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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師父指點,小保一定虛心學習,唯師父馬首是瞻!」阮成保喜不自勝,十足的徒弟模樣。
陳小九、花無意、林中則俱都大喜,可聽著阮成保自稱小保,又是一陣肉麻。
有了師徒這一層關係,加上阮成保對花無意的敬重,便可以讓花無意間接控制明口的軍隊,這便給了花無意正面抗衡定南王的機會。
花無意又囑咐阮成保說道:「我與林相國的身份不要對任何人說起,以免泄露風聲,讓定南王有了過多準備,兵貴出其不意,萬不可胡亂招搖,泄了自家的底細。」
「師傅,我聽您的,您說怎麼樣,就怎麼樣!」軟成保對此毫無意見。
花無意又對阮成保說道:「從明天開始,我與林相國就扮作你身邊的參議、軍師,親自登程,阻卻來犯之敵,只等著與大燕鐵甲營裡應外合,剷除定南王卑鄙之師。」
「好!好!師傅親自登城,必建奇功!」
阮成保連聲答應,心想著有了花無意鼎力相助,這明口城門是不會有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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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議過了大事,阮成保便吩咐寶寡婦上酒,四人團團圍坐,談笑風生。
「小九,鐵甲營大約幾日能到?」林中則追問道。
「大約在四天之後!」
陳小九回應,其實鐵甲營兩日就可以趕到明口,之所以延後兩日,就是為了消耗明口的士兵和防禦。
「這麼久?」阮成保蹙眉:「能不能快些?」
花無意明白小九的心思,腹黑的說道:「千里急行軍,戰力必然減弱,萬萬不可因小失大,拼了速度,損傷戰力,不就是四天嗎?徒兒放心,有我在,便是鐵甲營延後十日,我也能將城門守得固若金湯!」
阮成保將花無意奉若神明,自然滿口拍馬屁,心裡也是認為如此,只有林中則與陳小九才知道花無意是在虛張聲勢——定南王十萬精銳,身經百戰,可不是吃素的。
飲酒期間,談論起攻防之戰。
阮成保喝的醉意熏熏,率先睡去。
花無意、林中則、陳小九繼續討論軍事,三人一致認為定南王十萬哀兵,不易對付,就算勝利,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陳小九一掌將阮成保拍醒,追問道:「明口城內側可建有瓮城?」
瓮城是一種加強型的防守,在城門內修葺的護門小城,屬於城中之城,即便攻進了城門,還可以退守瓮城組織第二波防守。
瓮城兩側與城牆連在一起建立,設有箭樓、門閘,城樓上有滾木雷石等攻擊利器,攻擊十分強悍。
但是,只要瓮城被破,則城池不保。
阮成保醉意熏熏的說道:「瓮城?有啊,而且明口瓮城完全仿造大燕京城所鑄,堅固非比尋常,怎麼?好好的,問及……問及瓮城干……幹什麼?」他剛一說完,就醉死過去。
「有了瓮城,那可就好辦了!」
陳小九面帶詭異的笑,將自己的想法說給花無意、林中則聽。
☆、第九百八十六章 敢問路在何方?
花無意、林中則聽罷,面面相覷,眸子中閃爍著疑惑。請使用訪問本站。
思慮良久,花無意追問道:「此乃勝負手,不成功,便成仁,危害極大啊!小九敢行此計,莫非胸有成足?鐵甲營的戰力真有這麼強悍?」
「此等大事,怎敢有半句妄言?」陳小九做了個砍頭的手勢:「只要能引進入瓮,大事可期啊。」
「好!那就依照小九之計行事 。」
花無意、林中則終於下定決心,否則,按照正常套路運兵對敵,戰事曠日持久,損傷極大。
陳小九又與花無意、林中則聊了一些家常事,又疑惑道:「兩位老泰山與無名老僧相熟?」
「以前是很熟悉的。」
林中則笑了笑:「以前無名僧是京城振華寺的主持,佛法無邊,就連蕭妃,也就是二皇子的母后,都對無名僧充滿敬意呢,時常出宮,聆聽無名僧善講佛法,普度眾生。」
聆聽佛法?
陳小九心中很邪惡的想著:聆聽佛法是假,偷情纏綿才是真吧?怪不得老皇帝對此耿耿於懷,原來確有其事。
花無意接著說道:「我、林老兒與無名僧相識,還是由蕭妃引薦的呢,見面詳談,引為知己,遂成友朋,當年無名僧就對我們老哥倆說有骨肉分離之厄難,及早化解,或還有救。」
「可惜啊,我二人並不相信,誰知三年之後,厄難成真,悔不當初啊!我與林老兒連夜潛逃,家小被家將門帶走逃生,而無名僧也在同一天晚上遭到老皇帝撲殺,傳說他死於非命,可如今卻在明口與之相遇,可見當年老皇帝釋放的也是虛假消息。」
陳小九聽得嘖嘖讚嘆:這肥碩的無名老僧居然是個高手?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看來,他說要與我在死亡之谷相見,多半是真的了。
林中則接著說道:「我們來到明口,就要想辦法給阮成保出招,又不要他發現我們,當真為難,剛巧就碰上無名僧了,故人相見,分外驚喜,更何況彼此都是有幸逃得大難之人?」
「暢聊一番,才發現他對明口分外熟悉,還創出一番佛法高深的善緣,所以,我與林兄弟就慫恿無名僧,上演了一齣戲,以此鬼神之論來指導阮成保,卻不成想半路中卻殺出了小九,打亂了全部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