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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辯不甘,但此時何後少有的嚴肅,本能的有些畏懼,只能躬身道:「聽憑母后做主。」
「你啊,這些事若是早與我商議,又如何會有今日之事?」何後有些怒其不爭的道,真不知道張松那些人究竟在跟劉辯說什麼,把劉辯變得如此急功近利。
說完也不理會劉辯,徑直離開,隔了三天,才讓人前去請葉昭來府上一敘。
……
「太后召見微臣,不知有何要事?」葉昭有些疑惑的看了站在一旁的任紅昌一眼,對著何後一禮道。
「紅昌可否摘下面具?」何後看著任紅昌,微笑道。
任紅昌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葉昭。
「既是太后旨意,自當照辦。」葉昭點點頭道。
「喏!」任紅昌躬身一禮,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葉昭也回頭看去,說起來,自己也有三年多沒看過任紅昌的真容了。
依舊如當年那般驚艷,歲月似乎對她獨有偏愛,時光的流逝沒有讓她美貌減少半分,甚至比當年更加驚艷,少了當年的青澀與純真,卻多了幾分剛強和成熟的魅力,冷艷中帶著幹練,讓人忍不住生出想要征服的欲往。
「本宮從未想到,辯兒身邊,竟有如此絕世佳人!」哪怕同為女人,何後也忍不住驚嘆於任紅昌的美貌:「如此佳人,卻十年如一日的囚於軍中,未免太可惜了一些。」
葉昭看向何後:「太后有話,不妨直言。」
何後點了點頭,微笑著看著任紅昌道:「本宮今日邀太尉前來,也是想為紅昌保一樁媒。」
「紅昌?」葉昭挑了挑眉,看向何後道:「太后怎會有此雅興?」
「實不相瞞,本宮正是為我兒辯保這一樁婚事。」何後笑道:「我兒辯曾無意見過紅昌的真容,驚為天人,是以數次哀求,希望能得紅昌姑娘,而且紅昌追隨太尉,已有十年之久,本是絕色佳人,卻數次征戰於沙場,未免有些可惜,而且紅昌如今已經二十有七,難道太尉要讓紅昌如此佳人孤獨終老?」
葉昭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任紅昌道:「紅昌如何說?」
任紅昌的面色從剛才何後說出劉辯之時,就變得有些難看,葉昭出言,更讓任紅昌眼中閃過一抹絕望的哀怨,深深地看著葉昭道:「聽憑主公吩咐。」
何後看向葉昭,微笑道:「既然任姑娘不反對,不知……」
「不行啊。」葉昭起身,將任紅昌扶起來:「實不相瞞,我與紅昌,三年前便有了白首之約,殿下青睞,是紅昌的福氣,不過要臣放棄心愛的女人,眼看著愛人嫁做他人婦,恕臣難以從命。」
葉昭扭頭看向任紅昌,笑道:「三年之前,我曾問你,是否願意嫁入葉家,你說需要考慮,我給你三年時間,紅昌,這三年時光,也差不多可以想清楚了,如今太后在此,不如你便給我一個答覆如何?」
淚水不爭氣的自眼眶中滑落,對於涅凡營的姑娘們來說,葉昭是不可替代的,也是許多姑娘至今留在涅凡營不願嫁人的原因,葉昭有著符合絕大多數女人審美的容顏,有著絕大多數男人沒有的才華和能力,最重要的是,葉昭從當年西園比斗開始,就成了女兵們的一種精神支柱。
對於涅凡營的姑娘們來說,葉昭是遙不可及,卻又近在咫尺的夢想,包括任紅昌,也包括李淑香、馬南湘以及大半涅凡營的將士。
只是有人能夠認清現實,比如李淑香在當初翠娥嫁給黃權之後,也尋了一戶願意接受她的人家嫁了,乃葉昭麾下大將紀靈,如今雖然還在涅凡營掛職,但已經處於半隱退狀態。
但也有人沒有放棄那渺茫的希望,比如任紅昌,這也是她十年如一日的待在這涅凡營中,只為能離葉昭更近一些。
在剛才,葉昭詢問她的時候,她的內心有些絕望,他以為葉昭會將她送給劉辯,那個小他近十歲,從無邪少年逐漸變陰沉的男人,原本已經即將死去的心,此刻卻被葉昭一句話從地獄帶到了天堂。
饒是意志已經在多年的磨練中堅硬如鐵,此刻也止不住眼中的淚水,哪怕這只是葉昭的推脫之詞,也足夠讓她感動了。
「願意或是不願?嫁給本侯,真讓紅昌如此痛苦?」葉昭看著任紅昌,心中突然有些憐憫,帶著幾分揶揄道。
「紅昌願意。」任紅昌哽咽著從喉嚨里擠出這句話。
「太后也看到了,她說她願意。」葉昭看著何後,微笑道。
何後的胸膛,劇烈的起伏了幾次,才保持住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得猙獰,這當面如此肆無忌憚的臉,打的可真夠響的,但她沒辦法發作,只能咬牙道:「是本宮唐突了,不知太尉與任姑娘還有這般……往事。」
理智在崩潰邊緣,措辭也變得滯澀起來,她真的很想破口大罵,但她真不敢開這個口,而且還得笑臉相迎:「既然如此,不如本宮來為葉侯做這個媒,就當是任姑娘的家人如何?」
「太后願意,自是我等福分,紅昌,還不謝過太后?」葉昭對著任紅昌笑道。
「紅昌多謝太后!」任紅昌躬身一禮道。
「不必多禮,能為葉侯保媒,也是本宮之幸。」何後努力維持著笑意,只是她的笑容,有些猙獰。
第五章 無謀
「怎麼了?」離開了王府,一直被葉昭牽著的任紅昌連忙掙開了葉昭,葉昭扭頭,詫異的看向任紅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