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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沒有可是,我馬家需要延續,只有投靠主公,還有,以後主公之名,不可直呼,當呼太尉!」馬騰狠狠地瞪向馬超,沉聲道。
馬超心中不服,但見馬騰面色嚴肅,知道已無迴轉餘地,只能悶悶不樂的躬身一禮,隨後想到了什麼,對馬騰道:「父親,還有一事,我斬那閻行時,他叫了李儒的名字,二弟之死,是否會與他有關?」
「有此事?」馬騰聞言,微微皺眉,他不覺得李儒有什麼理由要殺馬鐵,正想什麼,卻見龐德進來,躬身道:「主公,李儒在營外求見。」
「快請!」馬騰連忙道。
「父親!」馬超皺眉道。
「此事我自有計較,若真是那李儒所為,便是拼的一死,也定要為我兒討個公道!」馬騰冷哼一聲道:「但無我命令,不得妄動!」
「喏!」馬超心有不甘,但馬騰既然已經放話,也只能無奈點頭。
很快,李儒在龐德的陪同下進來,對著馬騰笑道:「恭喜壽成兄!」
「何喜之有?」馬騰不解的看向李儒。
「主公如今尚在并州主持要事,不過聽聞壽成兄之功勳,命人連夜上書朝廷,為壽成兄請得了執金吾之職,封高平侯,此外另公子馬超驍勇善戰,主公甚愛之,封戲亭侯,討逆中郎將,令到之日,即刻啟程,前往主公麾下聽用,一門二侯,壽成兄說,這是否是大喜之事?」李儒笑著從隨從護衛手中接過一個盒子,鄭重的遞給馬騰。
盒中裝有馬騰和馬超的官印以及侯爵印綬。
「謝主公!」馬騰連忙肅容一禮,隨即嘆道:「雖是喜事,但請恕騰方失愛子,此刻怕是難有心情。」
「這是何意?令公子馬超不就是這位嗎?」李儒看向馬超,疑惑道。
他之前遊說馬騰之時,與馬超見過幾面,記憶猶新。
「非是長子,本將軍生有三子一女,長子馬超,次子馬鐵,幼子馬休,次子鐵在攻打金城之時,貪功冒進,中了那韓遂的詭計,戰死於城中。」
李儒心中一跳,面上卻不動聲色,皺眉道:「怎會如此?我聽聞金城三日便被攻破,卻不知還有此等事情。」
「在下也不會拿此事來誆騙文憂先生。」馬騰嘆息道:「如今尚有一事不明,想請先生解惑。」
「壽成兄請說!」李儒大概已經猜到馬騰要說什麼了,心念急轉,臉上卻是沒有太多表情,點頭道。
「斬殺我兒者,乃韓遂麾下大將閻行,當日我兒馬超,心痛次子喪命,殺入城中,陣斬閻行時,那閻行卻說了先生之名,只是我兒當時憤怒,未有猶豫,將其擊殺,不知這閻行與先生有何關係?」馬騰緊盯著李儒道。
「當初隨主公出兵關中時,我便已暗中收買了那閻行,以他為內應,準備時機合適之時,裡應外合,攻打韓遂,此人乃我內應,不想卻死在公子手中。」李儒皺眉看向馬超,搖頭嘆息一聲道:「不過此事既然是閻行殺二公子在先,戰場之上,孟起將其斬殺,我也不便多說,只是有些可惜,若有他在,此番要攻破韓遂卻是易也。」
「文憂實話於我說,那閻行斬殺我兒,是否文憂授意?」馬騰沉聲道。
「這與我有何好處?」李儒不答反問道:「閻行雖是我暗中收服,但沙場之上的事情,實在難說清楚,不管壽成兄信也好,不信也好,當時我命閻行乃是伺機而動,只要有足夠把握,便可幫我刺殺那韓遂,至於令公子之事,雖然遺憾,但儒這些時日,都在四處奔走,如何能顧及這些小事?」
「我二弟死了,是小事?」馬超不滿的瞪著李儒道。
「於馬家而言,確是大事,但儒不但要顧全整個西涼大局,還要調動人手前來治理,放將軍率軍前來,也需商議許多事情,戰場之上,一人之得失,於儒而言,確實不大!」李儒搖頭道。
馬超心中還是很不舒服,畢竟如果閻行算是李儒的人,那馬鐵之死,李儒多少也要負責的。
馬騰沉默良久之後,無奈一嘆道:「文憂先生所言,也不差,只能說造化弄人吧,那閻行與我兒有私怨,此番我兒中計,那閻行痛下殺手,也怨不得先生,孟起!」
「在!」
「既然主公對你另眼相看,此間戰事便莫要再管了,即刻啟程,去往并州,到主公麾下效命。」馬騰沉聲道。
「我不去!」馬超冷哼一聲道。
「你說什麼?」
「二弟之仇尚未得報,我哪都不去。」馬超冷哼道:「我要親手斬殺那韓遂。」
「韓遂自有我來誅殺,與你何干?」馬騰怒道。
「壽成兄莫要如此。」李儒笑著拉住想要動手的馬騰道:「如今并州已然穩定,我主身邊也無大戰,此事不急,既然令公子想要報仇,待攻破榆中,斬殺那韓遂之後再去不遲。」
「也好!」馬騰瞪了馬超一眼,抱拳道:「在下教子無方,讓先生見笑了。」
「無妨!」
第七十六章 韓遂之死
「父親,你真的信他?」李儒告辭離開後,馬超終於按耐不住道。
「信!」馬騰點點頭道:「他就算有歹心,算計的也該是你我而非鐵兒!」
馬超聞言默然,的確,如果李儒真的要算計馬家,馬騰是如今馬家之主,這西涼兩大勢力首腦之一,馬超是馬騰的繼承人,如果真要對馬家怎樣,李儒要殺的也該是馬騰和馬超,而非威望能力都不足夠的馬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