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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有時間,我現在比較忙,”吳雲看著桌子上的書說道。
亞克多大聲的說道:“那羅蘭去了哪裡?我找不到他。”
“談判。”吳雲回道,“最近他都很忙,所以可能不方便接電話。”
亞克多也猜是這樣的原因,他用普通電話而不是通訊儀就是不想打擾兩人的正常工作,免得他們以為自己有急事而耽誤工作,不過現在要說的事情也不小,他知道吳雲的脾氣,算起題來什麼都不顧,便簡略的解釋道:“我認為你應該回國了,要把最近的事情處理一下,你把手上的東西先放下,我再仔細和你說。”
吳雲最近也有些擔心,所以聽話的坐下來問道:“什麼事情?”
換過通訊議,亞克多大概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分析和猜測,之後說道:“所以我認為你應該回國。”
“你是說我們要和國家聯繫?”吳雲還有些畏懼的說道。
亞克多肯定回答道:“沒錯,現在只是些小問題,很好就解決,你只要不泄漏我和羅蘭的身份就行了,就當自己要向物理方面發展,你不是在學群論嗎?”
“可是我只是在研究理論。”吳雲反駁道。
“牛頓也是從數學家開始的。”亞克多對地球的了解越來越深,他鼓勵吳雲道:“你先回國,他們應該還沒有真懷疑你怎麼樣,你可以先找學校商量,再找國安局承認此事就可以了。”
“這麼簡單?”
“帶些見面禮就簡單了。”亞克多笑著說道。他已經想了個多月了,還是沒有更好的方法,只好相信坦白從寬了。
吳雲可不敢這麼把自己送上門去,他被FBI嚇壞了,往好里說,驅逐可就無家可歸了,如果有更大的罪名……。那邊亞克多開解道:“他們總不能見面就開槍吧?有我和羅蘭在,要把你救出來也不算是什麼難事,至不濟我們也可以保證你完完整整的回來,你有什麼可害怕的。”
和政府打交道也是一門學問,可惜吳雲不了解,但有亞克多這個星際油條在讓他安心了不少,答應亞克多儘快回國,吳雲就又伏在了桌子上。
傍晚的阿姆斯特丹有些抑鬱,天上的雲彩仿佛著墨般漆黑,卻又不像是下雨時的烏雲,羅蘭拖著疲乏的身子回到了酒店,舌戰群儒的愉快是精神上的,肉體會忠實的反映你的勞累。等吳雲將亞克多的話告訴羅蘭之後,他也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在荷蘭的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他也想躲起來算了,羨慕的看著吳雲道:“放心吧,船長和不下十種政權打過交道,我們的航線多達30條,都是他一個個星球談判過來的,你那點小事算什麼?”說完還用鼻子哼了一下。
不懂裝懂是科學的大忌,吳雲既然已經表示了棄權,就只能按照亞克多的決定走,他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東西道:“我就這些東西,其他的行李你負責吧。”說完就繼續看起書來。
最近的一切事務都是羅蘭做的,包括買飯送衣一手包辦,算是習慣成自然的答應道:“你通知黛絲和格倫伯格吧,既然儘快,那就明天吧。”就著就轉身去收拾東西,然後看看大家一起帶來和最近買來的一屋子東西頭痛不已,盯著吳雲輕巧的小包,咬著牙問道:“為什麼是你回國,我留下?”
吳雲動動身子,把書翻過了一頁,又入神的看了起來。
正文 五十五章 打手心
回到瀋陽的當天,吳雲就給黎校長掛了一個電話,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回來了,現在好累,明天再聊。”不等他表示激動或其他的什麼感情就果斷的掛上了電話,他從亞克多來電以後就心神不寧,看書的時候還好,睡覺時卻總是翻來覆去的,雖然間中小眯了一會,時差也折磨的他夠戧。可不知怎的,他一踏上中國的土地卻感覺心裡舒服了不少,異鄉為異客時的各種擔憂都成了不重要的事情,也許是因為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吧,他只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然後將複雜和多變的政治交給亞克多去處理,快點解決掉多日來的問題,一心一意的在學術上有所進步。所謂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是多麼的艱難,而自己卻在有如此好的條件是不懂得珍惜,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的。“就算是進了監獄,我也能繼續算題。”吳雲嘟囔著入睡了。
其實,開始就從西式文化學起的亞克多把中國想像的太可怕了,雖然他能儘量客觀的學習地球上的知識,但極力妖魔化共產主義、社會主義的西方媒體還是給了他巨大的影響,尤其此次要和中國情報機關“談判”,他就更多的參看了美國、日本等國的資料,這無疑讓他把問題分析的太過嚴重。
事實上,吳雲表現出來的行為和間諜或走私犯都有著本質上的不同,所謂的“禁運物資”是美國及其盟國的說法,而不是中國政府自己封鎖自己,就這一點而言,吳雲是打破西方強權的“有識之士”,因此,他們現在面臨的主要問題就只是走私而已。
但是和以牟利為目的的走私相比,“希望在科學領域有更廣泛發展的知名美籍華人”私自帶回國外尖端器材這個問題就顯的大不相同,就好比老師在一次隨堂測驗測驗上抓住了兩個小孩作弊,其中之一是抄襲者,另一個是用自己的答案給予同學幫助,雖然兩人在打手心時的次數相同,但輕重一定是不同的。更何況,吳雲還沒有被抓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