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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任文軒心中警兆突起,凜冽殺氣已經籠罩全身。此時,任文軒剛好到小路的轉角地方,正要邁出轉換方向的步子。
他望了望躲在遠處偷看他練武的少林師傅,卻早已不見了去向……
想也不想,任文軒倏地收回即將著地的右腳,雙腳一併,鐵釘般地粘在地上,膝蓋以上的身體卻有如直板般向後倒去。
兩柄飛刀划起兩道驚虹自轉角處朝他飛來,尖銳的破空聲刺人耳膜,刀尖處還不斷的顫動著,仿佛隨時都可以改變方向,刀身散發的寒光和殺氣瞬間打破清晨的幽靜。兩把尖刀猛得向任文軒襲來,呼嘯的刀鋒帶著必殺的煞氣,削斷了一根根細竹,滿天的樹葉隨風飄散。
任文軒憑藉其特有的超乎常人的敏銳神經感覺清楚知道在後方不足兩丈的距離,一道包裹著強橫氣勁的劍氣含而不露地朝他後背襲來,危險係數比前面的飛刀有過之而無不及,周圍的空氣都好像被凝結般寒氣逼人。
任文軒身體後背就要觸地瞬間,後方殺氣凜人的長劍以後發而先飛刀而到,還未及身,逼人疼痛的寒氣已經入體,引起全身一陣麻痛。
任文軒心想:“看來此數在劫難逃,自己才20歲的光景,唯有經天緯地之舉、超乎常人之才,就這樣完了,甚至……甚至還沒有找個……不過,如此千篇一律的方式,只有十足他老人家才樂此不疲……哈哈……”想到這,任文軒卻不禁笑了起來。
突然,飛刀被挑身而來的劍一股腦的劈開,空闊的樹林中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當、當。
而後一位仙風道骨卻穿著樸素的老僧人持一把長劍飛身過來,朝著任文軒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朗聲說道:
“你小子胡思亂想什麼?啊?”
任文軒邊笑邊說:“師祖,您沒事別老開這種玩笑,徒孫的小命就要被你索去了。”
“胡說,這麼幾招就不行了,以後怎麼跟日本人斗?”
“為什麼以後要跟日本人斗?再說那是政府的事,弟子只是有憂國憂民的情懷,卻不曾有……”
“在這個亂世,之憂國憂民是不夠的,你很快就明白了。”
言語間,兩把日本飛刀帶起一陣撕破空氣的尖銳嘯聲,周圍的空氣都好像被這般寒氣凝結。
“快閃……”師祖大喊一聲,師徒倆一起飛身躍開並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閃過使刀人。
接著師祖身體也借著蹬地的力量和飛刀一起飛起,躲過從左側偷襲而來的奪命雙拳。
任文軒看得出來,這次是真的有人要殺自己或師祖的有三人,而三人中又以使刀者武功最是強橫。可能是日本劍客的高手。
那一身黑衣且蒙面的使刀者一聲清喝,身體詭異得左右擺動兩下,奇蹟般地出現在任文軒的右方,凝氣聚神,氣機緊緊鎖住正要右偏的任文軒。師祖趕緊一記飛腿,腳尖正好踢中刀柄。持刀人飛身閃開……
左方出來的也是一身黑衣蒙面的人,體形強壯,氣勢凜人。此時雙腳一蹬地,配合著沖天而起,朝任文軒擊出剛猛強烈的一拳,拳風激起空氣的呼嘯聲,在寂靜而幽密的樹林裡來回地迴響。
很顯然,他是想在空中壓制任文軒的力量,讓地面上的同伴能依據順利擊殺成功。他的拳勁雖剛猛,但不缺乏細膩之處,隱隱間封住了任文軒在地面上本來就有限的閃避空間,使之無處借力,不得不硬接。
轉角視線可及處,同樣打扮的射飛刀之人也朝任文軒飛掠而來,兩柄精光閃閃的飛刀在手上若隱若現,給任文軒帶來無盡不可預測的危險。
在此萬分危險一刻,師祖身體突然飛身上提,身體瞬間從空中倒轉過來,雙腳連踢,腳尖連續接上對方雙拳,左手飛刀卻疾速朝正對的對方雙腳划去,勁氣十足,刀氣破體而出,凌厲之極。右手伸於肩高,揮刀虛空斬向地面的使刀者。
使拳者雙拳因為師祖身體突然飛身上提和不可思議的倒轉而失去準頭,氣勢一滯,見老和尚以腳來硬擋自己的鐵拳,不禁心中冷笑:“老頭,看我不打斷你的雙腳才怪!”加勁朝師祖的腳尖擊去。
在和師祖接觸瞬間,突然感覺到師祖的雙腳以不可想像的速度振動了三次,每一次的振動都削弱掉他兩分勁氣,到真正接觸時候,已經只有四分勁氣大在師祖腳上,對師祖完全夠不成威脅了,自己反而被傷了經脈。
正在驚詫之時,正在飛掠過來的使飛刀者看得清楚,心中驚駭非常。無法想像一個老頭竟然在空中還能如此發揮。見使拳者危急,顧不得其他,心想:完成任務要緊。兩手一抖,一支飛刀筆直衝向任文軒左手,另一支飛向任文軒前胸。
卻不料任文軒等的就是他具有巨大威脅的飛刀,他在接到飛刀的時候就發現飛刀製作獨特,刀身薄而犀利,兩頭尖,中間卻有微微突起,仔細還可以發現四個棱形平面連接突點和刀尖,使整個飛刀成扁稜體,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此飛刀都可以非常有效的減小摩擦阻力,以最快速度襲擊敵人。而且此飛刀表面刻滿了四角形的凹凸形花紋,任文軒推斷對方肯定是日本專門用刀的忍者高手,在這個時候,遠距離的攻擊對他自然是最有威脅的。
一切都發生在言語間。此時,任文軒右手斬向地面使刀者的刀還離對方一米多遠,使刀者的刀已經是靈蛇般地不顧任文軒的飛刀朝他門面刺來。他有十足的把握在擊殺任文軒之後還有時間擺脫飛刀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