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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下一站還沒法吃。
為什麼??
特麼的下一站又是一個徒弟啊。
想到自己現在的兩個徒弟,一個打怪升級,一個吃啥補啥,一個比一個扎自己的心。
這要是再收了第三個,誰知道自家不靠譜的師父給開什麼外掛?
萬一自家師父節操盡碎,給開一個喊666就能升級的掛……
一想到那種畫面,唐三葬覺得自己這個心吶,就你拔涼拔涼的。
如此,在確定了下一站的目標不能殺、也不能吃之後,唐三葬也就絕了迫切趕路的心思。
師徒三人一路上溜溜達達,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才過了這八百里黃鳳嶺。
過了黃鳳嶺,西進是一片廣袤的平原。
又走了幾日,前方平原未盡,遠遠的已經聽到了轟隆隆流水聲。
「悟空,八戒,前面應該就是那流沙河了。」
聽到流水聲,唐三葬拍了拍胯下白馬的腦袋,經過了這些日子的磨合已經大通人性的白馬會意,撒開蹄子往前緊跑了一炷香的時間。
一炷香的時間後,唐三葬停在了滾滾河水之前。
沿著河流向上走了不幾十米,就見河邊豎著一塊大石,上書三個大字——流沙河。
『流沙河』三字之下,是四行小字。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鵝毛飛不起,蘆花定底沉。」
「師父,還真是到了流沙河了,您老人家稍作休息片刻,待俺老豬到河裡去一趟,把那沙師弟給叫上來。」
這些日子一直過得戰戰兢兢,走的矜矜業業的二師兄一看這塊石碑就知道這是真到了流沙河了。
想到這半個月來,自家師父不止一次提到這流沙河,以及這河底下住著一隻流沙精,是他們天定的取經隊伍中的一員,會成為他的三師弟。
想要表現一下自己,刷新一下自己在師父心底的好感的二師兄當即請命。
唐三葬點點頭,二師兄道一聲『得嘞,噗通一聲,就跳到了流沙河中。
卻說這豬八戒,前世乃是掌管天庭十萬水軍的天蓬大元帥。
這流沙河三千弱水雖然神奇,卻絲毫難不住天蓬元帥出身的二師兄。
二師兄跳進流沙河之後,一個猛子紮下去,就到了河底。
流沙河水面渾濁,帶著滾滾泥沙,這河底卻是異常清澈。
落到河底,二師兄一雙小眼睛瞪得跟兩粒黃豆似的那麼大,游目四顧,就是一番搜尋。
不多時,就找到了目標。
卻見那水底有一座海底奇石搭建的洞府,洞府之中,一個腦袋上長滿紅毛,一臉紅色的絡腮鬍子的人形大漢,正提著月牙鏟從裡面走出來。
「何人膽敢來我流沙河放肆,吃我一鏟。」
那流沙精從洞府中出來,一見二師兄二話不說,當時就是一鏟子落了下去。
看到老沙出來,二師兄張嘴剛要說話,卻見老沙一言不和就直接動手。
當即一手掐著避水訣,一手舉起九齒釘耙擋了一下。
這一鏟子老沙用了全力,二師兄又是倉促應對,當即被打的退了十幾米。
那流沙精眼見這豬頭怪這麼弱雞,當即就想要乘勝追擊。
好在擋了這一下之後,二師兄抽出了說句話的機會。
「捲簾,是我。」
此話一出,果然就見老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你是……」
能夠認出他是捲簾大將的,顯然不會是無名之輩,老沙雙手持月牙鏟,眼代防備的看著二師兄問道。
「我?我天蓬啊!」
聞言,老沙手中的月牙鏟噹啷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在二師兄懵逼的表情下,就見老沙雙腿一曲、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別誤會,這不是老沙見到二師兄虎軀一震,直接納頭就拜。
跪在地上之後,老沙神情激動,張嘴大喊,「哈哈哈!天蓬、你這個豬頭人身的怪物竟然是天蓬。本以為我捲簾失手打碎一盞琉璃盞就被罰下天庭受困流沙河,每日受七劍穿心之苦已經夠慘了,卻不想你天蓬比我還慘。哈哈哈!豬頭!不、不能笑,天蓬和我是好友,我不能笑話他。可是……真特麼忍不住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二師兄:「……」
完了,這孩子瘋了。
一開始聽到老沙嘲笑自己,二師兄心裡還滿滿的不爽。
畢竟不管怎麼說,兩人在天庭的時候關係也還算不錯,乃是閒暇時能坐在一起喝酒吹牛逼的朋友。
而現在這混蛋見自己落難,竟然還嘲笑自己,還笑得這麼狠。
可是,看著老沙此時神魂萎靡,肉身生機瀕臨滅絕的慘相,聽著老沙說自己每日受七劍穿心之苦,二師兄心裡突然就不生氣了。
看著如同瘋狂的老沙,二師兄眼中滿是同情。
這天庭,何其無情?
捲簾大將自玉帝上位就追隨左右,侍奉億萬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如今只為一場西遊,就找了一個打碎琉璃盞的由頭貶下凡間。
更是為了讓打碎琉璃盞的罪名能夠落實,不惜讓對方每日承受七劍穿心之苦。
那……是堪比十八層地獄折磨惡鬼的酷刑啊。
相比較之下,自己只是錯投了豬胎,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吧。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沒有收到那些刑罰,是因為他的後台夠硬,並不是他足夠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