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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仗,怕是打不了太久。
這樣一來的話,現在真正在用實際行動討伐董卓的人,恐怕也就一個西河太守、陳愍王劉寵在實幹了。
可惜了,就以這幫人目前死個人都能爭上半天的進度來看,這兩支人馬被董卓幹完了,這邊都不一定能夠打過去,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他要用董卓,但同時也得給董卓壓迫,自己的人馬如今可還在董卓治下境內呢,如果董卓沒事可乾的話,自己的人可就危險了,得想個辦法將董卓的積極性給調動起來。
「我卻想到一事!」葉昭正在魂游天外,推算著眼前的局勢,那最先到來的東郡太守橋瑁莫名其妙的就將話題給引到葉昭身上來:「李太守回潁川,乃是受葉侯言語擠兌,說來本是突然,但怎的就遇上了董賊的人馬?如今董賊的人馬皆龜縮於洛陽一帶,很少出關,當日卻恰好在李太守的必經之路上伏擊,葉侯可否解釋一下?」
「嗯?」葉昭抬頭,一臉茫然的看向橋瑁:「我怎麼知道?橋太守此言何意?」
「在下懷疑,有人私通董賊,因怨恨李太守出言不遜,是以泄露了李太守的情報,令李太守遇害!」橋瑁目光灼灼的看向葉昭道:「否則,李太守剛到潁川附近,便遇上了董賊的人馬,未免太過巧合了一些。」
「也就是說,你在懷疑我?」葉昭好笑著看著橋瑁:「就算是,你待如何?」
「你……」橋瑁大概也沒想到葉昭會這麼直截了當的承認,原本想好的千般說辭,此刻便被葉昭一句話堵在肚子裡,半晌才憋紅了臉怒指葉昭道:「只因一己之私怨,便勾結國賊殘害同盟,你有何顏面生於世間,汝父……」
「說話要注意喲~」葉昭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小弩,對準了橋瑁笑道:「對子貶父,可不是高士應有之氣度,還有,我只說就算是,你哪只耳朵聽過我承認了?」
橋瑁的聲音,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般戛然而止。
袁紹閉上了眼睛,孫堅也揉了揉太陽穴,葉昭的弩弓還真是從不離身吶,好像葉昭很喜歡以這樣的方式跟人交流。
曹操看著葉昭手中的小弩,苦笑道:「葉侯的弩弓,比之以前,似乎又精緻了幾分。」
「嗯,這種弩便於攜帶,填裝弩箭還有發箭也比較省事,唯有一點,便是太容易損壞,橋太守大可繼續說下去,賭一賭本侯手中的弩弓,是否已然損壞?」葉昭笑看著橋瑁道。
「葉侯最好考慮一下後果。」袁術看著葉昭,不屑道:「此處這般多人,你那弩箭能殺幾個?」
「聽本初的意思,是迫不及待的希望我能射殺橋太守?」葉昭突然扣動機括,三寸長的弩箭破空而出,貼著橋瑁的耳朵划過,撕裂了帳篷,不知射去了何處。
「噗嗵~」
橋瑁臉色變得蒼白,雙腿一軟,直接從胡床上滑落下來,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一股惡臭氣息瀰漫開來,周圍眾人下意識的避開了一些。
「射偏了?」葉昭看了看橋瑁,又看了看手中的小弩,笑著從懷中重新取出一枚三寸弩箭,不緊不慢的填裝起來。
「葉侯,太過了吧!?」袁紹不滿的看向葉昭,慍怒道。
「我只是希望大家明白一個道理。」葉昭看著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橋瑁身上道:「本侯並不是懦弱之人,若你我有仇,你針對我,我無話可說,大家明刀明槍的打上一場,生死各安天命,你也可以找幫手來,多大我都接著。」
葉昭的目光從橋瑁身上移開,在劉岱、孔伷、張邈等人身上一一掃過,語氣轉冷:「但若是諸位看不慣本侯,那不看便是,要想跑來本侯這裡找些優越感,那就別怪本侯不顧大局,這大局也不是本侯一個人顧得過來的,我率軍前來討董,是為大義而來,可沒準備跑來受爾等的閒氣,至於諸位,若是看不慣葉某,可以憋著。」
「寧鄉侯莫怒,元偉也只是心憂李太守之死,想為他討個公道。」孔融上來打圓場道,諸侯當中,也只有這位老學究平日裡該幹嘛幹嘛,並不因為旁人言語便對葉昭相惡,在這大帳之中,除了曹操等少數人之外,也只有他能跟葉昭說上話。
「討公道?他?」葉昭聞言,哂笑著掃了那橋瑁一眼,揚了揚下巴,揶揄道:「倒是說說,那李旻便真是被我所殺,這副樣子,能做什麼?也就只敢對自己人橫,真有此心,怎不見他去找尋那董卓的麻煩?」
橋瑁臉上閃過羞怒的神色,但見葉昭有意無意的將重新填裝好的小弩對準他,心中一抽,轉過頭去不敢再往這邊看。
「算了,既然此處無人歡迎本侯,本侯軍務繁忙,也無心聽諸位在這裡清點那董卓的祖宗,諸位便在此繼續罵吧,至於盟主,便不用找本侯了,本侯沒興趣,爾等可自行決定。」葉昭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也不理會袁紹難看的臉色,徑直朝著帳外走去,周圍諸侯,紛紛避開,任由葉昭離去。
「哼!」袁紹和袁術面色都不怎麼好看,葉昭如此輕易地放棄那盟主之位,他們本該高興,但此刻卻高興不起來,就算最後他們誰坐上了盟主之位,感覺上,都是葉昭丟掉不要,他們才坐上一般。
「早聞寧鄉侯之名,今日一見,果非尋常吶!」公孫瓚笑著對眾人道。
諸侯聞言,各自搖頭,盟主?明白人都知道,就算葉昭坐上了,這些諸侯又有哪個會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