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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唐三葬輕而易舉的把金箍給扣了下來,大聖的心裡就別提有多凌亂了。
這特麼不科學啊,也不修真啊!
沒聽說金箍被戴在頭上,還有能扣下來的道理啊。
難不成,這金箍除了緊箍咒之外,還有一篇松箍咒?只要不想戴了,念一遍松箍咒就能扣下來??
可是,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操作啊?
那……這和尚是怎麼把金箍扣下來的?
「和尚,你……這金箍,還有一篇松箍咒?」
唐三葬搖搖頭,「不知道,觀音就給了一篇緊箍咒。」
大聖:「……那、你……」
大聖指了指唐三葬手中的金箍,其意不言而喻。
「貧僧以為你想要這金箍,怕你不高興就扣下來還你咯。」
大聖:「……」你造嗎?你這話要敢當著佛祖的面去說,你絕對會被打死的你造嗎?
「不、不用了,你戴著挺好看的,嗯……挺好看的。」
大聖轉身拉了拉韁繩,白馬會以邁開四蹄噠噠的跑走了。
看著大聖又騎著自己的白馬溜了,唐三葬順手把金箍扣在自己腦袋上,戴上遮陽的氈帽小跑著追了上去。
「大聖、大聖你別跑那麼快,等等貧僧。這天氣太熱,跑太快了貧僧會中暑的。」
聞言,大聖非但沒慢,反而跑的更快了。
媽蛋,金箍你都說扣就能扣下來,會因為跑幾步就中暑?
明明看上去就是一個凡人,會飛,會法術,還特麼能隨手把戴在頭上的金箍給扣下來。
這會他都想問問唐三葬,到底你是齊天大聖還是我是齊天大聖了。
胯下白馬似乎也忘記了自己的主人到底是誰,在大聖的指揮下撒了歡兒的跑。
身後唐三葬先是快跑、後是小跑,到最後就是優哉游哉的走著。
白馬不服氣,拼命的加速,唐三葬腳步越發的輕鬆隨意,一步邁出,就是十幾米、幾十米。
「我身騎白馬走三關」
「我改換素衣呦回中原」
「放下西涼木人管」
「我一心只想王寶釧」
愉悅的歌聲在山林中響起,空谷迴響,經久不歇。
大聖騎在白馬上收了功,睜開眼看向唐三葬。
「和尚,你剛剛又唱的什麼?」
「哦,你說這首歌啊?」
唐三葬咧嘴笑了笑,「《身騎白馬》,講得是薛平貴和王寶釧的愛情故事。這個薛平貴啊,是大唐的一員猛將,取了一個叫做王寶釧的女子。後來一次打仗的時候被俘,成了西涼駙馬……」
說到這裡,唐三葬突然就停了下來。
「然後呢?」
經過了大半個月的磨合,大聖和唐三葬也比較熟悉了,平時不修煉的時候,也會偶爾閒聊。
只是在大聖的印象中,和尚就是一開口就停不下來的形象,這會怎麼說著說著突然停了?
實際上,說到西涼駙馬,不知怎的唐三葬突然就想到了西涼女國。
想到了西涼女國,就想到了西涼女王。
然後……
他就想到這會還沒有薛平貴和王寶釧這倆人呢。
而且……這又不是師父說的那個歷史的世界,會不會有那麼兩個人都不知道呢,所以科普就戛然而止了。
嗯,他絕對不是因為想到了西涼女王,好奇那位能讓《西遊記》裡面的唐僧都動了凡心,說出一句『來時若有緣分……』的女王到底多有魅力。
他發誓,他絕對不是他睜眼看她的話,會不會兩眼空空。
思緒被大聖的三個字打斷,唐三葬把神思收回,搖了搖頭,「然後啊,然後那薛平貴不想做駙馬不想當皇帝,一心只想著苦守寒窯十八年的結髮妻子……」
說著走著、走著說著,不知不覺,遠處已有水聲潺潺。
唐三葬停下腳步,「大聖,你可曾聽到有水聲?」
大聖點點頭,「沒記錯的話,此處應該是鷹愁澗。也就是你之前說過的你家白龍馬住的地方。」
鷹愁澗啊!
跑了大半個月,雖然不累,雖然能跟得上節奏,但唐三葬表示——他真的也想騎馬啊!
畢竟,徒弟騎在馬上面顛兒顛兒的走,師父跟在馬屁股後面跑,說出去有損他大唐聖僧的形象啊。
所以……
「悟空啊,你確定西海龍王只有個三公主,沒有三太子?」
大聖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老孫被壓在五行山下的時候,西海老龍王還沒有三太子,至於後來是不是有了個三太子,老孫就不確定了。不過,就算這五百年來老龍王又生了個三太子,現在也不到五百歲,還是條幼龍……」
大聖沒有把話說明,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你儘早還是絕了白龍馬的心思吧。
兩人邊說邊走,不多時已經到了澗邊。
大聖勒馬,唐三葬站在澗邊往水裡觀望,之間那水深不知幾許,水底有怪石嶙峋,魚蝦嬉戲,就是不知道他的白龍馬現在藏在哪裡。
聽唐三葬不只一次提到白龍馬,出於好奇,大聖同樣以火眼金睛往水底觀望。
「咦?」
不多時,大聖口中發出一聲輕咦。
聽到大聖的聲音,唐三葬收回目光看向大聖,「大聖,可是看到了貧僧那白龍馬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