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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叔父你呢?」袁紹看著袁隗道。
「老夫留在洛陽,也可為你等掌住局勢!」袁隗微笑道。
「孩兒遵命。」袁紹點了點頭,告辭離去,前去找尋逢紀等幕僚商議以何處為根基之地。
第一百零二章 呂布凶威
卻說丁原離開董府之後,很快被袁紹邀去飲酒,期間,袁紹向丁原透露了準備離開洛陽,尋一地以為根基。
聽著袁紹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要放棄洛陽準備自立,還隱有讓丁原向其效忠之意,這讓丁原心裡很不舒服,沒錯,自己的確算是袁家門生,但也不是你袁家的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千里迢迢的把自己從并州招來,然後又叫自己莫要輕舉妄動,把他當什麼了?
心中不順,卻也沒有表示出來,喝了一頓之後,帶著呂布有些醉醺醺的回到大營,越想越覺憤怒,袁紹他無法去說什麼,那是自己的恩人家,所以這怒火也就全部灌到了董卓頭上。
董卓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涼州牧,還是自領的那種,論官爵,也不過與自己齊平,在這朝中,隨便拿出一個,都比他大,有何資格擅談廢立之事。
而袁家的不作為,更讓丁原心中感到失望,內心裡,他對大漢還是有感情的,也是因此,丁原對袁紹那隱隱有自立的想法十分排斥,讓我不動就不動,我可不想像你們這般有氣還憋著。
丁原想到這裡,立刻升帳議事,將帳下呂布、張遼等將招來,商議出兵之事。
次日一早,葉昭在睡夢中被一陣擂鼓聲驚醒。
葉昭軍中平日訓練雖然也有擂鼓,但卻有著自身的韻律,而眼下響起的擂鼓聲,卻迥異於葉昭軍中的擂鼓之聲,因此才會將葉昭驚醒。
「何人擂鼓!?」葉昭站起身來,皺眉道。
「主公,是丁原在城外向董卓尋釁!」典韋從帳外進來,躬身道。
「丁原?」葉昭挑了挑眉,一邊穿上衣甲一邊道:「集結親衛,我們過去看看。」
昨日他去的突然,對於董卓跟群臣說什麼,他還真沒注意,如今丁原這麼大的反應,怕是董卓欲行廢立之事引起士人的布滿了。
「喏!」典韋答應一聲,立刻出營集結親衛,葉昭命方悅謹守西園大營,自帶五百親衛出營,尋著鼓聲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另一邊,董卓聽聞丁原在城外搦戰,心中也是惱怒:「丁建陽欺人太甚,我昨日未曾為難於他,他卻先來惹我!既然前來送死,我便成全與你!」
當下召集眾將,點了兵馬浩浩蕩蕩的往正陽門外而去。
出了正陽門,卻見正陽門外,正有一將,身披獸面吞金甲,肩披大紅披風,手持方天畫戟,在正陽門外耀武揚威,眼見董卓率眾出城,將方天畫戟遙指董卓朗聲道:「董卓老賊,還不上前領死!」
董卓咬牙道:「此究竟為何人?」
李儒道:「乃丁原螟蛉子呂布,在并州頗有勇武之名,被鮮卑胡人冠以飛將之名!」
「飛將?」董卓聞言,嗤笑一聲,一指呂布道:「何人於我斬了這飛將!」
華雄正要出戰,卻見一將已飛奔而出,乃是董卓從湟中招募的羌人勇士雅丹,亦有萬夫不當之勇,華雄見狀,便止住戰馬,也好觀看一下那呂布究竟有何本事。
卻見雅丹飛馬而出,直衝向呂布,呂布見狀,將方天畫戟往地上一拖,冷聲道:「來將通名!」
「湟中雅丹!」雅丹瞥了呂布一眼,嘿笑道:「你便不用通名,我知你乃丁布!」
「某乃呂布!」呂布陰沉著臉道。
「某知你是呂布,不過既然是那丁原假子,何不更名丁布,也省的丟了你祖宗的臉面!」雅丹大笑道。
這一句話,卻是直接讓呂布暴跳如雷,有道是罵人不揭短,這貨卻是一句話便戳中呂布痛處,無法再保持冷靜,咆哮一聲,已經飛馬撲向雅丹。
雅丹罵的正自痛快,卻見呂布到了眼前,他乃湟中第一勇士,西涼軍中,論勇武他也只服華雄,雖然昨日聽人說呂布厲害,不過當時在場的也沒什麼猛將,雅丹自然沒往心裡去,此刻見呂布撲來,挺槍便刺。
原本,作為湟中第一勇士,雅丹的武藝還是不錯的,平日裡跟華雄切磋,也能斗個五六十合,以雅丹的本事,就算不及呂布,也不至於被秒殺,但呂布惱他毒嘴,一上來就是全力,對那雅丹刺來的槍看也不看,方天畫戟在空中一拖,掄出一道慘白的光弧,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明明比雅丹後出手,但方天畫戟卻是先一步降在雅丹頭頂。
雅丹見狀大驚,他可沒想一上來就玩兒同歸於盡,連忙收槍招架。
這戰場上的輸贏,武藝雖然重要,但很多時候氣勢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雅丹收槍防禦,本就倉促發力力氣不及,氣勢也因此被削弱,而呂布含怒而來,這一戟劈下,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斬在那精鐵打造的戟杆之上,一股磅礴巨力湧來,雅丹只覺雙手虎口一痛,雙臂承受不住的被壓下來,方天畫戟的月牙直接落在肩膀上,劃破了肩胛,痛的雅丹大聲痛呼,奮起全力想要將呂布的方天畫戟給頂開。
卻見呂布猛地一轉戟杆,在雅丹的痛呼聲中,月牙小枝直接從雅丹肩膀上挑起一條肉來,原本聚起的力氣一泄,呂布趁勢將滑稽一拖,一顆人頭瞬間沖天而起。
呂布策馬避開那飛濺的鮮血,扭頭看向董卓本陣,身後的并州將士一個個鼓譟起來,反觀董卓這邊,卻是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