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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張小凡開口遷怒,周一仙先聲奪人,一開口就搶占了先機。
「嗯?」
張小凡一愣,不解的看著周一仙,像是再問,你是在和我說話?
「這位小哥,莫要不信,本仙人行走世間,像你這樣情況的已經見過了太多太多。如果沒猜錯的話,剛剛你就被一隻鳥拉在了頭上,是也不是?」
看周一仙一臉本仙人神機妙算,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神棍像,張小凡表示,如果不是就是這個混蛋提醒自己別動才讓自己被鳥拉在頭上的話,他的話,自己差一點就信了。
「唉,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不信本仙人的話,你今日比有血光之災啊!」
周一仙搖頭晃腦,一副本仙人都是在為你好的樣子,看的張小凡一陣氣急。
施了個法決將額間的鳥屎清理乾淨,張小凡抬腳上前,氣勢洶洶的就要找周一仙去理論。
只是,剛剛走了三步,到距離周一仙還有三米遠的時候,周一仙突然開口。
「停!別動!小心!」
同樣的話語,是故技重施嗎?
莫名的,張小凡想起了一個名為《黔之驢》的故事,嘆一聲『技止此耳』,張小凡心說停下來別動,再等著鳥在頭上拉屎?
上過一次的當,他張小凡才不會再上第二次。
於是乎,在周一仙話音落下的下一刻,自覺已經看穿了對方的套路的張小凡沒有絲毫的遲疑,足尖一點,整個人向著左邊橫移了兩個身位的位置。
然後……
啪!
在張小凡落地的瞬間,一種某些物體被擠壓,踩踏後才會發出的聲音在街道上響起。
這一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下意識的,當事人與旁觀者不約而同的看向張小凡的腳下。
而後……
靜!
詭異的令人背後發涼的靜。
轉過頭看向一臉無辜的周一仙,很多人忍不住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是巧合,還是一切都是與此人有關?
如果是巧合,這少年郎未免也太過倒霉了一點。
若都是這老人暗中施為,又是怎樣的對人心的把控能力,能夠讓事情發展的這般巧合。
在寂靜的場面中,張小凡也看清了自己腳下踩的東西。
那赫然是……一坨狗屎。
這一氣,可是非同小可,作為金丹修士,明明身體不染纖塵,即便踩到了狗屎也可一道法決清理乾淨,不會留下任何氣息。
然而莫名的,他只覺心底一陣惡寒,身子抖了抖,仿佛那種氣味透過鞋底,滲入腳底,直入他內里骨血一般彆扭。
再次一道法決清理了腳底的狗屎,張小凡一步上前,就欲與周一仙好好理論一番。
然而,沒等張小凡再次抬腳,周一仙的聲音再次響起。
「看吧!看吧!我就說你烏雲蓋頂,有血光之災。現在這不就是大大的胸……凶兆嗎!」
「什麼?」
張小凡吃了一驚,沒明白這老人話里的意思。
周一仙看了他一眼,抬腳上前走到張小凡身邊,一臉的語重心長。
「都說踩到狗屎,霉運逼身,十人九死,晦氣盈天,這俗話,你竟然沒聽說過嗎?」
看著面前的老人一臉認真的神色,對上周一仙真誠的目光,張小凡只覺一陣恍然。
莫名其妙的,就步入了周一仙的節奏之中。
「這我倒是沒聽說過,只知道我一年突破至玉清第四重時,師兄們都說我是走了狗屎運,意思是交了好運的意思。」
張小凡沒下過山,也不懂得什麼人心叵測。
聽著面前的老人說的眼中,看著對方一臉的真誠,渾然不似作偽,下意識的就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糊塗!糊塗!」
聽著張小凡的回答,周一仙跳腳著一副恨恨的樣子,弄得張小凡都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簡直是胡說八道。」
演了一陣,周一仙對狗屎運三個字做出如此總結。
「怎麼了?」
張小凡被弄得一驚一乍的,不自覺的問道。
「哼!既然他們說是狗屎運,那你見過他們平日裡無緣無故去踩狗屎的嗎?」
張小凡想了想,果然記憶中沒有見到人主動去踩狗屎的,即便是自己剛剛踩到狗屎之後,也是一陣噁心感,沒有多想,張小凡搖了搖頭。
「這不就得了,所以說,什麼狗屎運都是忽悠人的,本仙人說的才是真的。本仙人鐵口直斷,一言斷人生死,向來童叟無欺,從不忽悠人。被鳥拉在頭上,證明你印堂發黑走霉運,踩了狗屎,不求本仙人指點,你今日必有血光之災……」
張小凡被周一仙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還在考慮著為什麼自己會有血光之災,以自己金丹境的實力,不惹事端,怎會平白無故的招惹一番血光之災。
然而,他這裡沒見過世面,被周一仙幾句話忽悠住了。
自認為早已經看穿了一切的她家小師姐,看著自己親師弟被一個老神棍這麼忽悠,可就是不幹了。
田靈兒直接上前,一把把張小凡拉到身後,停了停胸脯,直面周一仙。
「老神棍,滿口的胡說八道,我家小凡師第怎麼就有血光之災了,你倒是說出來看看。」
聽著田靈兒的叫周一仙神棍,在周一仙身後的大蘿莉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再看田靈兒之時,竟然頗有一種找到了知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