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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隨著書籍的普及,也不用去看那些士人的臉面,就算是呂布,也能招攬到不少寒門人才,既然能從百姓中挑選人才,幹嘛要去捧士人的臭腳?
所以呂布雖然對葉昭有諸多不爽,但對於關中選拔人才的制度,呂布是學得最快的,手底下沒什麼士人,而呂布又缺人才,自然能夠找到不少自學成才,卻又沒有門路的民間人才。
不過隨著地盤漸漸穩固,打下汝南之後,更是聲勢大漲,呂布也就沒有什麼繼續進取的野心了,主要是北邊兩尊大神鎮著,哪怕呂布再自大,也知道自己跟葉昭還有曹操之間的差距的,所以雖然跟葉昭摩擦不斷,但一直以來,也沒想過要跟葉昭開戰,雖然衛覬通過很多方式,甚至買通高升,想要勸呂布揮兵攻占漢中,切斷葉昭的退路,然後謀劃蜀中,但呂布都沒怎麼聽。
每天不是陪著嬌妻美妾享受溫柔鄉,便是帶著一幫兄弟去打獵。
至於南邊兒的劉表,呂布沒放在心上,或者說,劉表在跟呂布交手幾次之後,雙方都默契的罷兵了。
雙方之間,有漢水、洢水相隔,荊州兵馬到了南陽地界,自然是被呂布按在地上摩擦,但呂布麾下將士大都來自北方,不習水戰,想要跨江去打劉表,過江就是個問題,一來二去,呂布也放棄了,讓侯成守新野之後,自己則坐鎮宛城,沒事練練武,陪妻妾做一些有益身心的運動,日子過得不要太逍遙。
唯一讓他不爽的就是,最近潁川一帶,曹操的兵馬不時來騷擾一下,也不殺人,就是放火燒田,更讓呂布摸不著頭腦的是,曹操那便也出現一支呂布的人馬放火燒天,致使出現大量的流民。
鎮守潁川一帶的是呂布麾下大將成廉,為此呂布還親自寫信過去詢問,是不是成廉私自跟曹操起了衝突,但成廉也是同樣的一臉茫然。
呂布只能去問問賈詡,看他對這件事情的看法,他總覺得,這背後有陰謀。
「主公所慮不無道理,如今曹操與葉昭大戰在即,當不可能無故來觸怒主公。」賈詡不咸不淡的順著呂布的話說了幾句,卻並未給出一個完整的答案。
「如此說來,定是那葉昭在從中挑撥?」呂布聞言,眉頭一挑。
賈詡笑而不語,雖然迫於呂布的武力壓迫,賈詡在南陽給呂布做謀士,但他可從不認為呂布有能力得天下,這麼多年,呂布有多少次機會就這麼被呂布放棄了。
北邊葉昭、呂布不好惹可以理解,但可以找些軟柿子來捏啊,劉表那邊的水軍是不好對付,但這荊州不是江東,主要還是陸戰為主,如果呂布真想打劉表,區區兩條河,又不是長江黃河,怎麼也擋不住。
若呂布能拿下整個荊州的話,就算不如葉昭、曹操,也輪不到呂布成為諸侯墊底,反而讓那孫策後來居上?
但呂布就這樣生生看著葉昭平定西涼、并州,曹操橫掃中原,奪取河北之地,孫策在江東一步步崛起,大家都在發展,唯獨呂布和劉表,就這麼抱著吃老本的心態,眼看著天下格局一日一變,卻都不思進取。
人家劉表是老了,但你呂布正當壯年,卻不思進取,唯一打下一個袁術,還是因為袁術撩撥才動的手,這樣一個主公身上,賈詡實在看不出任何出頭之日。
若呂布能夠在五年前趁著北方諸侯忙於圈地,占據荊州的,進而藉助荊州水軍打入江東的話,以呂布之能,賈詡之謀,未必不能滅掉孫策和周瑜的組合,到時候,天下三分,呂布可坐擁江東、荊州,跟曹操、葉昭三分天下。
賈詡曾隱晦的提點過,但呂布只當耳旁風,賈詡畢竟不是什麼直臣,以死相逼什麼的,他不會去做,既然呂布沒有這個想法,那賈詡就絕對不會再多說一句,反正這天底下,也不是誰離了誰就不能活,至少賈詡不覺得自己離了呂布就活不下去了,大不了換個老闆,而且天下局勢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基本上,也沒呂布希麼事兒了。
呂布可不知道自己這位最被自己倚重的謀士已經生出了挑選新老闆的想法,見賈詡微笑不語,狠狠地道:「定是那葉昭無疑,此人最擅長的,便是這等挑撥離間的把戲。」
賈詡聞言無語,雖然他也覺得,這件事多半是葉昭這邊動的手,但呂布這句話,根本就是感情用事,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段,曹操可不比葉昭差。
默默地點了點頭,賈詡不想多說什麼了。
「主公。」一名親衛走進來,對著呂布抱拳一禮道。
「何事?」呂布扭頭,看向親衛道。
「有許昌使者求見!」親衛躬身道。
「許昌使者?他們來幹什麼?」呂布不解的看向賈詡。
賈詡想了想道:「如今曹公與葉丞相開戰在即,想必是來邀請主公一同出手的。」
「共同出手?」呂布聞言,眉頭皺了皺眉,原本他是打著隔岸觀火,看熱鬧,最好最後雙方能兩敗俱傷,再讓他撈點好處的打算,如今曹操派人過來拉他入伙,這呂布就有些不願意了。
想要攆人,卻被賈詡攔住道:「主公,不管如何,畢竟是曹公使臣,這直接攆人,於禮不合!」
呂布聞言,有些不耐的揮揮手道:「既然如此,便讓那曹操的使者進來吧。」
「喏!」親衛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呂布帶著賈詡,來到正廳,既然要接見使者,自然得正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