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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身後騎士也緩緩收攏馬速,在抵達呂布身後之時,停了下來,氣勢卻是絲毫不輸葉昭親衛。
目光在任紅昌等人身上掃過,皺眉道:「葉昭何在?」
「呂將軍,那葉昭已然入宮。」士瑞孫有些狼狽的帶著羽林軍上前道。
呂布聞言,將方天畫戟一指任紅昌道:「爾等是女子,某不與爾等計較,速速讓開,否則,休怪某無情!」
「職責所在,還望都亭侯恕罪!」任紅昌拎著銀槍,寸步不讓道。
「殺~」呂布沉默片刻後,緩緩吐出一個殺字。
「殺~」身後的一干將士迅速結成陣列,朝著北宮衛發起了衝鋒,不管是不是女人,只要膽敢攔在他們面前,那便只有一個身份,就是敵人,而對於敵人,只有碾壓一途。
「流雲!」任紅昌見狀大喝一聲。
八百北宮衛迅速跑動開來,并州騎軍已經殺到,狠狠地撞向北宮衛的陣營。
卻見前排北宮衛迅速讓開一跳豁口,隨即矮身出劍,借著對方衝鋒的慣性,李永利刃切開馬腿,而後迅速後退,緊跟著的北宮衛各自出劍,將衝進來的騎兵斬殺,然而緊跟而上的騎兵卻是直接撞在了人身上,將一具具並不粗壯的身體撞飛出去。
兩支人馬殺在一處,只是頃刻間,便是血肉橫飛,流雲陣雖強,北宮衛也不弱,奈何呂布帶來的,同樣是精通騎戰的精銳,只是一個衝鋒,便叫北宮衛的流雲陣有些滯澀,但騎兵的衝鋒卻也是被北宮衛給生生的擋住了。
流雲陣乃葉昭根據自己所知陣法配合女子天賦所創,並非無堅不摧,卻是取至柔則至剛之意,雖不似尋常防禦陣那般兇猛堅強,但一旦闖入,卻猶如陷身泥潭一般,時時刻刻都受到牽扯之力,最是適合女子,北宮衛數年來從未放下操演,此刻施展出來,哪怕是攻擊性最猛烈的并州騎兵,也難以衝破北宮衛的束縛,一時間竟是僵持起來,有人乾脆棄馬步戰,與北宮衛廝殺在一處,好不激烈。
一旁的士瑞孫剛剛將羽林軍集結好,看著與騎兵廝殺在一起,悍勇無比的女兵,一個個變了臉色,究竟那葉昭是用了何等辦法將一群娘們兒訓練成一群母老虎的?誰能想到當年只是一個意氣之爭的產物,竟然訓練出如今能夠并州騎兵叫陣還不落下風的北宮衛!
早知洛陽還有這樣一支兵馬,此前就該好好拉攏才對。
另一邊,呂布看著自己麾下精銳部隊,竟然跟一支女兵打成平手,心中不由有些羞怒,只是讓他去打女人,有些拉不下面子,目光看著人群中殺的最猛的三員女將,將方天畫戟一指,厲聲道:「誰去將那三名女將給我擒來!?」
呂布在戰陣之上的洞察力還是無可挑剔的,北宮衛如此流暢,最重要的,還是那三名女將指揮的功勞,否則再好的戰陣,若無得力之人指揮,也形同虛設,當即厲聲喝道。
「末將去抓!」呂布身後,飛馬奔出三將,正是呂布麾下健將侯成、宋憲、郝萌三將,各自尋找對手,往人群中殺去。
北宮衛的核心,自然便是任紅昌了,在第一時間被侯成盯上,趁著任紅昌指揮之際,侯成策馬欺身而上。
任紅昌聽得馬蹄聲響,也不回頭,將銀槍一掛,腰身一扭,一招回馬槍刺出,直刺侯成胸腹。
侯成見狀嚇了一跳,連忙低頭,卻被任紅昌一槍掃掉纓盔,不由大怒,正要上前搦戰,卻聽人群中響起一聲爆吼,連忙回頭看去,卻驚駭的看到宋憲連人帶馬被馬南湘舉起來,朝著騎兵最多的地方摔下去,頃刻間砸倒一片。
這幫娘們兒,都是如此狂野?
侯成看那宋憲慘狀,心中不由生出驚懼之意,不等任紅昌來殺,調頭便跑,任紅昌正要追擊,卻聽戰場上一聲悶哼響起,一股莫名的寒意油然而生……
第一百一十一章 無題
任紅昌也算是經歷過好幾次生死之戰,再加上平日裡配合葉昭所教的系統訓練方式以及飲食配合,無論五感還是身體強度,雖不及馬南湘那樣天生異種,卻也遠超常人,戰場上的直覺,沒有任何道理,但以往的經歷無不證實很多時候,人的直覺比感官更加敏銳。
空氣在那一瞬間仿佛變得粘稠起來,任紅昌幾乎在察覺危險的同時,便放棄了追擊侯成,奮力的將身體往馬下一滾。
「滋~」
金屬摩擦的聲音擦著葉甲上零星的鐵片磨起火花,堅固的葉甲被拉開一條口子,露出葉甲下白皙的皮膚上,一道若隱若現的傷口在不斷變得清晰起來。
顧不得理會背上傳來火辣辣的感覺,在感覺眼前一暗的瞬間,手中的銀槍已經自下而上刺出。
呂布有些驚訝的看著這名女將,他這次出手有些偷襲的成分在裡面,對手是女人,所以他並未付之以全力,但即便如此,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避開自己一戟,仍叫呂布驚訝。
任紅昌隨後反擊刺來的一槍被呂布輕鬆躲開,卻也沒有追擊的意思,他之前情急之下出手也是為了救侯成一命,否則以他的傲氣斷然不會突襲一個女人,此刻對方未死,自然不會再追擊,只是策馬退開幾步,有些詫異的打量著任紅昌。
……
永安宮中。
「請弘農王飲酒!」周毖端著托盤,逼視著劉辯。
「汝先飲之!」何後已經察覺到不對,周圍的甲士隱隱圍成一圈,這哪是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