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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剛剛被踢了蛋,導致這武僧走路都有些不正常,旁邊一群玄甲騎兵嘿嘿怪笑,指著他不斷點評幾句。
覺運又羞又怒,面色脹紅難堪,急慌慌盛了飯轉回,恭敬遞給方丈。
志操看他一眼,微微嘆了口氣,淡淡道:「佛門清淨地,皆須有慧根,你以後不要練武了,去做個行腳天下的苦行僧吧。」
覺運又是一呆,但卻不敢反駁,他雙手合十行了一禮,忽然撕下身上的武僧袈裟,就那麼穿著內袍轉身離去,腳步又快又急,轉眼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那架勢,竟然真是要去做個行腳的苦行僧。
志操轉頭微笑道:「涇陽侯你看,覺運對你麾下的將軍不敬,那就是對你不敬,所以老僧懲罰他去苦行天下。你是我佛門預定的護教之王,便是老僧惹了你一樣也得受罰。」
韓躍拿著酒壺「砰」一下打開,瞬間酒香四溢,他仰頭幹了一口,隨即意味深長道:「好酒,釀酒如做人,需要按章辦事,否則喝起來就沒有酒香。大師隨口一言便定了一個僧人後半生的命運,你佛家的戒律很森嚴啊。」
第269章 你去幫本侯爺裝個逼
韓躍這話很不好接,分明暗指佛門乃是一個組織嚴密的大勢力。在封建王朝一旦被扣上這種大帽子可不是鬧著玩的,尤其再攤上李世民那種雄才大略的帝王,說不定就要揮刀鎮壓了事。
志操沉思良久,最終才組織語言道:「昔年佛門鼎盛之時擁有僧侶百萬,若是沒有一個森嚴的制度,如何管理偌大教門?如今佛門雖然衰弱,整個天下仍有五十萬沙彌,為了發揚教義,老僧不得不施展雷霆手段。」
他看了韓躍一眼,笑呵呵道:「倒是涇陽侯麾下有些鬆散啊,玄甲騎兵天下聞名,按說應當紀律森嚴,為何老僧卻見他們嬉笑打鬧,全然沒有一點軍士的規矩。」
韓躍轉頭看了一眼玄甲騎兵,笑嘻嘻道:「我不擅長管理,所以放任自流。不過越是如此這群士兵越是忠心,上了戰場個個殺敵勇猛,你說氣人不氣人。」
志操微微一怔,好半天忽然苦笑出聲,宣佛號道:「涇陽侯此語大有禪機,老僧以後定當時時參悟。你說的不錯,管理是一門學問,不能一直強壓。老僧白活七十年,竟然不如你看得透……」
韓躍嗤笑一聲,順手把酒壺遞給他,嘿嘿道:「大師不用一直給我灌迷魂湯,你佛門此來之意我心知肚名。這樣吧,你喝了此酒,再吃一碗大肉,我准許你在我地盤上建一座寺廟。」
志操老僧大喜過望,接過酒壺一揚脖子幹掉,隨即端起大碗幾口吞下肥肉,這才道:「侯爺盛情,老僧感激莫名。」
這是一個為了宗教可以付出一切的老者,韓躍雖然不喜歡佛門,但卻對老僧很是佩服。
他笑眯眯看了一眼志操,大有深意道:「你一口乾掉美酒,連嘗都沒有品嘗,本侯爺便是給你一壺清水,恐怕也要感激莫名吧!」
「侯爺真人快語,老僧正是此意!」
兩人對視一眼,忽然同時放聲大笑,他二人內力都很雄渾,聲音隆隆傳出去老遠,驚得河岸邊一個樹林裡飛鳥亂竄,撲稜稜有幾隻衝進篝火之中。
「嘖嘖,都說飛蛾撲火自尋死路,今晚竟然見識了飛鳥撲火,真是有意思!」韓躍嘿嘿一笑,他看了看天色,忽然打個哈欠道:「夜有些晚了,本侯爺要回去睡覺,明天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辦呢。」
說罷站起身來,隨手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也不和老僧告一聲別,就那麼施施然走了。
夜色之中,但見一個少年挺拔的身影越走越遠,尉遲寶琳不放心韓躍安危,扔下碗筷便跟了上去。
「侯爺,麾下見您並不喜歡佛門,為何還要答應讓他們建立寺廟?家父曾經說過,這些和尚不事生產,只知道用信仰愚弄百姓,咱可不能讓他們來禍禍。」
韓躍低聲一嘆,喃喃道:「堵不如疏,堵不如疏啊!」他見尉遲寶琳有些不懂,無奈仔細解釋道:「宗教最擅長蠱惑人心,自從佛教傳入中原,也曾有過王朝滅佛之事。可惜斬草難除根,過個十年二十年這個教門又會起來。」
他緩緩抬頭看天,淡淡道:「況且對方手持陛下薦書,我若一點情面不講,那就失了做臣子的本分。」
尉遲寶琳小聲道:「麾下主要是擔心侯爺的前程,您讓他們在地盤上建立寺廟,一旦這些和尚開始傳播教義,三十萬百姓恐怕大半會被洗腦。」
「所以本侯爺要開民智!」韓躍哼了一聲,冷冷道:「等我建起學校,搞成義務教育,到時民智建開,百姓們有了自我決斷,那時宗教便沒法再蠱惑人心。」
尉遲寶琳面帶擔憂道:「但是您也說過義務教育是個長久的事情,很難一蹴而就。」
這貨雖然是個粗坯,但是畢竟將門出身,該有的眼光還是有的。
韓躍「嗯」了一聲,伸手拍了拍他肩頭,忽然想起一事道:「徵兵的事情怎麼樣了?」
尉遲寶琳頓時愁眉苦臉,抱怨道:「百姓們報名的興致很高昂,奈何侯爺您的要求太高。按照您的榜單要求,我們從十萬人之中勉強選了八千。」
「才八千人……」韓躍輕嘆一聲,道:「能夠通過玄甲騎兵訓練者,恐怕不足四千啊。」
「麾下認為三千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