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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之徒!安敢辱我王氏之女!」王勛勃然變色。
「承讓承讓,沒你無恥!辱你王氏之女又怎樣,合著她們就該是摸不得碰不得的貴女,我家豆豆就該是任人欺負的丫頭?我還就實話告訴你,今日你用爪子碰了我媳婦一下,老子發誓必十倍償還,非草死你王氏幾個娘們不可……」
張嘴就要干人家姐妹,這話實在太污,等閒之人都忍受不了。王勛氣的面色青紫,暴怒之下,再也沒法保持他那翩翩君子的形象,猛然前竄,襲擊而來。
韓躍早有預料,抽腳便躲入人群,嘴裡大聲高喝道:「鄉親們給我上,抽死這個雜碎……」
發動群眾攻擊一向是老裝逼犯的專利,眼下逮著機會,不用豈不可惜?
他一邊策動百姓圍攻,一邊卻悄悄撿起石頭,正好看見王勛為躲避田大嬸的五指抓臉而不斷後退,失措之下,空門大開。
「草你麻痹,吃我一下!」
韓躍第三回偷襲,王勛終於沒能躲過,石頭勢大力沉,直接呼在了他的臉上。
下一刻,鼻涕與眼淚狂飆,鮮血共石塊一色,高高在上的王氏公子大呼一聲「痛殺我也」,雙眼翻白,腦中昏暗,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日狗哈的,這雜碎被我放倒了,鄉親們啊,給我上吶……」韓躍偷襲成功,頓時大呼小叫,興奮的雙手都顫抖起來。
混混最喜歡打順風仗,一經得手,氣勢如虹。韓躍手持大石,嘴裡嗷嗷直叫,身先士卒直接撲了上去……
……
那邊王勛的家丁護衛正和田大叔等人混戰,忽然見得自家公子被人放翻,頓時亡魂大冒,拼了命的朝這邊衝過來。
世家大族門規森嚴,奴才若是守衛主人不利,輕則受罰,重則杖斃,連帶全家老小都要跟著受罰。這些家丁護衛未必都是忠心耿耿之輩,但是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個個宛若瘋狂死命衝擊,田大叔等人一時阻攔不住,竟然給他們撞入人群,將王勛搶了出去。
「涇陽縣男,今日一石之仇,來日必有惡報,本公子在此發誓,若不能將你挫骨揚灰,我自絕以謝王氏……」王勛滿臉是血,咬牙切齒,眼中的恨意宛如滴入水中之濃墨,怎麼化都化不開。
韓躍仰天哈了一聲,滿臉都是不在乎,老子會怕你威脅?便宜都已經占了……
王勛目光猶如毒蛇,將在場眾人挨個看了一遍。隨後讓兩個家丁攙扶自己,搖搖晃晃離開。
「你們給我等著!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王公子好走,咱就不送了!若是下次皮又癢了,歡迎您再來呀!」
韓躍占了便宜,心裡自然舒爽,他伸手在耳朵里掏上一掏,挖出好大一塊泛黃耳屎,「咻」的一聲彈了出去。
第26章 程咬金來了
砍人一時爽,蹲監大半年。揍了王勛之後,雖然渾身透著一股得勁,但是接下來將會迎接怎樣的暴風驟雨,韓躍也有些發愁。
說不怕,那是假的!
世家可不像李世民那樣要臉面。
李二這種一代明君,有山高海深的肚量,只要你占理,你完全可以像魏徵那樣扯著脖子跟他叫板,保證他不會弄死你。
世家就不同了,這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有的是陰毒手段。千百年來,表面上邀買人心仁義無比,暗地裡男盜女娼無所不用其極。
太原王氏作為一個千年門閥,要想鞏固他們的地位不動搖,所需資材何等龐大?單靠正常手段哪裡能夠滿足。
數百分支上萬子弟,吃的喝的用的需要錢,邀買人心掙聲望需要錢,拉攏朝臣分化勛貴更加需要錢,這一筆一筆的支出從哪裡來?很多都是帶血的產業所貢獻。
產業既然帶血,來歷自然上不到台面,甚至可以說是不擇手段奪來的……
……
王家原本就想搶他的藿香正氣水,現在孩子又被他揍了,作為傳承千年的世家,他們肯定不會容忍這個。
韓躍估計,王氏的報復要麼不來,一來必然是雷霆萬鈞。
偏偏他現在還沒發展起來,小小身板不夠硬朗,肯定抵抗不住。
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忍忍多好,藿香正氣水也不是什麼寶貝,先送出去換點時間不好嗎?自己這狗脾氣啊,總他媽改不了!吃過多少次虧了都……
然而世上並沒有後悔藥,人都已經打了,難道還能指望王家之人寬容大度不記於心,恐怕做夢都夢不到這種好事……
……
「要不我現在就去長安,抱一抱李二陛下的大腿!」他捏著下巴沉吟半天,忽然自嘲般搖了搖頭,緩緩將這個想法扔掉。
李世民這等君王,一生重利輕情意,越是雄才大略之人,每走一步棋越要思考得失。偏偏他韓躍暫時還沒有表現出能讓李世民不顧一切與王氏翻臉的價值。
你說獻上水車的功勞夠大?別鬧,人家皇帝陛下早早就拿爵位交換了,這筆帳已經結清……
「前途未知,命運多舛啊!」
他想來想去,終究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沒奈何,眼下也只能拼命加快田家莊的建設速度,希望能搶在王氏的報復來臨之前,成功升級系統。
「田大叔,你這就帶人去長安,凡是見到有閒暇的造屋工匠,全都給我雇回來。告訴他們,管吃管住,工錢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