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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次日一早,葉昭率軍來到離石要塞之下準備強行攻城,郭援也點齊兵馬迎戰,雙方還未開戰,兩側山上射來的箭簇落在要塞里,的確給郭援造成了不小的麻煩,葉昭趁機揮兵攻城,魏延督軍扛著雲梯朝著城牆發起了進攻。
這雲梯也只是普通的攻城梯,登天梯在這裡同樣擺不開,同時一架架三石弩在後陣擺開,開始朝著城牆上射箭。
郭援一面命人以盾牌連成片,遮擋從天而降的箭簇,一邊命射手反擊,三石弩能射兩百步,但在這狹窄的地域裡,超遠射程並不能發揮出來,地盤有限的戰場上,袁紹軍的弓箭手同樣能將箭簇射過來。
沒有了先進的攻城器械輔佐,正規攻城的套路就那麼些,離石要塞又是易守難攻之地,哪怕葉昭派出藤甲兵,都能在攻上城牆之前,被郭援命人推下去。
如此強攻一天,沒能攻破離石要塞,饒是葉昭也只能收兵,這地方太窄,不適合大軍作戰,而離石要塞兵源充足,想要將對方兵馬耗光,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
這種無意義的添油戰,是葉昭最不想打的,當即撤兵,並未再戰。
「主公,明日末將願帶領藤甲軍再沖一次!」魏延灰頭土臉的回到帥帳,對著葉昭抱拳道。
之前他直接從城牆上摔下來,若非下面有屍體墊著,就算不死,恐怕也得修養不少時日,他總感覺只差一點就能破城,但就這麼一點,卻是打了一天都沒能打進去,心中頗為不甘。
葉昭聞言搖了搖頭:「那郭援在故意示敵以弱,想誘我們繼續攻下去,以此來消耗我軍將士,我的兵可比袁紹的兵精貴多了,不能死在這無意義的添油戰中。」
「但這離石要塞地勢狹隘,我軍的投石機根本在這裡擺不開!」魏延抓著腦袋苦惱道。
「總會有辦法的。」葉昭坐在藤椅上,看著離石要塞的方向,皺眉沉吟著破敵之策,兩邊懸崖放箭,如今看起來雖然有些效果,但並不顯著,撤兵的時候,他已經看到郭援指揮著人在城牆上方設擋板,這擋板拉起來,想要再攻進去更難。
可惜特戰營派給了李儒,否則的話,以特戰營的本事,倒是可以將離石要塞拿下。
想到這裡,葉昭似乎想到了什麼,扭頭道:「去將神工營的人叫來!」
「喏!」
很快,隨軍的神工營大匠進來,對著葉昭拱手一禮道。
「我若欲在此挖一條地道,直通離石要塞內部,需要幾日?」葉昭看著大匠道,神工營內,有專門挖掘地道的掘子軍。
「回主公,此地土壤干硬,並不適合挖掘,而且屬下觀那離石要塞城牆雖然不高,但入地應該頗深,並不適合挖掘。」神工營大匠躬身道。
「遁地不行,那便只有飛天了!」葉昭突然想到郭援在城牆上豎起了擋板,突然笑道:「郭援這次卻是作繭自縛!」
「主公可是有了計策?」魏延聞言,看向葉昭道。
「不錯,爾等可記得飛舟之上,用於自救的吊傘?」葉昭看著幾人笑道。
「主公英明!」戲志才聞言目光一亮,點頭笑道。
「只是八艘飛舟之上,所攜帶吊傘也不過三百。」神工營大匠道。
「那就拆掉兩艘飛舟,多做一些,給我湊足五百之數!」葉昭看著神工營大匠道,吊傘的材料跟飛舟的氣囊差不多,類似於降落傘,卻又不同,急切間,確實難以用其他材料代替。
「喏!」神工營大將躬身道。
「主公,末將請戰!」魏延不笨,想到郭援在城牆上豎起一座人工屋頂來抵擋來自兩面山崖的箭簇,不由大笑起來。
「你會跳傘?」葉昭詫異的看向魏延,這跳傘可不是在空中打開就行了,還要能夠準確的抵達落腳點,而且這地勢狹窄,還要保證將士們相互之間不會纏在一起。
「主公休要小覷末將,末將也是在管將軍麾下待過三月的。」魏延一挺胸,傲然道。
「好!」葉昭點點頭,對魏延道:「給你五百藤甲兵,三日之後,只要你能幫我打開城門,此戰便記你首功!」
「主公放心,末將若不能破開城門,提頭來見!」魏延興奮地答應一聲。
當夜,神工營隨軍工匠連夜趕製出兩百吊傘,魏延和五百挑選出來的藤甲兵被連夜送上山頂。
次日一早,當郭援以及守城將士看到從天而降的五百藤甲軍時,整個人都有些懵,從上面往下射箭也就算了,怎麼這次直接往下扔人呢?
魏延落地之後,二話不說,仗著一身藤甲,揮刀便將頂棚斬裂,跳到城牆之上,雙手各持一把單刀舞動開來,但見刀光霍霍,所過之處,無一合之將,緊跟而來的五百藤甲兵也陸續加入戰場,這些藤甲兵刀槍不入,守城的援軍被殺的節節敗退,魏延匯合了十幾名藤甲兵殺到城下,要打開城門,郭援見狀哪裡肯讓,虎吼一聲一槍刺向魏延面門。
「好小子,膽子不小!」魏延險險的避開臉頰,喝罵一聲,扭頭對著眾人道:「爾等開城,我來斬殺此賊!」
說完,也不理會眾人,拎刀便上。
郭援武藝不弱,至少不在此時的魏延之下,但魏延此時一身藤甲,刀槍不入,只留下面門被魏延護的密不透風,兩人在城門下你來我往鬥了數十個回合未分勝負,城門卻是已經被打開,葉昭見狀大喜,當下揮兵攻入城門,郭援見狀,只能無奈率軍且戰且退,只是沒有了城牆之利,面對訓練有素,悍勇無比的關中兵馬,守城的軍隊節節敗退,很快便成了潰軍,郭援自知難敵,只得帶領參軍逃離離石要塞,退往晉陽,準備在晉陽跟葉昭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