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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退回虎牢關,虎牢關守將卻成了胡軫,這心裏面,總歸是有些不舒服的,此刻就想著先立下一功,漲一漲自己的威風。
胡軫聞言,皺眉不語,一旁的牛輔卻道:「不可莽撞,我等奉命在此,乃為守關,而非與聯軍作戰。」
張苞朗聲道:「一味死守,豈不是讓那關東聯軍以為我軍中無人?況且那關東主力未至,此刻正好滅殺賊軍先鋒,挫其睿智,將軍放心,末將定取賊將首級來見!」
牛輔還是搖頭,他不喜歡冒險,而且此刻只需穩守虎牢關,聯軍便難有作為,何必冒險?
「將軍!」張苞看向胡軫,畢竟胡軫才是此間主將。
「也好,張將軍當小心,本將命人準備宴席,待張將軍歸來痛飲!」胡軫笑道。
「將軍放心,末將去去就回!」
第二十章 群雄匯聚虎牢關(中)
關羽原本不覺得這守關將士會出城作戰,畢竟憑藉虎牢關之險,西涼軍可說是占盡了地利優勢,沒理由跑出來作戰。
連叫三次,見城上無人響應,關羽正要打馬而回,卻見虎牢關吊橋緩緩垂落,緊閉的關門已然打開,一員武將一馬當先,率領兩千人馬。
「紅臉賊休走,吃某一槍!」張苞眼見關羽欲走,哪裡肯讓,雙腿一夾馬腹,策馬飛奔而上,對著關羽一矛刺來。
「哼~」關羽背對著張苞,也不轉身,見張苞過來,策馬繼續千本,手中那青龍偃月刀倒拖在地,仿佛要逃。
張苞一槍刺空,見關羽這般模樣,哪裡肯放,催馬繼續追趕,眼看著便要追上關羽,卻見關羽突然一勒戰馬,胯下戰馬一聲嘶鳴人立而起,手中青龍偃月刀自地面而起,在空中掠過一抹青芒,直奔張苞咽喉。
這一招有個名頭,名為拖刀計,犀利異常,就算是同級別武將,毫無防備之下都得吃虧。
那張苞追的正興起,陡然見關羽突然停住,心覺不妙,待想要有所動作時,關羽的刀鋒已至。
「噗~」
斗大的頭顱沖天而起,鮮血噴濺中,無頭的屍體無力的自馬背上滑落下來。
關羽見狀重新調轉馬頭,舉起手中的青龍刀厲聲喝道:「殺!」
說完,已經一馬當先,殺向那些還未反應過來的西涼將士,在他身後,有三百白馬義從,那是公孫瓚配給關羽的精銳,都是跟隨關羽縱橫塞外的驍勇之士,張苞帶出來的西涼將士正震撼於自家主將被敵將一刀斬殺,茫然無措,關羽此時帶兵殺到,更令這些西涼將士慌亂。
三百白馬義從,就如三白頭惡虎一般殺入了人群中,關羽手中,那重達八十二斤的青龍偃月刀,在他手中卻猶如麥稈一般,一次揮刀,便令有四五名西涼將士落馬,白馬義從見主將兇猛,士氣更是大漲,反觀西涼鐵騎,本就慌亂,見關羽如此神勇,更無心抵抗,兩千人馬對上三百人,竟然被打的一觸即潰,一個個西涼軍本也是精銳之士,只是此刻無人統帥,各自為戰,有人想要退回城中,有人卻準備跟關羽硬槓,反而令自家陣勢混亂不堪,被關羽來回幾個突進,殺的人仰馬翻,潰不成軍。
關羽率軍,一直追到城下,關城上胡軫一聲令下,萬箭齊發,不論敵我盡皆射殺,才將陣腳穩住,逼退了關羽。
關羽也見好就收,別說他只有三百白馬義從,便是公孫瓚壓上全軍衝進去,也討不得好,見無法再擴大戰果,果斷率領麾下將士退出西涼軍射程,回去向公孫瓚復命。
「雲長神勇!」公孫瓚在後陣看的真切,見關羽歸來,大笑著將關羽迎回帳中。
「全賴將士用命,羽不敢居功。」關羽搖了搖頭,翻身下馬,看了一眼虎牢關的方向道:「賊軍膽氣已喪,將軍可以立營接應大軍。」
「也好!」公孫瓚聞言點了點頭,當即命人安營紮寨,準備等聯軍趕來,三十萬大軍要過來,如今諸侯大軍渡河之後,匯聚在中牟一帶,那麼多人馬行動起來自然不如單獨行動來得快,就算儘快趕路,以公孫瓚推算,能日行五十里已經不錯了,要到虎牢,少說也有三日路程。
「國讓,你派人去報捷,順便去催一催糧草,我軍此番乃輕騎而來,並未攜帶糧草,請盟主儘快讓公路將糧草從水路運來,我軍就背水下寨。」公孫瓚讓關羽去安營紮寨,一邊命麾下另一員小將前去報捷,然後催運糧草。
虎牢關上,眼見公孫瓚開始安營紮寨,胡軫、牛輔、華雄幾名將領面色都不太好看。
這算是雙方接觸之後的第一仗,原本派張苞出戰,也是為了再次挫動聯軍銳氣,那張苞,在西涼軍中也是一猛將,鮮有敵手,誰能想到竟被聯軍中一員無甚名氣的將領一刀斬殺,不但沒能挫動聯軍士氣,反而令自家將士士氣受挫。
牛輔有些抱怨的看了胡軫一眼,若非胡軫主戰,他們謹守虎牢關,以虎牢關之堅,聯軍還能飛上來不成?
現在好了,威沒有立下,反而讓人家藉機立威,這讓牛輔心中十分不滿。
「此人刀法頗為凌厲,怎的在聯軍中,只是一員小將?」華雄關注的卻是另一個問題。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張苞雖然不及自己,但也能在自己手下走上十幾合,如今卻被對方先鋒麾下一員將領給一刀抹了,雖然也有張苞大意輕敵的緣故在,但華雄自忖,就算沒有大意,以張苞的本事上去,面對此人恐怕也只有送命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