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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令人發笑的場景在老師進入教室之後依然毫無改觀,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摘去了墨鏡的天鵝仿佛在白雲頂端開屏的孔雀一般迷人,她所四溢而出的艷光不僅讓其他的女孩嫉妒不已,就連講台上的教師,也顯的進退維居,此時人們的表現,就像是在表演一出原始部落內的劇目一般,生動而有趣。
即便從學校回來很久,吳雲還是沒能從那種奇怪的氛圍中走出,整整兩個小時,所有人都忍不住不去看她,大多數人都沒記住老師說了些什麼,因為老師自己也是機械的讀著教案,寫著板書,時不時的看看下面的同學,也只看向一個方向。
想到這裡,吳雲覺的有意思起來。本該代表了學校最高水平的高級班無心向學,本該代表了學校最高水平的教師,不知為何變成了一個毛頭小子,這紅顏禍國吳雲是沒有見過,可現在卻很有看到紅顏禍校的可能。
雖然在這種情況下很難從學校學到什麼,但吳雲依然風雨無阻的按時到校,和其他同學一起,猜測著美女今天的座位,唯一的收穫就是得知了美女的芳名——曾可安。
這隻因為不同原因聚集在一起的隊伍最終都具有了相同的目的,每過幾天總有新的同學加入或老同學離開,但總的趨勢是男多女少,而這種演變也許要一直持續到美麗的曾可安小姐離開,在此期間,又有了很多讓人忍俊不禁的事情發生。
譬如兩個同時欣賞美女的男士,在用眼過度之後總是看看別的地方以緩解疲勞,但卻總是與另一個男士含情脈脈的眼神對上,雖然立即分開,但雞皮疙瘩是免不了要掉落許多的。比這種情況稍好一些的是與其他女士四名相對,無論當時男方是何種眼神表情,也無論女方是嫉妒的盯著還是羨慕的盯著,白眼幾個也總是少不了的,碰到心情惡劣的女士,男人們還總是會得到令人尷尬的評語。
吳雲這些天也是樂在其中,每天研究數學,看學術期刊,累了就學學英語,偶爾再讀讀法語,按時到校看美女,餓了就找老媽吃飯,三五不時時與老朋友通通電話,就又仿佛回到了普林斯頓。
沒有了老師幫助,吳雲的進展不快,但仗著底子好,在普通場合也能充充門面,因為陳耀陽幾次電話都再沒有提到翻譯的事情,吳雲也聰明的沒有接口,想等到補習班結束再去找他。
正文 第九章 奇怪的遭遇
同傳間的消息是極為靈通的,這也是這個鬆散聯盟少數與政府機關相似的地方。
用了沒有幾天,整個北京翻譯行當都知道了吳雲的綽號“業餘”。綽號可以說是必然的,來歷也頗為曲折。因為同傳總是幾組人交替翻譯,一般每組不會超過三十分鐘,這是為了避免同傳壓力過大產生失誤太多的措施之一,於是幾個同傳在等待的時候就算不聊天說話,也能混個臉熟。吳雲是新手,雖然有陳耀陽這麼個處長朋友,也得從助手做起,與其他同傳的交流更就頻繁了許多。
隨著陳耀陽請的外援增加,吳雲的真面目就慢慢的暴露出來。總有些人是參加過數學或IT論壇等相關會議的,這些人中也總有一兩個依稀的記得吳雲的模樣,當曾經在德國的某會議擔當過吳雲翻譯的資深人士證實了一些人的猜想之後,謠言頓時多了起來。
因為吳雲被FBI逮捕一事並未保密,幾經周折,吳雲就成了好萊塢大片中的頂級黑客,分不清密碼學和計算機學區別的好事者乾脆宣稱已得小道消息:“吳雲是偷走美國重要資料的駭客,被判定有罪逐出美國且不允許使用計算機設備,所以只好來當翻譯。”
雖有無數個和吳雲一起工作過的翻譯看見過吳雲使用電腦,但依然將信將疑,而且,如果不是這個如此符合好萊塢情節的原因,那麼,吳雲離開美國的緣由就更令人感興趣了。無奈之下,吳雲只好給每個問及此事的人解釋道:“我呢,根本沒有去偷什麼資料,FBI也承認我是無辜的,所以才能讓我離開,而且那個什麼美國法律在中國也是沒有效力的,我來當翻譯只是喜歡學外語,而且每天公費旅行也很有趣,這也只是臨時客串,我可是數學教授,不是什麼駭客黑客的。”
不經意間,“業餘”的綽號就這樣不脛而走了。
這麼一來,吳雲入侵美國計算機系統的罪名是洗清了,但也又有猛料暴了出來。
不要懷疑為什麼所謂的“金領”同傳們如此的八婆,超高的工作壓力決定了他們必須找些降壓的法子,不僅是同傳,筆譯也是如此,總有那麼些人的法子是製造八卦,也總有那麼些人的興趣是傳消息,吳雲這麼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怎麼能被放過?有名的人士總會更有名。一些日子以後,吳雲的好說話也出了名,翻譯結束之後,總有人像記者一樣圍著吳雲問東問西。
“哦,天哪,你竟然在一個3萬人的小地方呆了8年,真是受不了。”這是跑野了的同事發出的感慨。
“哦哦,沒想到你的論文還能發到《自然》上,你可是我認識的第一人啊!來,幫忙簽個名。”這是對數學王國充滿好奇的“fans”的聲音。
這些都讓吳雲是一陣鬱悶,你說我在哪呆著,到哪發文摘你湊個什麼熱鬧啊!在大家更深層次的挖掘之下,吳雲變的更鬱悶了。
“天啊!那個解出了費瑪大定理的安德魯-懷爾斯是你的導師,那你還跑到這裡來玩,你不會連數學都是業餘的吧?你現在應該好好學習,爭取解出歌德巴赫猜想才對。”這是對直接戲弄吳雲失去了興趣的同事們的新內容,假借勸說吳雲的名義行找樂子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