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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住呼吸的同時,一雙雙眼睛齊齊的望向嚴嵩,等著他看後續,此四句雖然唯美,有點學問的人卻夠聽得出來,此詩並沒有寫全。
然後……
「今年元夜時,月與星依舊……」
咦?眼巴巴望著嚴嵩的人忍不住一愣,這……嚴嵩還沒開口啊,那這聲音是哪裡來的?
等……等等……
感覺這聲音有些熟悉的人,下意識的將目光轉向許仙。
然後,就見許仙嘴唇微動,口中吐出剩下的兩句,「不見去年人,淚滿春衫袖。」
「來自哮天犬的牛逼值……」
「來自……」
吟誦完,許仙轉頭看向嚴嵩。
「惟中兄,你之詩詞前半闕與小弟前些日元宵節時有感而作一首詩竟然不謀而合。小弟一時技癢沒忍住,把自己的後半闕拙作念了出來,獻醜了!獻醜了!惟中兄請繼續你的表演!」
許仙臉帶笑意,看在嚴嵩的眼中,卻如同魔鬼一般,滿是戲謔。
元夜時……元夜時……自己怎麼就這麼蠢了呢?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首詩明顯應該是在元夜之時所做呢?
自己怎麼就會犯蠢的把這首詩拿出來了呢?
自己……以前似乎沒有這麼蠢啊!
嚴嵩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想裝逼,結果沒想到竟然裝成了傻逼。
這……好尷尬!
就在嚴嵩尷尬的時候,許仙站起了身。
「惟中兄是在怪小弟插嘴打斷了你的思路嗎?小弟一時沒忍住,實在萬分抱歉,為表達對惟中兄的歉意,小弟這裡也有詩詞些許寫情的詩詞,剛好與惟中兄那一首月下柳梢頭應景,就拿出來獻醜,搏大家一笑吧!」
走到嚴嵩近前,許仙表現的謙謙有禮。
然後……
紅箋小字,說盡平生意,鴻雁在雲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
斜陽獨倚西樓,遙山恰對簾鉤,人面不知何處,綠波依舊東流。
此一首寄情思念,惟中兄以為如何?」
嚴嵩:「……」沒聽過!
「來自……」
「永夜拋人何處去……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許仙:「惟中兄,以為如何?」
嚴嵩:「……」又沒聽過。
「來自……」
「……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蛛網,中有千千結。夜過也,東窗未白凝殘月。」
許仙:「惟中兄,以為如何?」
嚴嵩:「……」MMP哦!
「來自……」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許仙:「惟中兄?」
嚴嵩:「……」請繼續你的表演。
「來自……」
「……玲瓏骰子安紅豆,如果相思知不知。」
許仙:「……惟中兄?」
嚴嵩:「……」念吧,念的越多越好,反正這些……都會變成我的。
嚴嵩也算是想開了,反正等自己以奪舍,許仙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他現在裝的越狠,對自己而言好處就越大。
想來自己之前也是傻了,明明是要奪舍許仙的,竟然還想著要在才學上打壓許仙。
真打壓住了的話,等自己成了許仙,豈不是要被人當做一個笑柄?
「朕是玉皇大帝。」
「你被猴兒打過!」
「朕乃三界主宰!」
「你被猴兒打過!」
「朕一個噴嚏能讓你死十萬次!」
「你被猴兒打過!」
想到當年許仙和玉帝的一段對話,嚴嵩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行為真是傻逼了。
如果剛剛真讓自己玩成了的話,等以後自己成聖做祖,豈不是有了黑歷史?
「我是文道聖人。」
「你被嚴嵩踩過!」
「我是道門第五祖!」
「你被嚴嵩踩過!」
擦,雖然自己就是嚴嵩,但面子上依然會不好看啊!
想明白這些,嚴嵩也不怒了,也不難受了,看著許仙一首一首詩詞的往外拋,他的心中就滿是欣喜。
我的!我的!這些是我的!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許仙:「惟中兄?」
系統提示繼續刷屏。
「來自哮天犬……」
嚴嵩:「……」不要~
「……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許仙:「惟中兄?」
嚴嵩:「……」停~
系統:「來自……」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許仙:「惟中兄,給個評價唄?」
嚴嵩:「……」不要停!
系統……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許仙:「惟中兄不言不語,是覺得小弟的詩詞難入法眼嗎?」
嚴嵩:「……」我就靜靜的看你替我裝逼。
系統……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誰人說?」
許仙:「惟中兄,小弟這裡還有一首,相信你一定會喜歡!」
聽許仙這麼自信,嚴嵩也來了興趣。
這會,他也不恨了,也不怒了,也不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