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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顧盼,榮光照人,煙視媚行、款款依人!
所有人都看得呆住了。
陳小九雖然家中美妻成群,一睹嫣然風采,也不禁嘆為觀止:怪不得定南王將之視為心頭肉,儘管寶貝兒子被抓,也要想盡辦法捉住自己做交易,不肯對嫣然放手。
把我自己換成定南王,我也恐怕難以抉擇呢!
毒皇、扈三娘與嫣然年紀相差無幾,算是同一時代的天之驕女,毒皇雖長途跋涉,也清媚可人。
扈三娘臨出門時,卻刻意打扮了一番,榮光煥發,妝容熟媚。
但是毒皇、扈三娘在極致妝容的嫣然面前,終於稍顯遜色。
毒皇輕巧的推了一把扈三娘,打趣道:「三娘,我是一路奔波,臉蛋蒙塵,還有情可原,你出門時怎麼也不好好打扮一番?現在被人給比下去了,心裡該有多麼著惱?」
「呸!不要臉!」
扈三娘將毒皇撞到一邊去,啐了一口,輕哼道:「又不是年輕女孩子的心思,還爭風吃醋個沒完?我也不似你,初嘗男人的滋味,心思仍是少女,拈酸吃醋個沒完呢。」
又望了嫣然一眼,酸溜溜道:「人家嫣然曾經是江南第一名ji,獨領風騷,無人能敵,賣弄的就是煙視媚行、蛇腰舞步,咱們常年戎馬生涯,如何才能跟人家比?」
毒皇打趣道:「聽你的意思,三娘居然是甘拜下風了?」
「切!誰說的?」
扈三娘俏生生的白了毒皇一眼,灑脫的甩了一甩鴉色秀髮,嬌滴滴道:「咱們雖然沒有嫣然知性、儒雅的美,可女人的美媚有千百種,為何偏偏要走獨木橋?我才不會認輸呢!」
「三娘,你也生起了少女心思了?」
毒皇笑著打趣,「那就三月後再看,嘻嘻……我心裡也不服她呢。」
兩人胡亂的嬉笑打趣一陣,好不快樂!
嫣然走到定南王身前,抿著嘴唇,福了一禮,「感謝王爺多年照顧之恩。」聲音嬌脆,猶似黃鶯初鳴。
定南王一臉苦笑,不甘心的眼眸在嫣然嬌艷的面容上停留許久,才重重的嘆息一聲,「感謝我?我囚禁你十年之久,視你做籠中鳥,何來感謝之說?」
嫣然起身,說道:「十年之間,王爺能以禮相待,留我清白,我怎麼能不感謝您呢?」
定南王啞然!
良久,他忽然臉色漲紅,憤恨的攥緊了拳頭,似乎有一股痛處,怎麼也發泄不出來。
陳小九也不明白定南王這種背信棄義的、人居然能對嫣然以禮相待?
美色在前,定南王居然能隱忍十年而不發?說出去、恐怕無人會相信。
陳小九心中不由得對定南王多出幾分敬佩來,但看著定南王那副痛苦莫名,得到卻吃不到的憤恨模樣,又覺得其中有些貓膩,側目,向房齡努努嘴,想要知道隱情。
房齡走過來,臉上含著笑,在小九耳邊嘀咕道:「並非定南王是守禮之人,而是因為嫣然有應對之道。」
「哦?有何應對之道?」陳小九大奇。
房齡道:「嫣然齒間有一顆巨毒藥丸,只要定南王有任何非分之想,嫣然便要咬破毒丸,不惜已死抵抗,定南王又不捨得嫣然身死,所以,只能以禮相待,只是十年之久,終於沒有得到嫣然的心……」
好悲催的男人啊!
陳小九心想著定南王雖然貴為王爺,手掌生殺大權,但於女人一道,與孔儀秦孔老哥相比,相差遠矣相信孔老哥若是得之這個消息,還不美得大鼻涕冒泡?
「定南王是在傷春悲秋?還是在回憶風花雪月?」
看著定南王神情頓滯,眸子定格在嫣然身上,不由得出言打趣,「定南王可要珍惜啊,以後可是天涯海角、相見無期。」
定南王從混混噩噩中甦醒過來,見小九等對手,以及本部將士都衝著自己望過來,也知道此刻即便自己有再多的無奈,再多不甘與委屈,也只能忍著,不能耽誤大事!
定南王衝著馬武揮揮手!
馬武將房氏十八餘口讓重甲衛押解著,衝著花如玉高叫,「花將軍,你將小王爺送來,我再把房氏一門讓你帶走,如何?」
花如玉一臉冷笑:「馬將軍難道看不清彼此的形勢嗎?你先把所有人質放過來,我自然會將吳桐還給你,本將軍說話向來算數,哪裡是定南王那種無信無義的小人?」
「花將軍此言差矣。」
馬武厲聲道:「誰知道花將軍會不會守信用?」
花如玉冷笑一聲,「我父親有戰神之名,剛直不阿,不屑宵小手段,身為她的女兒,豈能玷污他老人家的名節?」
她與馬武唇槍舌劍,辯白起來。
陳小九聽得好生無趣,突然間臉色一沉,怒喝道:「花將軍,還分辨什麼?與卑鄙小人囉嗦什麼?砍下吳桐的耳朵便是。」
花如玉也沒片刻猶豫,揮起明晃晃的鋼刀,奔著吳桐的耳朵削去。
「住手!」
定南王大吼一聲,當真被小九一錘定音的手段給嚇住,再也沒有了扯皮的耐心,無奈的揮揮手!
馬武嘆息一聲,吩咐親衛放人。
房氏十八餘口,嫣然,這才疾步走到小九一方的陣營之中。
雖然僅僅是相隔三丈的距離,但卻決定著人的生死。
房氏十八口走到鐵甲營中,已經激動的泣不成聲,圍著房齡,嚎啕大哭起來……