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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方才，我關於過往的記憶恢復了一點。當初我和小舞姐是一對道侶，雙雙達到了真一境。忘了什麼原因，我們來到了這裡，但沒能走到終點，就被前方的某種力量給斬殺在了這裡。前面……我想去看看。」
蘇洛點了點頭，「好。」
前面，也是他之後的目標。
一路走來，對於某些事情他心中也有了些屬於自己的猜測。
現在，他需要到前面去看看，去應證一下。
第六百章 好奇心害死貓
有楊少這個代步工具，蘇洛也就省了在徹骨冰寒中趕路的負擔。
道境九重真一境，號稱存於世間的唯一真理，強大自然毋庸置疑。
此前的艱難趕路早已不復存在，楊少前行的速度暴增數百倍不止。
耗時三天，終於看到了冰雪的盡頭。
在冰雪的盡頭，一片山花燦爛，溫暖如春，竟然……是一片世外桃源。
站在冰雪與桃源之間，楊少放眼望去，只見其內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
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皆奇裝異服，黃髮垂髫，盡悠然閒適。
這樣的一幕，讓楊少直接愣在了那裡。
對於冰雪世界的盡頭是什麼樣子的，在此前他有過很多的猜測。
他想過這裡可能住著一個恐怖的魔王，動念間就能毀滅四域諸天萬界。
他想過這裡可能藏著大機緣，引得無數道境強者趨之若鶩，置生死與度外。
他想過這裡可能是一片恐怖的煉獄，想過這裡可能有遍布危機。
卻從來沒有想過……這裡，竟然會有這樣一片世外桃源。
看著裡面男女老少，往來耕作，明明就是一個普通的幸福美滿的村落的樣子。
他想不明白，在這樣一片遍地屍骨鑄就的冰雪世界的盡頭，為什麼會是這樣溫馨的畫面？
溫馨中……透著些不真實。
「系統，你怎麼看？」
楊少習慣性的問了一句。
「我……就有個問題想不明白，想要問你一下。」
楊少愣了愣，還有系統想不明白，需要向自己請教的問題？
當即挺了挺胸，「你問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我想問問，道境九重，這裡的空間已經束縛不住你了，明明撕裂空間一步就能抵達的，你為什麼要飛上三天三夜？」
楊少：「……」
MMP！
你早就想到這事了，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
蘇洛：「……」
有些惆悵的抬頭看了看系統空間中的天空，蘇洛忍不住嘆了口氣。
看來……智障這種事，並不單純是只剩萬分之一顆腦細胞了的原因啊。
「這不是重點，咱們現在說說這村子的事，你有沒有覺得……在這麼危險的冰雪世界的盡頭，竟然是這麼一片與外界完全不符的存在，給人的感覺很奇怪。」
「這個……還用覺得嗎？本來就不尋常好吧。」
楊少：「……」
好吧，當他沒問。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做？」
蘇洛反問，「你不是就像看一眼這冰雪的盡頭是什麼嗎？現在看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回去？」
楊少愣了愣，「系統，你真沒覺得這村子有古怪？」
「那麼問題來了……這存在怪不怪唉，跟你有什麼關係呢？礙著你去復活你的小舞姐了嗎？」
楊少想了想，覺得系統說的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管人家村子怪不怪呢，他又沒打算住進這裡。
可是，人類的求知慾，還是讓他忍不住想要弄清楚這村子的底細。
「系統，你就不想弄明白這存在到底有什麼古怪？一個普通的存在，男耕女織，能這麼安穩的在這冰雪之中存世？」
蘇洛搖了搖頭，「不想。」
楊少：「……」
「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
楊少愣了愣，「什麼故事？」
「就是……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叫薛丁格的二傻子提出了一個理論」在量子系統中，一個原子或者光子可以同時溢多種狀態的組合形式存在，而這些不同的狀態可能對應不同的甚至是矛盾的結果。
為此，他做了一個實驗：在一個盒子裡有一隻貓，以及少量的放射性物質，在一小時內，大約有50%的概率放射性物質將會衰變並釋放出毒氣殺死這隻貓，剩下50%的概率是放射性物質不會衰變，而貓將活下來。」
楊少：「你說的這些我能明白，不過是對法則的最基本理解。但你講這個故事是什麼意思？」
蘇洛反問，「那麼……從這個故事中，你明白了什麼？」
楊少想了想，「明白了什麼？明白了……盒子中的貓非生即死，在你打開盒子之前永遠不知道裡面究竟呈現的是哪個答案？」
蘇洛搖搖頭，「不……我的意思是，那個二傻子在做實驗的時候，有問過貓的意見嗎？」
楊少：「……」
貓的意見……需要問嗎？
「或者說，貓無緣無故被冒著百分之五十的死亡危險被丟進盒子裡，它是不是很無辜？」
楊少想了想，確實……人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驗證自己的猜想，卻讓貓冒著生命危險去實驗，那貓卻是挺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