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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靈來到了任文軒面前,“隊長,發現新的情況!我們的情報員發現了這些情況….”說著把一些照片遞給了任文軒。
任文軒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接過照片一張一張的翻看著,第一張照片是一個穿軍裝日本少佐;第二張照片是一個穿西裝年輕人;第三張是兩個人在一個咖啡館的照片,照片裡有一個是年輕人,另一個大約是30多歲的人,都穿西裝。
任文軒看完照片後抬起頭來看著薛靈,臉上的表情好似在詢問。
薛靈看到任文軒的詢問表情,就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任文軒下令對日本人特務機關全面監視、拍照後,那些大學生情報員們就對北京日本特高課進行了全面的監視。其中有一個情報員叫李政的,此人在清華讀書時就是一個尖子,人很機靈,執行任務時他看到了一個日本少佐進出特高課,就拍了照,經過核實這個少佐就是特高課課長小野俊烏(也就是當初暗殺王叔叄兄弟的傢伙)。事有湊巧,李政第二天去執行任務時的途中,在一個咖啡店門前發現了穿西裝的小野俊烏,李政立即跟蹤拍照,就是照片上穿西裝的年輕人,進而發現了這個30多歲的人。
任文軒然後說道:“立即查找這個30多歲的人。”
薛靈說道:“跟蹤這個30多歲人的還沒有回來。這些都是發生在2個小時前,李政急著回來送底片,而另一個情報員去跟蹤那個人了。”
第二十章 反間計之七重間諜[本章字數:2125最新更新時間:2008-12-02 09: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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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文軒很有興趣的看著照片上的人,那個30多歲人,微胖的臉,戴著一副眼鏡,背頭,西服上插著一支派克筆,很有學者風度。任文軒在猜測著,他是一個大學教授?不像,教授很少有人在西服上別鋼筆,難道是國民黨黨部人?也不太像,黨部大部分人穿中山裝,那是…對了是新聞記者!蔣教授既是教授也是國民黨人,但並沒有掛上一支破鋼筆。沒有錯,這派克筆的標誌,是藝術家約瑟夫•普拉特為派克筆設計了著名的慧箭標誌,這個標誌今年才有,只有記者才這麼時髦。
任文軒對著薛靈說道:“給我查大型報紙的編輯、記者。”
薛靈說道:“是!”
這時跟蹤的情報員趕了回來,證實了任文軒的推測,此人叫高明,是《時務報》一個副刊編輯部主任。
“哦,正是此人,終於讓我們給逮著了。”
望平街報館雲集,《北京洋場竹枝詞》述“集中消息望平街,報館東西櫛比排。近有幾家營別業,遷從他處另懸牌”。成為北京的新聞發布中心,人稱“報館街”。《時務報》、《新聞報》、《時報》三大報館,在時務城形成三足鼎立之勢,爭奪北京報業盟主。
《時務報》副刊編輯部主任高明匆匆趕回報館他的辦公室,他今天與日本特高課課長小野俊烏少佐見面,這讓他感到有點心驚肉跳,因為他前幾天給了日本人一份名單,原打算只是胡弄一下日本人就行了,因為日本說了他們只是掌握情況不會透露的。沒想到日本人把情報透給了“軍統”、“中統”,使很多共產黨人和無辜的人遭到逮捕,這其中有他瞎編的人,還涉及了幾個朋友,他徹底的被嚇呆了。
他又一想,不對啊!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麼多共產黨機密,自己編的名單,有的已死了,有的是自己胡亂給起的名,根本就沒有共產黨,難道自己編的那麼准?
為此很惱火,他約見了小野俊烏少佐質問為什麼不守信,可是又沒想到的是反而受到了俊烏少佐的要挾,而且態度蠻橫,如果不和他們合作,就會公開這次情報的透露者。他媽的要不是自己前一段去日租界會友,就不會遭到特高課的秘密逮捕。為了保命答應了幫助他們,這一次算完了。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他,越想越冒冷汗,右手拿起毛巾左手摘下眼鏡,把汗擦了擦,沮喪的看著這一切,覺得自己掉進了萬丈深淵,坐在那裡兩眼發直靜靜地回想起往事……。小野的那句話至今在他腦海中迴蕩:
“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現在你就是跳到黃海也洗不清了,哈……哈……”
高明早年畢業於英國劍橋大學新聞系,畢業回國後即在北京《時務報》當一名記者,在《時務報》工作期間,接觸到了一些進步的思想。1930年報業組織記者到蘇聯採訪,高明是採訪團成員之一,採訪期間由於高明異常活躍又懂英文,被蘇聯克格勃看中。於是高明被蘇聯的大姑娘挑逗,兩人發生了性關係,結果被抓了個現形。在克格勃威逼利誘下秘密的加入了蘇聯共產黨,之後加入了共產國際遠東情報局,等到採訪團任務結束時,他也隨團回國,不過暗中卻是共產國際遠東情報局情報員。
1931年1月在共產國際的幫助下又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成為黨的地下工作者;
31年7月,在公共租界採訪時認識了一位美國商人的女兒,兩人一見“鍾情”,他賊性不改,稀里糊塗地和美國商人女兒上了床,結果又讓美國商人堵在房間裡,更沒想到的是這位商人竟是美國情報部門官員,在威逼無奈的情況下又加入了美國情報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