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頁
諮詢公司的網絡也已經組建過來。吳雲想在離開前將極北的一切改組的井井有條,所以很多羅蘭因為能力所限,無法達成的工作都由吳雲擔負了,所以他才變的如此疲乏,不過現在的諮詢公司可以自己工作而不是倚靠智腦讓吳雲感覺很滿足,他現在對經營有了更新的認識,例如黑市上出售技術已經變成了轉讓,靠和國安部搭上的線,繁榮的黑市正在傾銷自己的過剩技術給其他國家,無論買家賣家都在交易地球自己的技術,吳雲也不準備再將未經整理理解的技術直接交給地球了。
極北三家馬車中最核心的就是極北銀行,這也是第一家中國人自己的銀行,在亞克多轉讓股份之後,吳雲占有76.6%的絕對股份,形成了一家專營風險投資的大型銀行,回報率已經超過了20%的歐洲標準,如果不是吳雲不斷的“胡來”,回報也許會有驚人的30%。
即便如此,極北風險投資銀行也可以說是亞洲回報率最高的銀行之一了,因為專營風險投資的特性,吳雲就依託它來進行自己一直以來的設想,引導科技的發展而不是自己發展。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不可能同時做兩件事情,左手學數學,右手抓物理不是吳雲的風格,但對於十八級星的期待又是如此的迫切,吳雲就想用錢將其燒出來。
不管是什麼時候,人才和天才都是永不缺乏的,中國的天才研究員如此之多,在低層次研究的時候,有人十幾歲或者二十多歲就出了成果,但到了跟緊世界浪潮研究的時候卻總是落在人後。而如果一旦出了國,卻總是大獎不斷,吳雲就知道,美國像自己一樣的華人研究員有三分之一強,在基礎領域的更多,但為什麼中國自己的研究就這麼緩慢呢。
錢是根本的問題。
不說天文學,天體物理上哈勃望遠鏡和紫金山天文台的區別,就是像吳雲這樣研究基礎數學的,普林斯頓還是配給了超級計算機使用,雖然沒有的確也是可以的,但在速度上就可能相差一倍左右,這就是人家工作8小時,我們的研究員要干16個小時的原因,那麼多後勁乏力,直至過勞死的科研人員如果能繼續研究,能夠用燒錢的方式研究,一定趕超國外不敢說,但要有所作為,來點驚世之作卻是可以預料的。
所以,在保持文明獨特性的前提下,要提高速度的最好方法就是燒錢。
很簡單的一個例子,研究加速器物理的進度緩慢怎麼辦?造加速器啊,別人用1公里長的,我們就用兩公里長的,還可以帶動機械製造企業,讓更多的錢在這裡循環。加速器物理兩個月了還無法達到國外最高水平怎麼辦?多方便啊,再造一條啊。造不及怎麼辦?我們也不是真急在這麼一時半會的,可以先用回旋加速器之類的研究邊緣領域,之後購進點更先進的同步加速器迎頭趕上啊,在這種思想的指引下,極北又花掉了一個百億。
“科學真是燒錢啊!”吳雲坐在辦公室里看報表感嘆道。
“我們是不是找點重點領域燒。”深受中國傳統領導模式的孫強建議道。
吳雲堅定的搖了搖頭,不是說這種重點突出,拉動其他輔助領域提高的辦法不好,而是因為這會打擊研究者的信心,會讓很多人把心思放在怎麼整個重點名額上而不是怎麼研究上,這種不均勻的發展在低層次還好解決,可到了沒有參照物的時候,例如美國現在的情況,就會因為上頭的一點指使而白做工,所以吳雲從來不干涉研究人員的研究,只是盯緊了錢袋子,讓他不會亂花錢,其他的就是給錢再給錢,短短的一段時間還看不出來效果,但顯然有百花齊放,百鳥爭鳴的勢頭,這正是學術健康發展的好勢頭。更何況缺錢只是暫時的,等到羅蘭的加工工廠開業了,僅僅青金石的銷售就能讓地球上的財富翻上幾倍,一個處理不好就是通貨膨脹的後果。吳雲還記得以前看書時讀到挪威,說他們因為石油發了一筆橫財,幾千億美金放在國庫里卻不敢花,因為國家大量購買國內物資卻不把它再用出去就會造成物資缺乏,使錢幣貶值進而通貨膨脹,最後只能把這個“石油基金”大量用在海外投資和國內長期福利上,長時間的修橋鋪路把一個山地國家鑽的到處都是隧道方才放手,所以吳雲緊記這個道理,如果造成世界性的通貨膨脹自己豈不是成了罪人,不過看眼下這種燒錢的趨勢,到時入不敷出的可能還是有的。
當然,在羅蘭的青金石賣不出去的時候,他和整個極北銀行投資部還是要擔心不要破產,百億美元的投資已經是他們的極限,可是申請書的數量卻在不斷的打破記錄。
很多基金組織都會贊助科學研究,比如很難得到收益的社會學研究——歷史、地理以及藝術性研究,就吳雲所知,很多教授在出國考察或參加會議時都會申請某些基金的贊助,經常有教授因為節省時間而同時申請兩個基金組織的贊助卻同時通過,不得不去信告訴其中一所取消,可是極北卻不是純粹的科學基金組織,因為他們的財力還很難做到這一點,就算是標準的研究申請也要多方驗證才會簽字,有時也要考慮收益返還之類,所以現在的極北投資銀行還是以極北相關研究為主,兼顧其他研究的申請,並要求回報。
可是,中國的研究經費實在是太少了,反而是開會吃飯一類的資金並不缺乏,也犯不著為“五斗米折腰”,但真正想要做研究,投資新技術,開公司的聽說有個私人銀行很好借貸怎麼能不急匆匆的跑來,為了維持銀行的正常運作,吳雲只好聽從副總裁伊恩的建議將其和基金剝離開來,獨立行使投資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