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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放肆!」丁原皺了皺眉,自己目前跟葉昭還無衝突,貿然樹敵,很容易遭到董卓和葉昭的夾攻,今日一戰,氣也消了大半,既然袁紹已經心生退意,他準備試一試看能否與葉昭聯手。
呂布臉一黑,這才剛打了一場勝仗,原本挺好的心情,丁原這麼一說,頓時讓呂布頗為喪氣,只能眼看著葉昭帶著一群親衛揚長而去。
「立刻派人,密切注意董卓動向,任何風吹草動,盡數報來。」葉昭回營之後,立刻命人給城中張月傳訊,同時對方悅道:「令三軍備戰,這幾日會有仗要打。」
「喏!」方悅沒有多問,聞言只是躬身領命。
而洛陽城中,董卓兵敗而回,勒令封鎖洛陽各門,哪怕是葉昭所占的西門,也派了重兵看守。
董府之中,董卓召集眾將議事,只是說到那呂布,眾將盡皆緘口不言,呂布凶威,給眾人帶來的壓力太大,哪怕是華雄,在親身體驗了一番呂布的勇武之後,也失了鬥志。
若說那典韋厲害,也不過是在步下,馬上戰未必是他華雄對手,但呂布可是實打實的馬上將,之前華雄沒跟呂布正面交鋒,若是正面交鋒,華雄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活著回來。
「呂布當真如此神勇?」李儒有些好奇道,他沒有跟著去出戰,本以為西涼軍占據優勢,當可戰而勝之,誰知卻是大敗虧輸,這讓李儒有些吃驚。
董卓嘆了口氣道:「某也算見過各路猛將,然呂布之勇,冠絕當世,我若得之,何愁天下不定!」
「那便招降他!」李儒笑道。
「此人乃丁原假子,怎會投降?」董卓嘆息一聲。
「主公,末將願意一試!」董卓帳下,一人走出,對著董卓躬身道,董卓看向來人,乃新任虎賁中郎將李肅。
「哦?」董卓看向李肅道:「你有何計,能說降呂布?」
「回主公,我與那呂布乃同鄉,自幼相識!」李肅笑道:「據我所知,呂布在并州軍中素有軍威,丁原認他為假子,也是為穩定軍心,然對其多有防範,主公可知,那呂布現居何職?」
董卓搖了搖頭,怎麼說,呂布這樣的猛將,該是都尉之類的職位吧。
「如今呂布,不過丁原帳下一主簿!」李肅笑道。
「如此猛將,竟只為一主簿?」董卓聞言,驚愕的看向李肅,在得到李肅肯定的答覆後,忍不住搖頭嘆道:「丁原當真無膽之輩,如此猛將,卻棄之不用,合該為我所得,只是今日我與呂布方才戰罷,你欲如何說服於他?」
「某聞主公有寶馬一匹,名曰赤兔,能日行千里,末將斗膽,敢請主公以此馬再配以金銀財物,必能說降呂布來投!」李肅躬身道。
董卓有些猶豫,金銀財物倒也罷了,他如今占據洛陽府庫,這些東西真不缺,但一匹寶馬對一名武將來說,堪稱是第二生命,董卓也是好馬之人,那赤兔本是他準備馴服的坐騎,如今卻要拱手送人,這心中多少有些不願。
一旁的李儒見狀,微笑道:「岳父既然志在天下,又何惜一馬?若能得呂布來投,則洛陽局勢必將大變,主公不但能得呂布,更能盡得并州精銳,何樂不為?」
董卓聞言咬了咬牙,點頭道:「便依你之計,立刻去說降那呂布!」
李肅當即領命,連夜帶了赤兔、金銀去往呂布營中說服呂布,而呂布也沒讓董卓失望,當夜不但收了赤兔、財貨,更直接拎刀入帳,斬殺丁原。
另一邊,葉昭得知董卓派出李肅之後,便有了動作,這邊呂布剛剛殺了丁原,正要趁勢集結并州兵馬前去投靠董卓,葉昭便率領大軍突襲了并州軍大營。
夜色如墨,對於葉昭的突然殺到,沒有任何能預料到,一時間,并州軍營大亂。
葉昭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儘量收編一些并州軍,是以只是命人四處放火,同時宣布丁原死訊。
「葉侯這是何意!?」張遼帶著數百并州軍,擋在葉昭身前,看著殺入營中的人馬,怒喝道。
「呂布大逆不道,弒殺丁原,本侯最厭煩的,便是這等為利益而背信棄義,弒主之徒,今日特來擒殺!」葉昭坐在馬背上,好似整暇的看著張遼道。
「葉侯此言,可有憑證?」張遼皺眉道。
「不信的話,你可去往建陽公帳中一看究竟。」葉昭笑道。
「葉侯休要誆騙與我!」張遼見周圍一眾將士面露惶惑,皺眉道:「你又不在我軍中,怎知我軍中發生了何事?」
「本侯生而異於常人,有未卜先知之能!」葉昭隨口胡扯道,他也不知道呂布現在有沒有殺了丁原,不過事已至此,張遼還有這并州軍,他是收編定了:「文遠可敢跟我一賭?」
「如何賭?」張遼看著葉昭,面色不善。
「我賭那呂布此刻已經弒殺丁原,若是不中,本侯這便離去,並且向朝廷請罪,自貶官爵,若是被本侯不幸言重,文遠入我麾下!」葉昭不急不慢的道。
張遼看向葉昭:「葉侯雖然位高權重,但亦是軍人,可知這軍中,斷無戲言!」
「就算不在軍中,本侯也從不說妄語!」葉昭一揮手,方悅立刻命人吹起響號,散入營中縱火的將士迅速集結,并州軍也開始朝這邊集結,葉昭看向張遼笑道:「文遠可敢與我一賭?」
張遼見葉昭說的鄭重,想到自入中原以來,呂布與丁原之間越見尖銳的關係,再加上這麼大的動靜,丁原與呂布竟然都未出現,心中有了幾分動搖,再看葉昭身後將士,竟是將兵馬盡數調集過來,心中發沉,有心拖延,當下點頭道:「既然如此,末將不自量力,與葉侯一賭,不求葉侯自貶官爵,只望葉侯能夠言而有信,速速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