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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小情人被人懟了,全冠清第一個忍不住站了出來,同時還讓自己占據著大義,調動著在場丐幫眾人的情緒,讓小皇帝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對自己動手。
他確實打得好算計,如果換了尋常武林中人,即便是少林方丈,逍遙派掌門,甚至那半步宗師的掃地僧來了,也會估計在場諸多丐幫弟子的看法,不敢輕易對他動手,吃了這個啞巴虧。
然而……
很可惜,他根本不知道他針對的並不是什麼江湖中人,而是這整個國家的主人——大宋皇帝。
所以……
「唰!」
不見有任何動作,一道白光划過。
「噗!」
沒有慘叫,沒有驚呼,甚至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全冠清口中滿是鮮血溢出,眼中得意的表情凝固,臉上掛滿了不可置信。
「啊啊~嗚嗚~」
抬起手指著小皇帝,全冠清口中發出語意不明的聲音。
當然,不是他不想說清楚,而是他那用來發聲的舌頭,在剛剛一道劍氣過後,已經掉在了他身前的地上。
是的,劍氣。
葵花寶典最強的手段除了以葵花真氣催動的速度極快的身法意外,就是那詭異莫測的劍法。
也正是如此,才會有著後世的辟邪劍譜。
而之所以使用繡花針,不是因為太監都是喜歡繡花的變態,實際上,之所以用繡花針,是因為世間一切的長劍,對於葵花劍法那奇快奇詭的威力來說,都是一種累贅,唯有輕小而鋒利的繡花針,註上葵花真氣,能夠發揮出劍法最強的威力。
自然的,小皇帝這一道劍氣,也能夠輕易的在全冠清張嘴說話的瞬間,不傷他口腔嘴唇,生生將他舌頭斬斷在地。
「交代?這世上,有誰配我的一個交代?」
面對全冠清憤怒、驚恐、不可置信的目光,小皇帝神色淡然,看著全冠清如同在看一條在自己面前掙扎的螻蟻,語氣平靜,如同在陳述一個事實。
狂!
蔑視天下的狂。
傲!
冠絕古今的傲。
霸道!
令人望之而窒息的霸道。
而後……
「你……這位公子,小女子並無針對之意,只是就事論事,公子若心中有氣,儘管對小女子來就是了,怎如此殘忍,斬了全舵主的舌頭。」
看到全冠清被砍了舌頭,康敏心中一慌,想都沒想就再次,大義凌然。的『挺身而出』。
見小賤人到了現在還在狂飆演技,小皇帝對小賤人越發的厭惡。
「斬了他的舌頭,你勾引執法長老白世鏡殺死丈夫馬大元,後又與全冠清偷情,成功制定了這場揭露喬峰身份的好戲的陰謀就再無人能說出。對你,不是一件好事嗎?」
小皇帝話只說了一半,人群中已經有三人變色,等到全部說完,康敏更是直接變了臉。
「你胡說八道!即便小女子先前的推測引起了公子的不滿,但左右不過一條命,公子想要拿去就是,又何必說出如此下流之言,平白辱了小女子的清白。」
演,即便被人說破了真相,但在見到確切的證據之前,康敏依然不願承認。
「怎麼?我說的不對?那你八歲那年,鄰居家的姐姐過年得了新衣裳,你因家窮困難沒有給你裁新衣而嫉妒鄰家姐姐,趁人不注意潛入她家,用剪子剪碎了鄰家姐姐的新衣,也是子虛烏有?」
聽著小皇帝的話,康敏再次面色微變,自己八歲的事,他怎得知道?
尤其是小皇帝說出那句『你當初剪碎了鄰家姐姐的新衣,看著鄰家姐姐痛苦,心裡可是比自己得了新衣裳還要開心呢。』之後,康敏更是眼中閃過幾分驚疑。
這種事情,即便是自己最親密的人也不得而知,眼前的少年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沒有管康敏心中的驚濤駭浪,小皇帝一樁樁一件件的揭露著。
「十多歲那年,認識了風流著稱的大理鎮南王段正淳,為了嫁入豪門,在明知段正淳有妻的情況下你委身與段正淳,且珠胎暗結,只為一塊成為王妃的敲門磚。怎奈那段正淳多情卻不專情,離去之後再未來見你,自知成為王妃無望,為了甩掉拖累,抱住名聲,你親手掐死襁褓中的孩兒,嫁給馬大元成了丐幫副幫主夫人。這事,也是假的不成?」
「那年洛陽花會,整個花卉上男人都頻頻對你投來目光,唯有喬峰一人從不將目光在你身上停留片刻。
你為此心生嫉恨,暗中尋著報復的機會,終于于無意間發現了馬大元收藏的書信,知道了喬峰的真實身份。
你自覺得到了機會,讓馬大元揭穿喬峰,同時也能藉此上位坐上幫助,讓你成為丐幫幫主夫人。
無奈那馬大元不肯揭穿喬峰,你為此不惜以色相勾引對你心生愛慕已久的執法長老白世鏡,成功讓白世鏡色迷心竅,殺掉了馬大元。
之後因白世鏡過不了良心的譴責,不肯背叛揭穿喬峰,你轉而又躺倒全冠清的床上,兩人密謀了這場丐幫之變。
這些,也都是別人對你的污衊?」
小皇帝每說一句,康敏的面色就邊上幾分。
待得從她出生至今,一樁樁一件件她所做過的惡毒之事都被擺在了眾人眼前。
待她內心的黑暗惡毒如同一個淫婦,被揭開了最後一塊遮羞布之後,小賤人終於再也維持不了奔潰的心態,再也扮不起那種柔弱可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