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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死了,是不是對你有好處啊!
「宿主所修《大衍真經》,有免疫天下萬毒的奇效,只因宿主境界地位,實力太差,免疫程度有限。若宿主不再飲酒,體內積澱的毒素還不足以對宿主造成危害。想法,以大衍真經煉化此毒,可轉化真元,令宿主突破當前境界。」
正是這句話,讓許仙心裡沒有了猶豫。
兌換了一顆躲毒丹取出位置直接選擇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而後許仙毫不猶豫的把毒酒一口飲下。
見許仙又喝下一杯,嚴嵩放下了一顆吊著的心,端起自己的酒杯,向著許仙走去。
「漢文兄,覺得為兄剛剛那一首《憫農》如何?聽聞漢文兄有七步成詩的事跡,不若今日也作詩一首,讓大家一起品鑑品鑑?」
雖然是讓作詩,但嚴嵩仿佛不經意的端起酒杯給許仙倒滿,手中的酒杯碰了碰許仙身前的酒杯,而後一飲而盡。
全程,沒有任何的異色,自然而然,仿佛就是朋友間的飲酒對話一般自然。
見此,許仙暗贊一聲好演技,同樣不動聲色的把酒杯端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還好,本人也是戲精一枚!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許仙起身對著嚴嵩笑笑。
「不瞞惟中兄,不知為何,方才聽你那首憫農,我心中不禁生出一種同心同想之感,就仿佛惟中兄方才一詩,道盡了我心中所想。」
說著,許仙臉上適時的露出一抹疑惑。
見此,嚴嵩臉上感動,心中冷笑:哼!那本就是你的詩,沒有這種感覺才奇怪呢。
就在嚴嵩以為許仙被自己搶了台詞,會無詞可念,在死之前被自己落一次面子的時候,卻聽許仙突然話音一轉。
「只是,惟中兄雖然道出了我心中所思,卻有種不曾說盡之感。如此,我就獻醜一番吧!」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
同樣一首《憫農》一出,嚴嵩面色就是微微一變。
這許漢文,果然詩才了得。
自己搶了他一首《憫農》,轉眼就做出了另一首自己前世從未聽過的詩。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在詩詞這一方面,自己確實比他稍差一點。
只是……
沒等嚴嵩心中的想法轉完,許仙看了他一眼,面帶微笑,繼續念起了另一首。
「壟上扶犁兒,手種腹長飢。窗下織梭女,手織身無衣。我願燕趙姝,化為嫫女姿。一笑不值錢,自然家國肥。」
「吧嗒!」
看著許仙一臉淡定的現場做出跟自己剛剛那首《憫農》同樣主題的詩,還是一次兩首,一手五言絕句,一首五言律詩,嚴嵩嚇得手種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
儘管不想承認,但他不得不承認。
自己在詩才方面,跟許漢文差的……不只一點。
而是……
只是,那又如何!
許漢文再有才華又能如何,還不是馬上就要死在自己的手中了!
這麼一想,嚴嵩心中的羨慕嫉妒恨又瞬間蕩然無存。
化為了一種……即將坐收一切的人生贏家。
第二百五十四章 他差一點就相信他是真牛逼了
……的得意。
正在嚴嵩想著衝來一次的自己,怎樣憑藉著先知先覺的優勢將許仙扼殺在萌芽之中的時候,身邊猛然爆發出一陣叫好聲。
如果說嚴嵩的一首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還存在著表演的成分,可能是事先準備好的話,那麼許仙這兩首同根同源的憫農,就完全能夠猜得出是即興發揮了。
畢竟,誰能夠想到嚴嵩今天會來這麼一首憫農呢?所以也沒有誰會先知先覺的提前準備兩首應景的詩來打臉。
更重要的是……兩首啊!
打臉這種東西,一首就夠了吧?
唯有真·即興發揮,現場創作,才會一時突發奇想,左右開弓打一個雙響炮吧?
嗯,許仙表示……明明只需要一炮的,之所以大兩炮,完全是因為系統詩詞買一送一大酬賓,不要白不要。
看著身邊一幫小土鱉為自己一點牛逼值換來的小詩叫好,許仙不自覺的生出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
而這種優越感,被嚴嵩很好的領悟成了得意,以及……對自己的挑釁。
挑釁?
作為前世的宿敵(他自認為的),嚴嵩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害得自己身敗名裂不人不鬼的混蛋的挑釁。
所以,許仙只是輕輕的一挑釁,嚴嵩就受不了了。
一股爭強好勝之心,再次油然而來。
「漢文兄,果然好詩才,現場即興作詩,都能一次做兩首的。」
面色略微有些不愉的看了許仙一眼,嚴嵩轉過頭看向窗外。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一輪圓月高掛空中,嚴嵩出神的望了許久,輕嘆一聲,收回目光。
「今日月光正好,照入中庭,為兄忽生感慨,作詞一首,請漢文品鑑!」
帶著一種爭強好勝的心思,嚴嵩看著許仙一字一句地說道,說完,也不管許仙應不應,就自顧的念了起來。
「春庭月午,搖盪香醪光欲舞。步轉迴廊,半落梅花婉娩香。」
目光恰到好處的從地面轉向天空,看著一輪圓月,嚴嵩繼續念出下半闕,「輕雲薄霧,總是少年行樂處。不似秋光,只與離人照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