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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睜睜看著喬峰拍開一壇酒的泥封,對著段譽做出如同挑釁一般的動作。
見此,小皇帝更加確信這兩人之間有貓膩。
他眼睜睜看著段譽像是想到了什麼讓他憤怒的事情,面對喬峰的挑釁同樣做出了回應,拍開一壇酒的泥封舉壇與喬峰對飲。
見此,小皇帝愈發的覺得,這兩人似乎在通過某種暗語交流。
至於兩人的相遇只是一個巧合,小皇帝是打心眼裡不信的,畢竟,這世間哪來的那麼多的巧合,就算兩個身份顯赫的人巧合的在松鶴樓相遇,但怎麼就那麼巧的喬峰不挑釁別人,偏偏挑釁他段譽?
他段譽怎麼就偏偏受不得喬峰的挑釁,與對方拼起了酒呢?
尤其是那段譽剛剛一口酒下肚就差點吐了出來,還是見到喬峰在看著自己,不想丟了面子才又生生咽下去的,明明一副不會喝酒的樣子,怎麼一壇酒下肚之後,卻沒有半點醉意呢?
心裡對兩人之間有著某種聯繫,可能在策劃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愈發的堅信,小皇帝對兩人的關注也就越發的緊密。
他眼睜睜看著段譽與喬峰拼桌坐在了一起。
眼睜睜看著他們一言不發連喝八十碗。
眼睜睜看著段譽作弊一般將酒水從指間排出。
看到這些,他心中的懷疑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深。
要說這兩人沒關係,他們為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坐在一起?
要說兩人沒有關係,他們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品酒?
要說兩人之間沒有貓膩,明明自己喝的這種五十年陳釀都趕得上宮裡的御酒了,為什麼兩人卻要把那口感一般勁頭不足的高粱酒喝上四十斤的重量?
甚至於,連段譽以一種精妙的武功將喝到肚子裡的酒水逼了出來,在小皇帝的眼中都成了某種他暫時無法解讀的暗號。
否則,按照他之前得到的情報,傳言這大理鎮南王世子段譽一心崇尚佛法,不忍殺戮,從來沒有練過任何拳腳武功。
既如此,這段譽又是怎麼在他面前施展出這一手精妙的功夫的?
將喝進肚子裡的酒水從指間逼出,即便是如今先天極境的他,想要做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說這段譽真像傳言一般不懂武功,打死他也不信。
在他想來,定然是大理隱瞞了段譽學得一身精妙武功的消息,不想讓外人知道。
而大理以武治國,皇室更是算作半個武林勢力,連皇帝都有著江湖中一流高手的實力,又為什麼要隱瞞他們鎮南王世子會武功的消息的。
一瞬間,小皇帝甚至都聯想到了針對自己的大陰謀,比如,大理隱瞞段譽會武功的消息,暗中謀劃,有朝一日,若不會武功的大理鎮南王世子前來覲見,作為大宋屬國的鎮南王世子,還是未來極大可能繼承皇位的世子,他是見還是不見?
如果見,一個不會武功的文弱書生,誰會防備?
若沒有防備,而這位武功明顯不俗的世子突然發難,假使自己還是那個不同武功的小皇帝的話……
想到這些,小皇帝頗有中不寒而慄的感覺,他心中越發的猜測,大理是否早有了背叛大宋的想法,在很早很早以前,就開始布局著某些陰謀。
而這些猜測,剛好與眼前明顯讓人懷疑的情況不謀而合,一個可能有了異心的大理國,派出世子秘密會見天下第一大幫丐幫幫主,還以拼酒掩人耳目傳遞消息。
下意識的,小皇帝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大冪冪!
蘇洛:「……」
感受著他家宿主內心的想法,蘇洛頗有中把趙煦的頭蓋骨撬開,看看他的腦洞到底有多大的想法。
到底是要怎樣神奇的腦洞,才能讓你產生這樣的聯想?
人家只是拼個酒而已,你就能想出來這麼多,甚至都聯想到對方在密謀著暗殺你了。
他只能說,真不愧是當皇帝的,這被迫害妄想症一般的腦洞,比那幫寫小說的鹹魚們開的都大。
心裡這麼腹誹的時候,我們的系統大人似乎忘記了,之所以會讓小皇帝產生這樣的聯想,其罪魁禍首就是他啊!
完全是他那雲山霧罩說的朦朦朧朧的支線任務,才讓小皇帝先入為主的覺得段譽和喬峰在這裡相遇,是一個早就計劃好了的陰謀的。
就在小皇帝做著關於『大理國勾結丐幫意圖謀反』的猜測的時候,另一桌上,喬峰與段譽結束了這一場拼酒。
眼看兩人拼酒結束,相伴走下了松鶴樓,小皇帝心中越發的確定兩人之間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什麼巧遇,什麼誤會,什麼拼酒,都是在給外人演的一場戲。
如今,曲終人不散,離開之後的事情,恐怕才是重頭戲。
這麼想著,小皇帝起身向著樓下追去,王劍見主子起身,也起身丟下一塊金子,追著小皇帝下了樓。
待小皇帝下樓之後,就見那喬峰在前,段譽在後,兩人不斷加速,竟是施展出了不俗的輕功。
「這是發現了朕的存在,想要把朕甩開嗎?」
眼中有一道寒芒一閃而過,小皇帝口中自言自語了一句,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想甩掉他?
不知道他練的是什麼武功嗎?
以詭速而著稱的葵花寶典,最不怕的就是與人比拼速度,尤其現在他一個先天極境的大高手,面對兩個後天的存在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