人無端死去之後吧,劉宏對何後便失去了昔日那種感覺,總覺得這女人心機深沉,頗為歹毒,再加上董太后的暗中扇風,總覺得這王美人之死,與何後脫不開關係。
畢竟當時王美人得寵,何後地位受到威脅,是最有理由和能力下手的一個,也正是因此,自王美人死後,劉宏就沒有再臨幸過何後一次,這一次,若非何後乃正宮皇后,按照禮制,這回鄉祭祖他也只能帶何後,否則劉宏也不會帶何後同往。
眾所周知,劉宏不喜劉辯,但卻還有幾人記得,在劉辯剛剛出生之時,劉宏可是視若珍寶的。
只是後來,因為對何後生了嫌隙,對劉辯自然也就冷淡下來,劉辯後來內向、懦弱,劉宏這個當父親的,多少有責任。
「民間傳言,怎能盡信。」何後溫婉一笑,已經三十出頭的女人,皮膚卻保養得極好,猶如少女一般,卻又多了幾分少女所沒有的風韻。
車廂里,燃香騰起的煙霧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不知怎的,劉宏看著此時的何後,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片燥熱。
「陛下?」何後敏銳的察覺到劉宏與以往不同的目光,一雙美眸中,頓時蕩漾出一抹化不開的情誼,聲音也猶如貓兒一般。
劉宏雙目有些發紅,突然轉身,掀開了門帘,對著門外道:「楊謙。」
「奴婢在!」伺候在車架上的宦官躬身道。
「通知葉卿,在此紮營,今夜便在此修整。」劉宏說完,將帘子一揚,轉身回去,隱隱間,傳來何後一聲嬌呼~
楊謙微微一笑,知趣的將車架的門給關上,讓負責趕車的宦官將馬韁給卸了。
任紅昌臉上帶著一面青銅面具策馬而來,對著從車攆上下來的楊謙道:「這是做何?」
「天色不早,陛下體恤將士寒冬行軍不易,讓大軍在此駐紮一夜。」楊謙笑道。
「?」
任紅昌不解的看了看天色,日上三竿,一天才開了個頭,而且這大軍才拔營不久便又要紮營?
正想說什麼,突然聽到車攆中傳來有些壓抑的呻吟聲,頓時一怔,青銅面具之下,一張俏臉有些發紅,暗自啐了一口,對著車攆躬身一禮,翻身上馬道:「我去通知衛尉!」
看著任紅昌離開的身影,楊謙眼角閃過一抹陰柔的笑意,扭頭看了一眼衛尉晃動的車架,命人將車架固定住,又招來一名小黃門耳語幾句,小黃門對著楊謙躬身一禮之後,轉身便走,轉眼間不見了人影。
……
葉昭有些疑惑,最近幾日一直盯著毋丘毅,但毋丘毅給他的感覺,卻沒有任何異常,做事也兢兢業業,哪怕葉昭沒給他兵權,只是掛了個行軍司馬的名頭,毋丘毅也毫無怨言,而且葉昭幾次言語試探,也沒看出毋丘毅有任何反常。
隱隱間,葉昭覺得自己漏了什麼,正思索著,大軍突然停了。
「怎麼回事?」葉昭回過神來,看向四周,皺眉道。
眾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便在此時,馬蹄聲起,任紅昌策馬從軍中飛奔而來,來到葉昭身邊,躬身道:「啟稟將軍,陛下有令,三軍將士就地紮營,今日在此修整一日,明日再走。」
「啊?」葉昭看向任紅昌,青銅面具的遮掩下,看不到其臉色,但葉昭精神感知里,卻敏銳的察覺到任紅昌的情緒波動有些大,皺眉道:「究竟發生了何事?誰人建議陛下就地紮營的?」
「是陛下做的決定,並無人建議。」任紅昌不敢看葉昭的眼睛,低頭道。
「這凡事總該有個理由吧?」葉昭看了看天色:「大軍拔營起行到現在走了不過十里就紮營,陛下怎會下此命令?」
任紅昌低著頭不說話了。
「那我親自去問陛下。」葉昭將馬韁一勒,調轉馬頭便要往中軍跑。
「將軍最好不要去。」出乎葉昭的意料,任紅昌伸手攔住葉昭。
「紅昌~」葉昭突然露出任紅昌熟悉的笑容,目光中卻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是否本官多時不操練爾等,讓你忘了本官的手段?」
「紅昌是為將軍著想,此刻將軍真不方便去。」任紅昌打了個寒顫,但還是寸步不讓的攔住葉昭,這要讓葉昭撞見了劉宏的好事,對葉昭恐怕不利。
葉昭看著任紅昌,面色突然嚴肅下來,皺眉道:「究竟發生了何事?說!」
「陛下……陛下正在臨幸何後,所……所以……」任紅昌有些磕磕巴巴地說道,話沒說完,不過意思卻大都明了了。
葉昭聞言怔了怔,揮手道:「回去護衛陛下安全。」
「喏,紅昌告退!」任紅昌拱手一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