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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冰看出了幾人的眼神,激勵道:「看你們那個沒出息的樣子,沒有船沒有漿,敵人給我們造!更何況我們不是要先收拾龍二嗎?龍二那廝作惡了這麼多年,家底應當厚實的很,抓到他,給他上點手段,老虎凳加上辣椒水,他還不乖乖的把家底吐出來,到那時不就一切都有了?再說龍大那裡有船,以你們的勇武,搶他幾條船也不是什麼難事!」陳冰一臉輕鬆地說道。
櫻木望著陳冰他輕鬆地眼神,心中狠狠的鄙視了他一下,九哥可真是優差啊,你上下嘴皮子輕輕一碰,我們五人就得豁出了性命去拼去搶,我都不稀得說你!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陳小九的話說得其實很有道理,對於他們這種亡命徒來說,暴力是解決事物的一切手段,既然不能對貧下中農使用武力,那也只能對龍二這樣的雜種舉起屠刀了。
陳冰適時又鼓勵道:「你們也只管去干,關鍵時刻,我陳小九自然會施展手段幫你們一把!」
櫻木等人一聽,心中略微放下心來,尤其是櫻木,他可清楚的看見了陳冰的武功,只那麼輕輕地碰了一下龍二,那個魁梧的大塊頭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如果關鍵時刻有他相助,那還不殺他們個乾乾淨淨!
事情計議到這裡,基本上大致路線已經確定了,先幹掉龍二,收其羽翼,搶其財產。然後再優化人員,與龍大分庭抗禮,決戰錢塘江漕運的大戰略。
陳冰端起酒杯,從容說道:「各位兄弟,我們雖然相識僅僅一面,可是我們卻惺惺相惜,大有相見恨晚之感,今日請各位牢牢記住我說的話,我們活著,絕不是為了我們自己,我們要為整個家庭奉獻出自己的一切,即使是付出我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無怨無悔!」
眾人紛紛點頭,陳冰仰頭喝了一口酒,興奮地滿臉通紅道:「兄弟們,人生能有幾回搏,此時不搏何時搏?只要我們拿起鋒利的大菜刀,扛起沉重的擀麵杖,展露出我們猙獰的面容,怒吼著向敵人狠狠衝去,那不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龍大那廝,又算個鳥?還不嚇得他尿了褲子!
櫻木等人一聽,心中更加的胸有成足,連忙舉起杯,和陳冰連連幹了三大碗白酒。
烈酒下肚,鋒利如刀,更加激起了眾人的熱血,一時間,六人已經完全陶醉在勝利的曙光中,儘管這一切還言時過早,可畢竟是個嶄新的開始。
高宮咧開大嘴,發出一聲特有的吼吼大笑,然後對著陳冰道:「九哥,你真厲害,我實在是佩服,可是你這些yin謀詭計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呢?」
明明是錦囊妙計,偏偏讓你這廝說成了yin謀詭計,我鄙視你。陳冰幾碗烈酒下肚,竟然有些天旋地轉起來,他聽到高宮的疑問,忽的心血來潮,顫顫微微的搬了個凳子放到窗戶邊,然後踉踉蹌蹌的站上去,掏出他的大鳥,對著窗外就一通暢快淋漓的宣洩,一道尿流順著窗戶呲到了大街上,他還邊尿邊喊道:「站得更高,尿的更遠!」至於這些童子尿到底噴灑到了誰的身上,那是無關緊要的,因為誰也不敢冒著掉腦袋的危險來與櫻木軍團拼命。
櫻木等人瞠目結舌的看著陳冰這廝的精彩表演,心中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略帶艷羨道:「九哥,真大啊!」
陳冰瘋狂之後,酒意上涌,就趴在桌子上昏睡了過去。
酒即是穿腸毒藥,也是克敵鋼刀,正是有了酒,才衍生了出許多英雄事跡,如武松醉酒打猛虎,魯智深醉酒倒拔垂楊柳,櫻木軍團更是酗酒俱樂部的一員,經過酒精麻醉的他們,心情激動異常。
他們酒量甚高,喝到半晚時分,也沒有真正的醉倒,五個人商議了片刻,若要先下手,今夜就是良辰吉日,他們撇下陳冰不管,逕自去干他們的大事去了。
陳冰入夜醒來,頭腦有些昏昏沉沉,他放眼一看,不見了櫻木五人,心中不禁苦笑,這五人還真是迅如猛虎下山,剛剛商量好對策就迫不及待去實行了,他心中甚感欣慰。又使勁搖了搖頭,使腦子清醒了些,他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招呼店小二結了帳,便慢慢地走回朱家。
他走進房間的那一刻,卻見到可愛的雙兒正在給他疊著被子,屋子也被雙兒打掃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陳冰心裡感動得稀里嘩啦,這麼一個嬌俏的小丫頭,竟然對自己這麼好,一股溫暖的感覺襲上心頭,哄得他心裡異常火熱。他咧著嘴道:「好雙兒,九哥我回來了!」
雙兒回眸一望,說不出的俏皮,見陳冰又喝得酩酊大醉,有些心疼,忙扶著他道:「小九哥,你怎麼又喝多了?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再這樣,雙兒我就生氣了!」
陳冰嘿嘿傻笑著,一點也不想去反駁雙兒的嗔怪,相反,倒覺得十分的暖心。
雙兒趕緊弄來了洗澡水,將陳冰剝了個只剩下個內褲,扶著他進浴盆里洗澡。
雖然雙兒溫柔的小手在陳冰身上四處遊走著,可是陳冰破天荒並沒有產生一點下流衝動的想法,他安分的倚在浴盆旁邊,只是覺得十分的溫馨,十分的愜意,心中對雙兒越發的憐愛,有知己如此,夫復何求?他想著想著,覺得頭暈眼花,又沉沉的睡去了。
雙兒心中倒是奇怪的很,今天九哥怎麼轉了性了,竟然沒有對她動手動腳,她回頭一看,卻見陳小九竟然已經與周公相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