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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李傕點點頭,他也知道此時絕不是跟郭汜鬧掰的時候,他們現在共同的敵人便是葉昭,若此時與郭汜鬧翻,這郿縣也不用守了。
葉昭大軍早在數日前已經抵達,李傕派兵出城試探過一次,差點被葉昭的軍隊順勢攻入城池,蜀軍戰鬥力之強悍,令人心寒,是以這些時日李傕一直拒城而守,不敢與葉昭徹底開戰。
要吞併楊定和朱慈的兵馬,自然要好好布局,最好能在儘量減少損失的情況下,將兩人的部署接收,因此接下來的兩天,李傕和郭汜都在暗中安排部署。
第三日,李傕宴請兩人,告知兩人要設計殺死對方,要他們出面指證,莫要讓大家說他無故殺人。
楊定和朱慈不明就裡,各自答應,於午時只帶了親衛便來了郿縣城中,幾乎在兩人入了郿縣之後,李傕、郭汜的人馬便將兩人的大營團團圍住。
「將軍,這是何意?」在進入李傕的府邸之後,兩人帶來的親衛便被突然殺出的刀斧手斬殺,楊定與朱慈面色大變,看向李傕大聲道。
「何意?」李傕笑了,搖頭看向兩人道:「爾等暗通葉昭,難道以為我不知?」
「在下並未私通葉昭,私通葉昭的人是他……」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吼道,只是話未說完,便愕然看著對方,面色瞬間變得慘白,這一刻,兩人總算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將軍,冤枉,此乃那李儒詭計也!」楊定和朱慈冷汗直流,對著李傕大聲道。
「殺!」李傕此刻哪裡會聽兩人狡辯,冷笑一聲,一揮手,刀斧手衝上。
楊定與朱慈見此,也顧不得再說,各自拔出兵器咆哮著殺向刀斧手,兩人也是久經沙場的將領,此刻眼見沒了活路,都是拼命殺向李傕。
有道是一夫拼命,萬夫莫擋!此刻二人在自知沒了活路的情況下,只想拉著李傕墊背,一時間,倒是讓他們殺了不少人。
李傕見狀冷哼一聲,抓過一張弓,對著楊定一箭射出,楊定閃避不及,被冰冷的箭簇射穿了心肺,不甘的咆哮一聲,大罵道:「李儒,你不得好死!!!」
瀕死之際,沒有罵李傕,罵的卻是李儒,這一聲怒吼出口,頓時讓李傕心裏面咯噔一沉。
「將軍,你會後悔的!」朱慈眼見楊定身死,心神一慌,被兩名刀斧手砍翻在地,抬頭看向李傕,咬牙切齒道。
李傕心中不好的感覺越發的清晰起來,他感覺自己似乎被人耍了,但事已至此,人都殺了,再說這些又有何用,當即收拾心情,帶領兵馬前去接受楊定的兵馬,在跟郭汜的商討之中,楊定的兵馬是自己的,而朱慈的兵馬距離武功較近,歸郭汜所有。
這邊這麼大的動靜,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段煨那邊。
「只是說了一句話,便讓李傕、郭汜將二人斬殺?」段煨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坐在他對面的李儒,為了方便謀劃,自段煨率軍抵達郿縣一帶駐紮之後,李儒便暗中潛入了段煨的大營。
「自然不是一句話那般簡單,此前二人應當已經與李傕、郭汜有過見面,令李郭二人生疑,你當時去,那番話是為了洗清你的嫌疑,同時也讓李郭二賊確定二人中有人與主公暗合,李傕多疑,郭汜謹慎,但智謀不足,此時為求穩妥,自然是寧枉勿縱!」李傕颯然笑道。
段煨只覺背後寒氣直冒,雖然他也想報當初的仇,但也沒想過楊定與朱慈會這般容易便被李儒給陰死,從頭到尾,李儒只是去他們軍營里走了一圈,動了動嘴皮子,未動一兵一卒,便將兩人弄死,這份本事和心機,實在是……
「為何不讓我收服二人部眾?」段煨隨後有些不滿的看向李儒,若是李儒提前部署,他未必不能趁此機會收降二人部眾,到時候,就算不如李傕、郭汜兵多,但也不是兩人可以輕易揉捏的對象。
「欲速則不達,你若動手,只會讓兩人對你生疑!」李儒淡然道。
實際上,就算有這個機會,李儒也不會讓段煨收降其眾,葉昭要的是一個完整的關中,可沒準備在自己手底下還有其他人立山頭。
「那現在如何做?雖然殺了二人,但李傕、郭汜吞併其部眾,實力並未有所損失!」段煨皺眉看向李儒。
「不,損失的很多!」李儒搖了搖頭笑道:「帳可不是這麼算的,雖然強吞其部眾,但楊定、朱慈二人部眾恐怕心有不忿,而且此事一出,那些投靠來的各路將領難免人人自危,人心散了,再多的兵又有何用?我們現在要做的,便是將這人心弄得更亂!」
第十九章 策反
「這李傕也是膽小,我軍來此已有數日,除卻第一日還敢出城來與我軍交手,如今卻是連城門都不敢邁出一步!」蜀軍大營之中,典韋帶著人馬回來,憤憤不平的道,這幾日他被派去城下罵陣,想要將李傕給激出來,可惜除了第一日之外,如今卻是整日龜縮在城中,不肯出來。
「主公,以我軍實力,就算強攻,也未必不能攻破!」管亥起身道:「不如立刻攻城,末將願意親自率軍殺上城樓,如今那城中賊軍士氣低靡,末將定能一鼓作氣,攻上城樓。」
「打仗沒有這麼打的,照你這打法,別說我只帶了八萬大軍,就算帶來了八十萬,一城一城的打下去,等平定了這天下,恐怕也剩不下多少了,我的兵,可精貴的很呢,強攻乃是下策,非到萬不得已,不可貿然動兵,書院的課,是不是又沒去聽,還有給你的兵書,看了幾冊?」葉昭放下李儒剛剛送回來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