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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闆呆住了,盯著鍾陽翻開的牌張大了嘴。
“夏老闆,我的牌大得過你麼?”鍾陽淡淡的問道。
夏老闆從驚訝中緩過神來,拿起自己的三張牌,怒氣沖沖的摔在趙亞楠的臉上,罵道:“我操你媽的小婊子,跟這小子串通好了玩老千。”
“沒有,我沒有!”趙亞楠嚇得急忙擺著手否認,滿面驚恐,連急帶嚇的淚都流了出來。
鍾陽伸手從面前抓住幾塊籌碼,用力砸向夏老闆,籌碼是硬塑料製成,加上鍾陽的力氣,準確的砸在夏老闆的額頭上,臉上,夏老闆的鼻子立馬開了花,鮮血從鼻子裡噴了出來。
此時房間的門忽然被撞開了,五六個三十來歲,穿黑西裝的青年跑了進來,看見郝老四冷笑著坐在那裡沒動,夏老闆鼻血直流,額頭上也鼓起了一個大包,領頭的一個人急忙走到郝老四跟前問道:“四爺,有誰鬧事了麼?”問完,年輕人的雙眼已經惡狠狠的盯上了鍾陽。
夏老闆一見郝老四的人闖了進來,急忙說道:“邱五,把這個小癟犢子的手給我剁了,他媽的竟敢和這個小賤人抽老千耍我!”
站在郝老四身邊的青年聽了之後,隨即擺了下手,跟他進來的幾個手下立馬把鍾陽圍了起來,正待伸手要抓鍾陽,門口有人冷笑著說道:“喲呵,四爺這裡今天還真是熱鬧啊!”
屋裡的幾個黑西裝的人沒有理會是誰,已經伸手按住了鍾陽的肩膀和胳膊,只是鍾陽此時卻冷冷的笑了。
幾位老闆卻同時看向門口,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藍色牛仔褲,染著一頭銀髮的年輕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三個打扮新潮的二十來歲的小伙子,而屋外,此時卻圍著幾十個打扮流里流氣的小青年,再外圍不用看郝老四也知道,自己的人已經站滿了,外面已經有人開始吵嘴對罵上了。
領頭的小青年走進來,蠻橫的把圍著鍾陽的幾個人推開,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媽的!人多欺負人少麼?”
郝老四坐著沒有動,只是冷冷的看著那個小青年說道:“崔小虎,你敢來我郝四這裡耍威風麼?”
這個崔小虎二十二三歲,是這兩年邯城黑道新秀,一幫二十來歲的小青年混在一起,出手打架傷人心狠手辣,有好幾個黑道的老手本想教訓下這些小年輕,結果每個人和這些小年輕人結下樑子後,準保不出三天,或斷手,或斷腳,而且家人還都受到了威脅。幾次這樣的事後,邯城黑道上再沒有去主動招惹崔小虎的人了,到不是害怕他,只是這些初生牛犢天不怕地不怕,光棍一條,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他們行事從不計後果,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如今的虎幫,現在在邯城也算是二流的幫派了。
“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在您四爺這裡擺譜啊!”崔小虎嚼著口香糖含糊不清的回著話,“不過咱們道上混的,四爺您也知道,義氣排前,總不能因為害怕就不管自己兄弟了吧?”
郝老四看向鍾陽,後者沖他微微一笑,郝老四說道:“原來鍾陽小兄弟是虎幫的人。”
鍾陽搖了搖頭,崔小虎說道:“可別,虎幫這小廟可容不下陽哥這大佛,哈哈!純屬哥們兒,怎麼樣四爺?賣咱小虎的賤面子,了事兒吧?”
“好說!鍾兄弟到沒怎麼跟我過不去,不過今天鍾兄弟打傷了夏老闆,這事兒發生在我這裡,如果就這樣不了了之,老哥我的面子上可過不去。”郝老四冷冷的說道。
鍾陽看了看在一旁怒氣沖沖瞪著自己,好似隨時要撲上來吃掉他的夏老闆,說道:“好說,我拿樣東西給夏老闆,算作是賠償吧。”說完,鍾陽從懷裡的口袋中掏出一個只有硬幣般大小,銀白色的虎頭扔到了桌子上,虎頭栩栩如生,虎口怒張,獠牙尤為清晰,在屋內的燈光下反射出懾人的寒光。就在此刻,鍾陽忽然感覺到一股奇異的能量從門口處進到了屋子裡,隨即他的身上就有了一種奇特的感覺,鍾陽敏感的想到這種感覺和那天遇見那個隱身者時的感覺一樣,不過鍾陽此時沒空顧及這些。
在座的人看到這個虎頭,都愣住了,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那顆虎頭是這兩年每個被斷了手腳的黑道大佬們被打傷之後留在身上的東西。
看著屋子裡其他人目瞪口呆的樣子,鍾陽淡淡的說道:“放心吧夏老闆,小爺還不至於那么小氣,你的手腳自己留著吧,咱們之間這就算完了,如果夏老闆心裡還有氣,等離開四爺這裡後,咱們再做計較。”
鍾陽說完,沖郝老四點頭示意,轉身向屋外走去,順便吩咐崔小虎帶來的兩個人:“把我贏的籌碼換成現金帶走。”
兩個人答應著走到桌前開始收拾鍾陽座前桌子上的籌碼。
鍾陽剛走到門口,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轉身看著趙亞楠說道:“亞楠,跟我走吧,回頭換一份工作,在這裡早晚會有某些畜生要找你麻煩的。”
不等趙亞楠同意,鍾陽對正在收拾籌碼的兩個小兄弟說道:“留下三十萬,算做我帶走亞楠賠償給四爺的。”然後又看著郝老四,說道:“四爺,您看行麼?”
“可以。”郝老四面色冷的像塊石頭。
鍾陽沖趙亞楠擺了擺手說道:“別愣著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