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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九笑了,「我剛才說的,只是明面上的用意。」
林中則疑惑道:「啊?難道還有隱含的意思?」
陳小九說道:「這些降臣之所以向大燕臣服,除了保命,更多的是享受榮華富貴,把他們留在京城已不可能,若下放到苦寒之地,又引得怨聲載道,好似大燕虐。待降臣一般,影響大燕形象,現在把他們派往繁華富庶之地,他們就會覺得自己受重視了,大燕對他們很夠意思了,其實啊,他們吃了虧還不自知……」
林中則聽著小九言語,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對房齡說道:「我終於知道吳元為什麼會輸給小九了,原來小九比吳元還腹黑!」
「林相國此刻才知?」
房齡會心的笑起來,「從我第一次見過興國公,而興國公投我所好,請我狎妓,我就知道興國公是個腹黑者了。」
三人聞言,笑成一團。
林中則將議定的內容整理成書面印文,加蓋內閣方章,傳達下去。
狄仁恆、蘇青、霍梅三人召集二百位降臣一同計議。
那些大臣對於不能留在京城感到遺憾,但也知道京城中一個坑,想要留下,千難萬難,除非有過人的長處才行。
但看著印文上『發配』的地方俱都是富庶之地,而且職務多半是從四品的府尹職務,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
江南之地富庶繁華,風景秀麗,而且美女如雲,在這等地方為官,就是掉進了福地啊。
他們一概欣然答應,並且簽字,按下手印,他們完全想不到,這就是小九送給他們的糖衣炮彈。
經過三日準備,劉嵐命令吏部官員帶著二百多位大臣立即走馬上任,家眷一概帶走,不許滯留京城。
臨走之前,狄仁恆、蘇青、霍梅三人又假仁假義的召集眾臣喝酒,言曰:「苟富貴、勿相忘!」那些大臣分外感激,爭相敬酒,揮淚作別。
實際上,狄仁恆、蘇青、霍梅三人心知肚明,『苟富貴、勿相忘』三字,只是說給他們三人自己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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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玉、馬武一直在忙著整訓從岩都帶過來的那三萬士兵。
這些士兵家中無人,無牽無掛,對岩都並沒有太多的忠心,吃上雪白的饅頭,幾天喝上一頓烈酒,就覺得這日子過得美極了,可比在岩都挨凍受餓要強上百倍,心裡越發覺得,大燕才是他們的衣食父母。
花如玉為了顯示自己對蘇青的重視,三萬精兵並沒有打散,而是毫無保留的交給蘇青掌控。
蘇青心中對花如玉既感且佩,這些日子,越發的努力按照鐵甲營的套路練兵,一絲不苟。
當他接觸到那傳說中的火槍,見識到火槍的威力之後,不由的大為震驚。
心想著這玩意如此厲害,難怪定南王會一敗塗地***,這玩意到底是怎麼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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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九、花如玉、房齡、馬武、林中則每個聚在一起研究時局,主要是北上與東進兩個概念。
北上,則是對付突厥。
東進,則是攪亂倭國時局。
兩個方向,現如今,陳小九也捉摸不定。
與此同時,袁子程從北疆折回,帶回了信由葉吟風所書,言明:右賢王多格軍事上步步緊逼,又逆轉乾坤之勢,以請奏金木大汗,發重兵集結北疆,要一鼓作氣,打得燕軍恐懼三千年。
林中則看罷,勃然大怒,「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突厥小兒,如此狂妄,焉敢藐視我大燕軍威!」
經過片刻,袁子程淡淡道:「花老將軍親自指揮作戰二次,皆敗於多格之手!」
「什麼?」林中則瞠目結舌,「花老頭敗了,居然敗了?」
「所幸只是形勢不利,人員傷亡卻不大。」
袁子程看著小九,說道:「花老將軍還曾言:多格乃百年不世出之奇才,非陳公子不能敵之!」
花如玉仰著頭,撇撇嘴,心裡頗為不服。
陳小九笑了,圍著內閣踱著步子好久,才問道:「北疆局勢如何?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袁子程點點頭,回應道:「尚在可控範圍之內,只不過是打是合,要儘早做出決斷,否則,局勢危急!」
陳小九道:「恩,這樣吧,子程先在京城暫留幾日,相信這幾天,遠在倭國的櫻木也會傳回消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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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三日,月神就從暮平趕到京城,帶回了倭國的最新消息。
「嘻嘻,小九,有沒有想姐姐?」
月神洗過澡,就來到書房,看到小九正在專心看著密信扔到一邊去,柔軟豐腴的身子貼上來,抱緊了小九的脖子,媚眼閃著情念,撒嬌道:「想知道什麼,姐姐對你說就好了,還看什麼書信?快說,有沒有想姐姐?」
軟玉溫香滿懷,小九哪裡還有心思看文書,大手環抱著月神的柔腰,說道:「日思夜想,夜不能寐。」
「你騙誰?」月神的身子似水蛇一般蠕動,媚笑著說道:「是娶了公主,興奮得夜不能寐吧?」
「才沒有!」
陳小九訕訕的笑了笑,急忙轉移話題,「我是日夜憂心倭國時局,以至於夜不能寐!」
「嘖嘖……又想轉移我的視線?」
月神蔥白手指挑著小九下頜,幽幽道:「放心吧,姐姐我可不似花妹妹那般小氣,她們並不懂得如何爭寵,只要小九喜歡姐姐的身體,喜歡姐姐的溫柔、嫵媚,她們怎麼爭,我都微微一笑,懶得理會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